若是這次洗髓沒有將身體中的雜質一次排出，在飛升上界之前，那些雜質會一直停留在體內。
這雜質在實力弱的時候還不覺得，可越修煉到最後，這些雜質就會變成突破的隱患。像在泥潭裏的人，被泥潭中無數隻看不出的手拉扯著。
越掙紮越緊，永遠出不來。
白牧的靈根是水，木，火三靈根，天賦並不是很好。卻足夠努力，可在築基之時，卻沒能將體內雜質全部排出。
這些雜質隱藏在體內，到了金丹後期就成了他突破至元嬰期的障礙。
白牧資質不夠好，到了一百多歲才突破到金丹期；近兩百歲才突破至金丹後期，卻在金丹後期足足卡了百年。
他自己心裏明白，這一生隻怕是元嬰無望了。所以才會被異香所擾，產生心魔。
異香被珺華抽走，卻同時幫他再洗了一次髓。他體內暗藏多年的雜質沒了，哪怕修為跌倒了金丹初期。
可隻要給他十年時間，他有自信，可重回金丹後期。
即使是元嬰，他也無所畏懼。
可他為什麼要幫自己？
他又是誰？
和風曦有什麼關係？
“你到底是誰？”白牧實在想不通，咳嗽著艱難前行。雖然身體重新被洗了一次髓，可是他的身體也受到了不小的傷害，一時之間難以恢複。
“這不是你該問的。”珺華睨了眼白牧，金色的眼眸直視他的雙眼。
直視珺華的眼眸，白牧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被這雙譬若謫仙的眸吸引。靈魂震撼，直探進他的靈魂。
他感覺自己渾身被扒了個精光，任由珺華窺探。
“不殺你，隻因為你是她的師伯。殺了你，她會傷心”收回眸光，珺華眉目一凝。一絲金光凝出，金光一閃，直接進入白牧靈魂深處。
速度之快，連躲閃都來不及，隻能眼睜睜看著金光飄進。
白牧心中也明白，既然此人先前沒有殺他，現在更不可能殺他。
這麼做，隻是因為他知道的東西太多……
“我會將她的這段記憶抹去，你守好這裏，等她出來。今天發生的事若是泄露出去，後果你應該明白。”做完這些，珺華將風曦抱起。衣袖輕揮，七星天罡陣瞬間破去。
神智恢複過來的小邪見到珺華，如見了貓的老鼠。蛟身轉動，小邪“蹭”地一下子縮小，回到妖蛟內丹中，跑進風曦的丹田。
見小邪如此乖巧，珺華挑了挑眉，抱著風曦進了天靈界。
進了天靈界，珺華取出一張軟塌，小心的將風曦放在軟榻上。掃了眼跌坐在天靈水泉眼旁的小莫，冷冷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哼。”小莫冷哼一聲，抬起頭。對上珺華清冷的目光毫無畏懼。與剛才讓珺華放過白牧的神情截然不同。
“嗬。”看小莫這幅模樣，珺華怎麼可能還不明白。心中冷笑，難怪當初把天靈界給她的時候小莫居然沒有反對。
也是，她一直都是小莫的主人。
轉頭看著昏迷的風曦，大手撫過她稚氣未脫的臉龐。一聲冷笑，對著小莫冷然道“我不管你在打什麼算盤。但你要記住了，現在的她承受不住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