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加在一起就使他的身體變成了一個炸藥桶，而珺華弾進他身體中地香丸就是導火索。
體內的血肉不受控製的翻騰著，仿佛要與他的身體分離。
不僅僅隻是身體，血液，丹田，靈魂也一樣。
“啊啊啊……”白牧承受不住的大叫，卻不對珺華求饒。他已經恢複過來，也知道自己幹了什麼事，這些事別說珺華，就連他自己都不肯原諒自己。
風曦可是他師侄。
他怎麼可以為了一己私欲而產生心魔。
最可惡的是，在心魔的影響下，他還差點害死了風曦。
若不是眼前的男子及時出現，心魔就真的得手了。種種列出，白牧無論如何也原諒不了自己。
修仙，最怕的就是心魔。
心魔出現，隻能說明他的道行不夠，心還不夠堅定。
這般……也好。
白牧想著，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血液逆轉，修為倒退，靜等死亡的到來。
珺華也冷冷的看著，等白牧飽受折磨的死去。
一切塵歸塵，土歸土。
這也算給小東西一個交代。
“君上，他是主人的師伯，他不能死，饒他一命吧。”天靈界裏的小莫虛弱的開口。早在珺華現身的那一刻，他就蘇醒了。
珺華所做的一切，他沒有阻止。
隻是在天靈界中冷眼旁觀著。
哪怕是心魔所致，可他對風曦所做的事情讓小莫想放過他都做不到。殺了他又會讓主人心裏難受，隻能讓他受點苦頭了。
說起來，這些都怪自己。
要是他不挖坑給主人跳，也不會有這一串的連鎖反應。導致主人的秘密提前暴露了。
想到這，小莫垂下腦袋，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沉默不語。
“真是麻煩！”珺華冷哼一聲，一步跨到白牧身前。
伸出骨節分明的右手，食指輕輕一勾。在白牧體內作祟的異香和血液紛紛脫離而出。
指尖輕點，異香和血液交融在一起，繪成一個奇異的圖案。
揚手一揮，圖案飛向昏迷中的風曦，直接癮進皮膚中。
做完這些，珺華好不容易凝實的身子，頓時之間又消散了許多。可他不在乎這些，伸手撫著風曦的臉，眸底一片溫柔，直接將風曦映入眸中。
一眼萬年。
“真沒想到是你啊……”珺華輕聲呢喃，手輕輕撫著風曦的臉，感受其帶來的巧妙觸感，陷入一片回憶中。
……
“咳咳……”白牧咳嗽著，從地上爬起，目光複雜的看著前方的一對璧人，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身體中不屬於他的東西被珺華抽走，他的修為直線下降到金丹初期。
多年苦修得來的修為輕易被人取走，放在誰身上都會惱火不已。可白牧並沒有這麼覺得，他的修為雖然倒退了，他可能感覺到，自己身上的不足之處也隨著異香的抽離一起被帶走。
這相當於又給他洗了一次髓。
在凡塵界，所有修士都會經曆洗髓，排出身體中的雜質。可這隻限於築基之前，在築基之時還會經曆一次洗髓。
這是最重要的一次洗髓，也是最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