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芳華醉酒,怒毀秦九洲相親情人餐
坐著出租車,隻管讓司機繞著環城大道漫無邊際的開著。
車窗直直的開著,風直直的灌入,呼啦啦的作響,天色漸漸暗下,那風越來越涼,雖不至於刺骨,但總歸是冷的。
司機冷的夠嗆,說:“小姑娘,把窗關上吧!你不冷嗎?”
芳華對著風,哆嗦著,一邊落淚,一邊甕聲甕氣的回道:“師傅,我心裏不舒服,讓我吹吹吧!”
司機歎:“會感冒的。小姑娘,就算失戀,也不要虐待自己。身體是自己的,鬧壞了,那個傷你心的男人不會怎麼樣,生你養你的老爹老娘可會操碎心的。”
司機是好心。
可是,她聽不進去。
情緒不好的時候,芳華喜歡去吹風。
冷冷的風,拍打在臉上,並不怎麼舒服,但是,它可以帶走一些不快的情緒。
隻是今天,這個方法,顯然沒任何效果。
風吹得越猛,心裏就越疼,腦子裏翻騰著這些年發生的種種,一幕幕皆難忘,皆刻骨銘心,皆是美好的記憶,相扶走過那麼多年,你心有我,我心有你,雖然爭吵不斷,意見不合也是常有的事,但那些都隻不過是小事情。
試想啊,牙齒和舌頭那麼親密,成天成宿的黏在一起,也有磕得鮮血直淌的時候,更何況來自兩個不同生活階級的人?
所以,在認知上達不成一致,會有各種思想上的偏差,那是沒辦法的事情。
人與人相處,就是一個互相磨合的過程。磨合得了,那就是一輩子,磨合不了,那就得分道揚鏢,各奔前程。
她抱著雙臂,不斷的想著之前秦九洲說過的那些話,難受啊,自己居然也會落到這樣一個境地,竟考慮起要不要分手這個問題。
一共花了三百塊車費,最後,司機把她扔在了最繁華的鬧市區,因為他要回去交~班了。
臨走,那司機勸她說:“小姑娘,趕緊快回家去吧!別在外頭瞎溜達了。凡事想開點。多大的事,要哭成這樣?睡一覺去,明天的日頭照舊從東邊升起來。”
時,天色已晚,夜色拉起了帷幕,一顆顆星星在遙遠的天空,淘氣的眨著眼睛。
此刻,天星和地上的霓虹燈已然連成了一片,城市的夜生活,也將精彩的呈現在這眩麗的黑色當中。
小情人們就像連體嬰兒似的,在她身邊走過,低低竊語,笑顏如花,你儂我儂的眼眸裏,皆盛著可愛的對方,黏黏乎乎的,可有愛了,可是,這樣的相愛,又能維持多久?
想曾經,她也曾這樣幸福過、甜蜜過。
那時,她也曾以為,相守著便會天長地久,便會有一輩子的好運,會是幸福的代名詞;但是,生活,卻是這麼的殘酷。
她低笑,那笑容是疼痛的,承載著的是切割不斷的苦澀。
怎麼辦呢?
一抬頭,對麵正好有間酒吧。
喝酒吧!
古人說的,一醉可解千愁,多少文人墨客都愛喝酒,不管高興,還是失意,都讚酒是最能紆解情緒的東西。
可她不會喝酒,平常時候幾乎是滴酒不沾的,也因此,常常嫌棄愛喝酒的韓啟政,討厭他喝了酒就鬧事。
但今天,她忽就想喝了。
那就進去吧!
“給我一杯酒,我要最烈的酒。”
吧台上,她向調酒師要求著。
調酒師給了她一杯“醉生夢死”,是不是想隱喻,這酒喝了就能讓人醉得像死了一樣?
她喝了一口,吐了兩口,而後,付錢,走人——借酒消愁,那也是需要資本的,沒那喝酒的本事,哪能把酒喝進肚子裏去,太難吃了,那簡直就是自虐。
她想了想,自己已經這麼慘了,又何必再自虐?
出來後,她就想回家了。
可是,她能回家嗎?
保不準韓啟政就在那裏等著她,求她原諒呢!
這事,能原諒嗎?
能嗎?
不知道。
也想不出要怎麼去原諒。
對於這件事,她完全沒有經驗可尋。
那麼,接下去該怎麼辦呢?
住酒店。
而且還得是大酒店。
她要去吃大餐,要去睡豪房,要把這一切通通全給忘了。
對,她要花錢買個痛快。
可是,當她跨進邊上那家名叫“麗楓大酒店”的情人餐廳時,就又不痛快了。
這裏的環境,絕對是清幽的,低低的輕音樂流轉,空氣中泛著隱約的花香,非常的有格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