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芳華醉鬧秦九洲,傾訴:我們沒上過床
一隻手輕輕托住了她那顆毛茸茸的頭顱,拉開了彼此之間的距離。
秦九洲的心髒急跳了一下,差點又被她“輕薄”到了,還好及時叫他給托住了,隻是女子的香氣夾著酒味兒,雜糅著,幽幽的散發著讓人想一親芳澤的強大誘惑力。
其實內心深處,他也有那種借機沾便宜的想法,但,人性當中的道德底線在約束他,迫使他開口發問,打破了這種曖昧:
“你喝了多少酒,味道這麼重?是隔壁那酒吧的‘醉生夢死’?”
芳華也暗暗籲了一口氣,一邊托著頭,一邊問:
“你……也喝過那玩意兒?”
頭好像越來越重,難受呢!
“喝過。太烈。不會喝酒的一沾就能醉。你喝了多少?”
“不好喝。我隻喝了一口。全吐了。”
像遇到了知音,她趁機訴苦:
“這世上,怎麼有這麼難喝的東西?”
秦九洲都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想了想才問道:“你會不會喝酒?”
“不會!”
她笑白著牙回答,強調道:
“完全不會。”
“不會還跑到那種地方去點那樣烈的酒?”
秦九洲眼皮突突的跳了兩下,想到她要是今晚把那酒全給吃了,保準會出事——這樣漂亮一小姑娘,又是吃得酩酊大醉的,那種地方,太多男人等著獵一段露水姻緣,她那是送羊入虎口。
這丫頭,真是太沒有自我保護意識了。
“以後不準再喝。”
那語氣絕對是霸道的,就好像她是他的什麼人似的。
等脫口後,他才覺得不妥:自己有什麼立場勒令她?
“不喝,堅絕不喝。”
此刻的芳華,根本就沒聽出他話裏那濃濃的占有欲,還很乖的作了保證:
“但你可以坐回你自個兒的座位了嗎?”
這樣對峙著,好怪——他倆又不是情人,不能靠的這麼近。她的臉都燙起來了,想剛剛就差點又出事。
“安全帶,是你自己係,還是我幫你係。”
哦,原來,他湊過來是關心她的安全帶呢!
可她聞到了滿鼻子的紅酒味,那味兒皆來自這個男人的衣服上,薰得她很暈。
是的,頭,越來越暈了,不舒服極了。
“我自己係。可是,我為什麼要坐你的車?”
芳華一邊係,一邊咕噥著,也不知怎麼的,插了好幾下都沒插上,整個人軟的不要不要的,四肢百骸就像被注射了麻醉似的,她都沒辦法控製它們了。
唉,隻是喝了一口而已呀!
“現在好像不早了,這個時候的你,要麼就該在家裏,要麼就該在醫院陪你那閨蜜。請問芳華小姐,你喝成這樣,還在街讓胡亂瞎逛,你就不怕出事?真要被人占了便宜,你還有力氣自衛嗎?”
他望過來的眼睛被來自外頭的燈光折射出了一道尖利的眼神,直直的就往她雙目中刺進來,會讓人覺得,這一刻的他,就像一個威嚴的長者,而她是個做了錯事的晚輩,就等著挨訓呢!
她看著有點心虛,但細一想的話,又覺得沒什麼可怕的:
“要你管?你是我什麼人?我們可不熟。一點也不熟。”
還揮舞著手,笑得沒心沒肺:
“你管不著我的。既不是我老爸,又不是我老哥,你什麼都不是。”
這也是事實。
他們真不熟。
“我送你回家。”
喝醉酒的人,都是沒理性的,被劈腿的人,更是沒理性的。
而眼前這個女人,是一個被劈腿又喝了酒的女人,會借著酒勁耍耍脾氣,正常人要和她一般見識,那就太沒風度了。
秦九洲自然不會和她生氣,把車開了出去。
“回家?”
重複著念出這兩個字之後,這個小女人馬上就像一頭被激怒的小野馬似的叫了起來,一邊把安全帶給解了一邊直嚷嚷:
“不回,不回,我死也不回,秦九洲,放我下去,馬上放我下去。我不回家。我要去住酒店……你停車……你要不停,我……我就跳車了……你這該死的車,門到底是怎麼開的啊……”
拚命的拍著車窗,在發現打不開之後,她就瘋也似的叫鬧開了:
“救命啊,綁架啊,來人啊……”
這一幕,發生的是那麼的突然。
唉!
秦九洲無語極了。
說句大實話,他這輩子還真沒侍候過醉酒的女人,也沒遇上過,今天算是讓他見識了——喝醉的女人,那性情果然和平常完全兩樣啊!
想之前,她在他麵前,都是小心翼翼的,文文靜靜的,哪像今天,又是叫又是嚷,又是潑酒又是任性胡鬧的。
這差異,也太大了。
忽然有種想掐死她的衝動。
他是瘋了才來管她的死活。
可要是把這樣的她扔在大街上亂跑,他實在擔憂:她還能不能活到明天?
說不定半夜就會有新聞發布出來:某某某大學學生因酗酒,在道路上亂走,被撞飛軋死……
隻要一想到她被軋得鮮血淋淋的畫麵,他就怕——非常非常的怕。
安全起見,他隻能先把車給停了,而後再度壓了過去,一隻手捂住了她那張碎碎念叨的小嘴,另一隻手扣住了她胡亂揮舞的雙手,嘴裏喝了一句:
“不許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