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華苦笑一聲,找了一處沙地,席地而坐,托著雙腮,望著藍天長長歎息:
“對,我心情不好……不,根本不能用不好兩字來形容,那簡直算是糟糕透了……”
海浪一陣陣拍打著沙灘,沙沙沙,沙沙沙,那麼的輕快,完全不解紅塵男女的煩惱,自顧自的吟唱著自己喜歡的歌謠。
秦九洲也跟著坐了下來,望著無邊的藍色大海,那自在飛翔的海鷗,長長的吐著氣,說:
“心情不好的時候,我喜歡來聽海,海浪的聲音,能讓人的心平靜下來,望著那不著邊際的大海,世間一切都會變得渺小,那些煩惱也就跟著變得微不足道……”
“一個人麼?”
“多數時候是一個人。偶爾會和朋友過來。比如,那位季先生。他也喜歡海。”
“哦,我看出來了,你們很談得來。”
“是,平常不見得常往來,但遇上了,便會無話不談。”
“這就是傳說中的君子之交。”
他微微而笑:“是,君子之交可淡如水,需要之時,亦可兩肋插刀。”
“這樣的交情叫人羨慕……秦先生,您這麼繞了一個大圈子,到底想和我說明什麼?”
芳華歪頭問。
這人在引她說話呢!
“傾訴可以解緩人的壞情緒……如果你願意說的話,我可以幫你分析分析,事情有沒有你想得那麼糟,糟到讓你這麼的眉頭緊鎖。”
他是個大忙人,總有忙不完的工作,赴不完的宴會,他的時間從來是金貴的,但是,他願意把一切空出來,獨獨做她的傾聽者,但為了消去她眉間的清愁,換她淺笑如花。
“好啊!如果你願意聽我嘮叨的話,我是想找個人說說話的……”
也不知為何,麵對他時,她挺想一吐為快的。
“嗯。你說,我聽著。”
海風一陣陣吹過來,吹亂了她的秀發,也吹起了藏在她心裏的那些前曾舊事。可過去的事,她得花多少時間才能講得清,說得明呢?
好像該從他們初識時說起,可是,那太遙遠了。
“我其實不知道要從何說起?”
她有點迷茫。
“可以先從正在困擾你的事情說起。”
秦九洲給她理了一個頭。
她點下了頭,終於言簡意賅的吐出了關鍵所在:
“我和我男朋友分手了……
“至於原因,他和別的女生上床了,現在,那女生懷了孕,如果他不對那女生負責,他會坐牢。
“於是,我必須和他分手。”
她捂著心髒處,臉上浮現著難言的疼痛:
“現在,我這裏好痛。終於可以深刻的理解小菊那會兒那種感覺了。有種走投無路的迷茫感緊緊包著我。”
“看得出來,你還愛著他……”
他靜靜的指出。
“唉……”
她抱著雙臂,垂頭歎息,苦澀似在空氣中漫開了:
“是,我還愛著。
“從八歲起,他就在我的生命裏演繹著一個重要的角色,十六年時間,他滲透在我每一份美好的記憶當中,您說,要如何挖,才能把他從我的世界裏徹底清除?
“如果清除不了,那麼,那份感情會時時刻刻影響到我。而且,他也還愛著我,我們之間的分手,夾著太多的無可奈何……
“秦先生,您有所不知,我剛剛本是要去上班的,但他就在我公司門口等我,我害怕再麵對他,害怕再和他糾纏不清。
“我和他,是不可能再有未來了。再這麼繼續下去,誰也沒好果子吃。
“秦先生,您說,麵對這種情況,我該怎麼辦呢?”
秦九洲聽著,看著她苦惱的模樣,心裏的小不舒服,有點小鬧騰,他想,自己是不是太能自虐了,可同時,他又很清楚,隻有這樣,他才能好好的了解她。隻有全麵的了解了她的感情,他才能更進一步。
“都沒問過你,那個時候,你怎麼認得他的?”
沒作回答,他隻問了一個自己感興趣、想知道的情況。
“在醫院。
“那年八歲,我眼睛壞了,在作治療。
“有一天,趁爸媽不在時,我摸著出去,迷了路,是阿政揀到了我,把我帶去了他哥哥的特需病房玩。
“我在那邊,認得了一個很會彈琴的大哥哥。
“可惜我不知道他長什麼樣?”
芳華的這幾句話,令他不由自主皺起了那道濃眉,心裏層層疑惑泛開:
“哦,是嗎?那個大哥哥叫什麼名字,你還記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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