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亢一和柳輕煙一走,落繁森便帶著人,再次去查了。
雖然,柳亢一和柳輕煙都說,這件事過去了,但在落繁森心裏卻沒有過去。
落繁森還是頭一次,過得這麼憋屈。
這個賊人,他若不找出來,他自己都沒臉在往生穀裏待下去。
不過,落繁森帶走的,都是自個兒的心腹,像戰無邪這個剛來的導師,落繁森都沒讓他去宗主殿。
此時,他正閑得發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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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凰歌坐在房間裏,閉著眼,調動著玄氣,遊走全身經脈,修煉正酣。
忽然地,後窗被人推開,一道黑色身影,嗖的一下,飛了進來。
危險意識讓雲凰歌條地睜開雙眼,接著,熟悉的氣息,便撲麵而來,心下一鬆,捏在指尖的銀針,被她收了回來。
抬起清亮的眸子,正對上一雙妖孽般的紫眸。
她彎起唇角,笑了笑:“怎麼這個時候來了?你也不怕被抓到?”
若她沒猜錯的話,今天她打傷了柳輕煙的事情,已經讓往生穀忙的焦頭爛額。
這麼混亂的情況下,戰無邪這個導師,居然還有時間來找她?
倒是讓她意外。
“落繁森戒備心重,沒有全心信任爺,爺自然樂得輕鬆。”
戰無邪一屁股在她身邊坐下,大掌攬上了她的腰肢,紫眸在燭火下,熠熠生輝。
雲凰歌點了點頭,這個落繁森,倒是個人物。
親自把戰無邪招了進來,卻不加以信任,看樣子確實多疑多思,戒備心重。
不過,也沒什麼關係。
橫豎她也沒打算,讓戰無邪真的融入那些導師啊、長老啊之間。
戰無邪的指尖,摩擦著她腰間的軟肉,滾熱的氣息,撲到了她的耳畔,略一頓,他問道:“落梵音今日是怎麼回事?她怎會幫你?”
聞言,雲凰歌訕訕一笑:“唔……我是不是忘了告訴你,落梵音和我娘是多年好友,她也知道了我的身份?”
“她已經知道你的身份了?”戰無邪挑眉。
“是啊。”雲凰歌聽著他話裏有話,不由眨眨眼:“怎麼了,有什麼不妥嗎?”
“你怎知道,她在往生穀困了多年,與你娘的情分,沒有發生變化?”
“……應該不會吧。”雲凰歌略一思量,落梵音在她麵前,表現的還挺真誠的,各種情緒,不像是演出來的呀。
“總之,小心為上。”戰無邪說來,也是警惕性太重,就像是落繁森沒辦法完全信任他一樣,他也沒辦法相信,那所為的友情。
何況,雲凰歌的娘親,去世這麼多年,落梵音又是怎麼維持她和雲凰歌娘親的友誼的?
這點,值得深思。
雲凰歌撓了撓頭,偷偷和老祖取得聯係:“老祖啊,落梵音靠得住嗎?”
“戰無邪就是戒備心太重,他也是為你好,但落梵音絕對靠得住,她和你母親是義結過金蘭的,你娘也用命換過她的命,她也和你娘親一樣討厭往生穀,你娘親在世時,她倆還商量過,怎麼幫助落梵音脫離往生穀呢,這一點錯不了,何況……”
忽地,話說到一半,老祖頓時沒了聲音。
雲凰歌來了興趣:“何況什麼?”
“這個……”老祖欲言又止:“我也不太清楚,隻是隱隱覺得,她和你四叔之間的關係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