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邊的侍女?”冷笑一聲,他睜眼,直勾勾望著離弦,眼神陰霾。“劉婧身邊她不能靠近也是情有可原,畢竟那些隨從全都是太後精挑細選的。這麼多年了,你一直在婧王府,居然連婧王妃的身都近不了。朕要你何用?”
“奴婢該死!”她直直跪下,膝蓋磕碰到了地麵,一陣錐心的痛。
他猛地站起了身,同時抱起了懷裏的人。
“陛下!”離弦驚呼。他頭也不回,冷冽的風吹來他冰冷的話語。“朕宣召婧王妃進宮所謂何事,你們記得跟七王爺說。”落雪無聲無息,未曾驚動她懷裏恬靜安睡的人。
迷迷糊糊醒來,睜開眼隻看見金色華麗的紗帳,在眼前搖晃。轉了個身,這張床還沒到盡頭。喉嚨澀澀的難受,一開口,聲音沙啞得駭人。“有人嗎?”
欣長的身形,微微搖晃的玄色下擺。掀開紗簾的那雙手上有一個碩大的白玉扳指。突然出現的他的臉。徵羽嚇了一跳,猛地竄起來。硬生生撞到了床柱子。一陣頭暈目眩。
這般模樣,惹得劉子輝哈哈大笑。在她身側坐下,揪著她就像揪小雞一樣。被鉗製著掙脫不開,掙紮了一下,倒是被摟得更緊了。臉頰緊貼著他的脖頸,呼吸間聞到他身上讓人心醉的味道。突然間想起她是被下藥暈過去的。
“我說,你把我藥暈了,想做什麼?”
“恩,想……”他輕笑著低頭啃著她的手指,“想把你拆了吞入腹中。”
徵羽毫不客氣地白了他一眼,“陛下,你這樣摟著我,讓人看見了,你怎麼解釋?我勾引你?”
劉子輝眼神驟然一閃,抿唇笑,“你的提議,很不錯。”
“不錯你個頭,你給我適可而止,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她一字一頓,咬牙切齒。劉子輝隻注視著她,慢條斯理地開口,“戚家,你真的不管了?”
“我不是不管,是不知道從何管起。”
“所以朕找你來,正是為了此事。”
默默看著他,突然想起那一日冥悠然說的話。他是要她殺劉子輝,她對殺人這件事,是絕對沒得商量的。她又不是喪心病狂,她心裏的道德標準根深蒂固。
“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朕,朕會以為你對朕有所企圖。”他盯著她用一種玩味的眼神。徵羽漠然一笑,推開他。從禦榻上爬了下來,離了有些距離後道:“我說,你就算是找我商量事情,也不必要把我抓到你床上。”
“然後……”他攤開手,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還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將此類事,說得這麼天經地義。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我隻知道,我是你的弟媳。你是在欺負你的弟弟不懂男女之情嗎?如果是……那麼我鄙視你。”
“罷了罷了,不逗你玩了。說正經事。”他說著拍了拍床榻,示意她近前來。徵羽猶豫地看著他。
“可以看得出來你不是個拘小節的人。怎麼?你害怕?”
徵羽瞪著他,眼睛都快冒火了。挑釁,紅果果地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