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你是不難，要治你卻是難如登天。容我這小廟，請不起你這尊菩薩。還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也許是她奢望還有一個純潔的人，有一顆純潔的心。想開了，心也涼了，甚至都有些不耐煩了。
“你……”一時之間，劉婧愣愣地看著她。她緩緩別開了眼，做了個請的姿勢。眼底裏那一絲哀傷，難以掩飾。劉婧突然整個人一愣，伸出手拽住了她。“徵羽——”
那個眼神，是她，一定是她，就算是不同的容顏。隻一眼，他很確定。可是待喊出了口之後，就後悔了。
兩人瞬間冰冷的臉。最終，她頹喪地跌坐在椅子裏。徵羽苦澀一笑，“我隻是想行醫救人，卻不想我的第二個病人就是你。我說過吧，你沒有病，病在心裏。我救不了你。”
“徵羽……”他從來沒有想過李婉是她，他從來不知道原來有一種易容術，如此出神入化。而他唯一不知所措的是，如何麵對。
“婧兒，其實我似乎可以理解你為什麼要裝瘋賣傻。所以你不必覺得難堪。”伸手抓著扶手強撐著搖搖欲墜的身子站起身。
“從今而後，你還是劉婧，我還是你的王妃。隻是要配合你演戲，卻是萬萬不能了。”
可是，終究是她想得太簡單了。他隱藏的這麼好，怎麼可能讓自己有一絲威脅。那一日，他什麼都沒說，就離開了天一穀。而徵羽隨後才回得王府。本以為這件事兩人已經達成了默契。可是一回到王府，看著他天真的笑。一時之間，隻覺得飯都咽不下。
“小梅，我累了，幫我準備被褥，我要在書房睡。”以前隻當他是孩子，相擁而眠也隻覺得是純純的。而今一想起自己跟一個正常男人睡了那麼多日子，一想起來都頭皮發麻。
在書房裏看賬簿，看到頭腦發脹。
“小梅，茶——”
有茶杯遞到她手心。喝了一口，不是素日裏喝的濃茶，便又添了一句，“我要濃茶。”
又是一杯茶，飲了一口，滾燙滾燙的，全噴了出來。
“很燙？”無辜的聲音，帶著點點挑釁。徵羽猛地轉過頭，他俯身吻住了她的唇。舌頂開唇，糾纏著她的丁香小舌。本來被茶燙到就已經整個發麻。被吻也是愣了許久。回過神來，一把推開了他。
嚇到站起身，後退了一步。看著她驚魂未定的樣子，挑釁地走近了一步。
徵羽退到無路可退，抬頭迎上他的目光。這一吻，讓她想起了新婚那一晚。不會是他吧，這個想法讓她渾身冰冷，聲音都在顫抖，“那一晚，是你嗎？”
“什麼？”他微微蹙眉。徵羽也沒有心去管，冷冷地開口，“滾——”
“憑什麼？我們不是夫妻嗎？既然你知道了，我們正可以名正言順。作為我的妻子，你應該很開心才是？”他拽住了她的手腕，扯到了懷裏，緊扣著她的腰。低頭，鼻尖幾乎相觸。
貼近的距離，看著近在咫尺的他的臉，心裏酸酸的澀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