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回了東苑,看見馬車停在苑前。匆忙進去,看見輕煙正在奉茶。見她回來了,笑了一笑,“李婉,你回來了。”
“這裏就有我來處理,輕煙你去吧。”
彼此清楚知道彼此的身份,來人是婧王爺,交給王妃處理自然也是情理之中。輕煙尋了機會端走了茶盞,退了出去。
一時之間,大堂之內隻剩下徵羽和劉婧,並李管家。
徵羽心裏想著,她現在應該是不認識七王爺的。那是不是該正常地客套一下。“不知公子來此所謂何事?”
“你是大夫?”李管事出聲。徵羽愣愣點頭。隱隱覺得,坐在一旁不說話的劉婧與平常有些不同。
徵羽擔心嗓音泄露了自己,壓低了些。“恩!兩位是來求醫的嗎?”
“大夫先把脈吧!”
徵羽也有些發愣,木然上前抓了他的手。近在她身後的李管家開口問,“瞧出是什麼病了嗎?”
遲疑了許久,徵羽困難地開口,“沒病——”事實上她根本就沒有在把脈,心裏頭亂亂的,哪裏聽得了人家的脈。
“大夫確定沒病?”李管事問了一遍。劉婧依舊是木著一張臉。這麼近的距離,徵羽看見他的眼神,和往日裏的溫潤完全不一樣的是陰霾。他如何能擁有這樣深沉的眼神。她是不是錯過了什麼?
“我在問你,為何不回答?”
徵羽瞟了他一眼,冷聲道:“我確定他沒有病,老先生這麼希望你家主子有什麼病嗎?”
“李管家,你先出去。我有事要和大夫談。”
冰冷的語氣,冷靜的眼神。這一刻,徵羽隻覺得被雷給劈了。原來真有人演技可以那般渾然天成。甚至任何人都沒有看出破綻。可是他在一個陌生人麵前,顯露本性,又是為何?
“你剛剛並沒有仔細為我診脈。你不必緊張,仔細為我診脈。我隻是來求醫的。”
“方便知道你的名字嗎?”徵羽已經震驚到不知道該做什麼。感覺天都塌陷了。自從來了郎曄,真心裏隻對過一個人好。那就是她以為是傻子的劉婧。她從來沒有想過,原來他是裝的。這個世界,還有什麼值得她相信?
“有些事,你最好不清不楚。”他說著將手腕伸到了她麵前,“你好好把脈,告訴我,我是否有病?”
“啪——”一滴淚,毫無預兆地滴落。夢,破碎的感覺,真的好痛,好痛。痛徹心扉。
劉婧拍案而起,“你果然是個庸醫!”
他的大嗓門,震痛了她的耳膜。也喚回了她的理智。背過身,不著痕跡地偷擦眼淚。轉過臉來,一臉笑容明朗。“是不是庸醫,那要看醫的是什麼病。如果您是要醫心病,那恕我無能為力。”她又不是心理醫生,怎麼治得了一個裝瘋賣傻的人。
“心病?你看得出我有心病?”挑眉一瞪,明明是精致的SD娃娃,可是他的眼神。徵羽隻覺得害怕,竟是接不了口。
“為什麼畏畏縮縮的?問什麼答什麼就好了,很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