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了扯嘴角，“主子……又有新歡了？”
“雪，你還是想不開。主子不是你一個人的，不要去嫉妒，主子他沒愛一個人都是別有用心的。”就像當年，他極度寵愛還年幼的雪。那個時候，吳王爺對雪愛到癡狂。為了讓雪忠心耿耿。主子終於完成了他的心願，將他收了。成了八大寵姬之一，也確確實實一直寵著他。而至於兩人之間是否有肌膚之親，也隻有他們自己知道。這是所有人都諱莫如深的。而雪，也確實愛主子，愛到發狂。隻是，五王爺戰死之後，他也跟著失寵了。所以他們的主子，做任何事都是目的的。
“那麼這個女子對主子來說有什麼用？”他不屑地冷哼了一聲。
“主子說，她的名字叫秦徵羽。”
“秦徵羽，這個名字我好像在哪裏聽見過？”
“什麼地方？”月也一直在好奇，這個女子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主子居然冒了萬分的風險，也要將她送到戚家。而明明她一點作用都沒有。甚至她一直在肆無忌憚地利用主子。甚至她還想著要擺脫主子的控製。可偏偏主子，好像一點都不在乎。就像現在居然還有閑情逸致帶她遊湖。而她還那麼可惡地睡著。肆意霸占主子的懷抱，還有柔情。
“她是不是很囂張？”他記得那些年，睡夢裏主子都在喊一個名字。徵羽，徵羽。他甚至還求過主子，裝作自己什麼都不知道要將自己的名字換成阿羽。他一直沒說話。現在想來，是因為這個女子嗎？
月卻誤會了他的意思，冷嘲熱諷道：“雪，主子他曾經寵過你，至少給了你曾經。不像我們，什麼都沒有過。這個女子，不會太久。你不必這麼酸酸的……”
雪冷哼了一聲，扭頭就走。
“雪，主子那船裏，我忘了放茶。你能不能幫我送過去？”她是故意的，就是要看看這個時不時出現的，又每一次裝酷的男子。失去了主子的寵愛，還能撐這麼久的一個男寵。想至此，月不由得笑了，跟在主子身邊跟久了，她開始變得小心眼，除了嫉妒什麼都不會的感覺。她真的厭惡自己冷嘲熱諷的模樣。
“我開玩笑的，你照舊吧。”她微微一笑，盡力表示友好。雪停頓了片刻後，端上了茶盞，上了另一艘船。
兩艘船漸漸地靠近了。漸漸可以看清那兩人了。細雨蒙蒙，雪靠在船舷，望去。
那一葉扁舟，相依相靠的兩人。竟然隻是靜靜地睡著。那桃紅色的衣裳和純黑色的衣裳，無聲地譜寫出一曲寧靜。他難得看見主子這麼安詳地沉睡。雨漸漸大了起來，雨聲驚醒了他懷裏的人。
徵羽睜開了眼，看見了他。純黑色的眸子，純黑色的及腰的長發，純白的衣裳。黑白色的交彙，那一眼冰冷孤獨絕望。
徵羽想要問什麼，坐直了身。驚醒了冥悠然。他緩緩睜開眼。
那一瞬間，從沉睡中醒來，看見了她。那一眼，滄海桑田。“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