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羽見狀,隻覺得兩人仿佛是在演戲一般。這樣的戲碼,她真是看著都覺得惡心。所以惡劣地插了一句,“我說劉子輝,你沒事裝正經做什麼?你的威嚴為什麼不用在該用的地方,用在該用的人身上。你這麼凶她,就可以樹立你的威嚴了?就你的所作所為,不讓人唾棄就算好的了!嗬嗬……”
末了加了幾句冷笑,他本還裝凶的臉,這個時候一下子冰凍住了。他伸手擦了擦自己的臉,然後就緊緊蓋住。沒臉見人的感覺。徵羽笑了,大踏步往外走。一路從內室到了外室,然後又到了前庭。這一路沒有人攔她,到了殿門。那朱紅色的宮門,緊緊關著。她使了吃奶的力氣也沒能推開。
怪不得她們不攔?這樣一來,她們哪裏還用得著攔?任由著她折騰,她也飛不出去。明知這是事實,可是心裏頭又覺得難受。掄起拳頭就不停地往這朱門上使勁地砸。起初還有些痛,想要縮手。可是漸漸的,麻木了,她就愈發的不能停了。
直到手被握住,她還是使了勁地往前去砸。他一把扯了她,圈在懷中。才不過一會兒沒去追,手已經被這樣砸成了又紅又腫。握著他她的手喊著禦醫。
徵羽漠然看著他,冷聲道:“看看你自己的手。先顧好你自己,至於我會如何,與你無關!”
她早已經沒有力氣了,不停地在掙紮,卻推不開他。
“關著我幹什麼?你要做什麼我能阻止嗎?我能嗎?”她嘶喊。他笑,有些無奈,低下頭附在她的耳邊低語,“你是不能阻止我什麼。我隻是不想讓你看到我的所作所為。”
“你的……所作所為?”這一句話她問得磕磕絆絆。心在顫抖。麻木的雙手開始恢複知覺,好痛好痛,痛到流淚。直到最後嚎啕大哭。
他也不說話,按著她的頭,任由著她嚎啕大哭。
李婉緩步走了出來,依靠在門上,斜眼看著遠處的兩人。落花隨影,迷離了她的眼。那一世,煙雨朦朧中她看見了那如玉一般的人走入她的視野。曾經她也愛過,相戀過,所以知道那是一種怎樣的悸動。兩個人在一起,隻是四目相對也可是甜蜜的。
哭夠了,她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襟。“無論你做了什麼。你在我心裏都是不會變的。”
“永遠不變?”也就意味著永遠不會愛上她。曾經他追問過,為什麼這麼肯定自己不會愛上他?她卻隻回了一句‘忘了我’。這就是她的答案。
“那麼就不要變,我順著你就好。”
“不,不會的。劉子輝,你應該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說過的話言猶在耳,做過的事曆曆在目。你順著我,不會讓我改變分毫。”她咬牙切齒,張牙舞爪的。他卻樂了,“那麼要怎樣才會改變?”
“你若變,或許我也會變。你若不變,我變永遠站在原地。”她說話,似真似假。
他,難辨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