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你要和誰…結婚?!(1 / 3)

熱氣蒸的粉嫩的身子以一個微微曲卷的姿勢,側身倒在地上,濕漉漉的頭發宛若海藻般鋪散散下來,映著那白裏透紅的肌膚,格外無暇。一張小臉痛苦的扭曲著,彎彎的眉和纖長的睫羽上都掛著晶瑩的水珠,在浴室昏暗的燈光下,閃爍著誘人的旖旎……

花灑噴出的細細水珠,淋濕了景煊身上僅有的衣物。濕透了的襯衫,此刻正緊貼著他的胸膛,勾勒著分明的肌肉,性感而又強健,透著股子別樣的。

“啊——”她驚愕,貓兒似的叫了聲,趕緊扯過被她壓在身下的浴巾,想要裹住自己。抬眼怒視著景煊,黑白分明的眸子,此刻蒙上了一層叫人沉淪的水霧,倏然睜開,染著一絲羞澀的憤怒直直地頭像了景煊的眼底:“你,誰讓你進來的!”

她的目光,闖入他的眼底,在水色的映襯中,那好似水墨畫般的眉眼之中,是讓人為之驚豔的媚色,迷惑的他,已經動了情。

景煊垂眸睨著眼前的小尤物,趕緊伸手抹了把臉,壓著那呼之欲出的,蹲下身去,不由分說的扯開她遮擋身體的浴巾,攬臂攔住她的腰肢,而她那柔軟的小手卻慌亂的使勁推著他的手臂。

“怎麼,打算讓我給你撥‘119’,讓他們來進行打撈任務?還是想就這樣在這兒躺一夜,明天直接讓你家裏人來接收你最後一點的剩餘價值!”景煊冷聲戲謔,麵上不帶一點情緒多動,心下卻因為她抵在他胸口的小手而漾起層層波浪。

聞聲,臉紅的都快要滴血的程愛瑜,瞪著眼前男人,沒好氣的哼了聲:“我又沒掉水裏,什麼打撈任務!還有……你說什麼剩餘價值?”

“撫恤金。”景煊微微掀唇,淡淡的吐出三字。

程愛瑜一愣,轉而又羞又怒,凶狠的瞪著他,真恨不得直接咬上一口。但她沒咬,而是怒氣衝天的大吼一聲,“去你丫的撫恤金!我還沒死呢!”

“嘖,還能叫的那麼大聲兒,就是沒事。”景煊直接將她扶了起來,麵色鎮定的上下打量了一圈,然後淡淡的問了句:“你可真行,好好的洗個澡兒,怎麼會摔倒?”

他瞥了眼地麵,卻見沐浴露的瓶子橫倒在地上,芬芳的沐液香味盈滿了整個浴室。估計是她拿沐浴液時手滑了一下,接著就……

不知所措的程愛瑜隻顧拿手捂著自己的前胸了,雙腿緊繃繃的站著,低著頭想朝門口挪步子,卻被景煊一把給拽住。慣性作用,她腳下一滑,整個人和溜冰兒似的,直接鑽到了景煊懷裏,隔著衣料,她滾燙的臉頰,緊緊地貼著他的胸口,隨著他一呼一吸,微微起伏。

——他,心擂如鼓!

程愛瑜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忽然抬頭,目光頓時撞向景煊似笑非笑的眸子,不禁再度低頭。她咬了咬牙,滿腦子都是這前後夾起來不過一分鍾的羞憤事兒,越想越氣,幹脆伸手猛地推了他一把,朝門邊一指:“滾外頭去,我還要洗澡呢!”

“你確定,你這樣站都站不穩的還能洗澡?程愛瑜,在我麵前,你就不必要在逞強了吧!”滾燙的指尖,從她腰側劃過,輕輕一壓,疼的她倒抽涼氣。

“你——”

“別亂動,我幫你洗。反正咱倆坦誠相見,也不是一兩回了,你還有什麼好捂的啊!”景煊單手扣著她,轉身將花灑拿下,對著她身上衝洗著。而程愛瑜那可能願意,就算是在怎麼坦誠相見過了,她也還沒坦誠到這地步,對他是又踢又打,結果自己腳下一滑,又險些失足。還好景煊及時伸手勾住她的腰,給她攬了回去,如果不是他,她就在這麼地再摔一下,估摸著,她也就得去向馬克思報到了。“你給我老實點,再動,信不信我在這兒就辦了你!不管你是不是病著!”

“你,你,你個色狼——禽獸!”程愛瑜清楚的記得,她今天是鎖門了,所以,這絕對不是邀請。

“色狼?那總比你抓周的時候,扯我褲子強!”景煊勾起嘴角,一臉純良,借著強行給她打沐浴液的時候,湊近她的耳邊,輕輕地咬了下她紅得發燙的耳垂,低聲道:“其實,你四歲前,都是我給你洗的澡。要說禽獸,嗯……大概從那時候就是了。”

程愛瑜徹底無語,原來自己的清白,打小就沒了,而且還都被這廝給……

花灑嘩嘩地噴灑著水花,溫熱的水流,順著程愛瑜的身體流線劃過,衝去她滿身泡沫,在她白皙光潔的肌膚上遊走。

熱氣騰騰,暖融融的浴室裏,極為安靜。除了水流聲,就隻剩下他們彼此的呼吸了。

經過剛才那麼一鬧,本就病著的程愛瑜,置身在這一室的溫暖之中,就像溫水裏的青蛙,身子有軟綿綿的了,四肢的力氣仿佛在他不盡心的撫摸中,漸漸抽空。即使心裏在怎麼清明,誕生自就是懶洋洋的,如何都不想動彈。

“很舒服?”

身上早已將濕透了的景煊,垂眸凝視著那個閉著眼睛的小東西,一時間,對她突然的安靜,還有些不適應。但當他注意到她那副認命的表情,不免又覺得好笑,故意逗她的伸手捏了捏她的小兔兒,像是在把玩一個心愛的大玩具那樣,孜孜不倦的在她身上來回揉搓著。

而他卻看見那小家夥的眼角,劃過一抹晶瑩。

她在哭?

景煊停下了動作,伸手關了花灑,取下浴巾將她緊緊包裹,並攬著她的腰,將她打橫抱起,唇輕輕地湊近她的眼角,穩住她睜開眼前滑落的一抹鹹澀,用舌尖卷起她的淚滴,舔過她的睫羽,輕聲道:“小乖,不生氣,我不逗你了。”

小乖……

程愛瑜微微蜷著的手指,突然緊握成拳,轉即緩緩放開。心中似乎有個聲音,也從中劃過,引得那讓人無法忘懷的笑容,跟著浮現腦海。

原來,他都記得!

“坐下,先把頭發吹幹了,等會兒躺著,我給你看看你的腰。”他剛才給她洗澡的時候,就看見了,摔得不輕,腿側腰側,以及支撐地麵的手肘都是一片淤青,若不及時的化瘀,明兒就有的她受得了。

不容抗拒的將程愛瑜按在了梳妝台前的軟凳上,景煊拿了剛才用過的吹風筒,正彎身插電源。而程愛瑜這會兒也回過了神,睜開有些發紅的眼睛,抬手用毛巾擦著長發,一點一點的捋著,不像是在擦頭發上的水,倒像是在整理自己的心情。

她很亂,一麵抵觸著景煊給她的一切,一麵又在享受著那種奇特的感覺。就像剛才,她理智上是在拒絕他,可最後還是輸給了心中的另一個自己,她甚至渴望他的觸碰。

這樣的自己,聽上去很放蕩!

程愛瑜下狠勁的捋了下頭發,很疼,但卻能將她拉回現實。

“我來吧!”直起身的景煊,看見她突然下力氣的動作,趕緊放下了手中的吹風筒,伸手奪過她手中的毛巾,輕輕地裹住她的發梢,控製著力道,一下又一下的擦拭著她的頭發。那身影投影在鏡子中,線條硬朗,身形修長,但垂下的眸中卻隱含著一抹說不出的溫柔,柔和了他冷峻的麵龐。

“景煊……”

“嗯?”

“為什麼對我那麼好!”程愛瑜突然開口。

景煊抬頭,手上動作仍舊不停。他看著鏡子中眉目如畫的程愛瑜,伸手輕輕地捏了下她的臉頰,微微彎下身來:“胡思亂想什麼呢!我對你好,還要理由啊!”

喜歡了,不對她好,還能對誰好呢?

景煊失笑,拿著吹風機,替她吹著半幹的頭發。他不急不躁,極有耐心地,一點兒一點兒地將她半幹的秀發理順,修長有力的手指,就在她烏黑的仿佛綢緞般的發絲間,來回穿梭,溫柔而又體貼的存著份小心,好似怕太用力會扯痛了她一眼,每一個動作,都飽含著一種無法言說的寵溺。

沒有理由,就是想對你好……

頭頂傳來陣陣暖意,程愛瑜聽著耳畔電吹風的“嗡嗡”磁鳴,原本慌亂的心底,莫名的平靜了下來,但一種難以言喻的異樣,又在這時,浮現心頭。

如果,她沒有看見過,八年前的一幕。

如果,她沒有經曆過,八年前的是非。

如果,她根本不曾喜歡過他,那如今的他們,應該是形同陌路的兩人吧……

可這些如果,都沒能如願。

八年前的一幕,她親眼所見。

八年前的災難,她親身體會。

至於他——她可以很篤定的說,她從小就喜歡這個男人,喜歡他漂亮的眉眼,喜歡他的溫柔體貼,青春期時,她喜歡這男人的優秀,喜歡這男人的光芒。而今,當年的男孩、少年,經過歲月的洗練,成為一位成熟穩重的男人,比往昔更優秀,更強勢,更讓人移不開視線,隻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