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你會成為我的新娘,最幸福新娘(1 / 3)

來到意大利的第三天,傍晚。

社交圈中的新話題,還是henry的宴會,沒有因為國內已經接近沸騰的新聞,而受到半點影響。而程愛瑜和喬疏狂都心照不宣的,做好了準備,她有種預感,今晚的宴會,恐怕並不好過。

“咚咚咚”,乳白色的歐式雙開木門,被叩響了。

站在鏡子前的程愛瑜回過神來,這才發覺自己居然一直站在鏡子跟前,拿著梳子卻半分都沒動過。是自己想多了,還是最近太過緊張,才導致這該死的第六感又來幹擾她的神經線。

搖了搖頭,她從浴室走出來,拉開了房門。

原以為是給她送禮服進來的傭人,但沒想到會是牧童堯。

程愛瑜訝異的微微揚眉,淺笑著說:“我這是哪輩子積德了,居然勞動牧大少爺動手,親自過來送東西……這簡直——太難以執行了!”

她聳肩,調皮的朝牧童堯做出誇張的難以置信的模樣。

若是平時,牧童堯早就直接賞她一“毛栗子”了,但今兒,牧少爺徹底反常了,不知道是因為生理激素出現了障礙,就和更年期征兆似的,還是哪根神經被刺激到了,就好比步步驚心裏那姑娘穿越了一樣,來個電回路,就直接轉性了。但等一臉嚴肅的牧童堯走進屋,把手裏那套禮服放在鬆軟的床榻上,並抬頭看向程愛瑜時,程愛瑜就果斷的判斷出,這位不是激素不平衡,也不是被雷劈了,而是來當說客的。

“小魚……”頂著張坑爹坑娘坑姐坑妹,到處裝嫩的娃娃臉的牧童堯同誌,在猶豫中,擺出一副與他極為an的性格,一點兒也不相似的老成姿態。一雙烏溜烏溜圓的大眼睛,就再看向她時,那麼慢慢地緩緩地垂下了眼簾,眯起,掩去眼底的情緒,凝視著她的。

好端端的一張生動可愛的娃娃臉,愣是在他細微的變化中,有了那麼點兒冷酷帥哥的雛形。

沒錯,是雛形,因為這貨長的實在是太妖孽了,而這種妖孽永遠都是出於逆生長的。搞不好你四五十的時候,再來看他,會突然覺得,誒這貨最近看起來好像又笑了,打十九,變十六了!

程愛瑜想起了牧童堯的妹妹,牧杏,那姑娘長的,更有味兒。

不過那姑娘和牧童堯完全是兩個極端,估摸著是投胎的時候,搞錯了地盤,以至於牧杏完全隨了她的母親,五官立體深邃,與牧童堯粉嫩嫩的娃娃臉完全顛覆,加上她打小就喜歡穿男生的衣服,扮成個假小子。所以程愛瑜在第一次見到牧童堯和牧杏時,開口就叫她牧童堯……

程愛瑜這都想了好一會兒了,嘴角揚起的微笑的表情,也毫不吝嗇的多擺了會兒,而這牧童堯就像是被誰按住了定格鍵似的,好半天還在她跟前裝深沉。等他再度開口時,程愛瑜這才收回了心思,聽他略帶懇切的說:“小魚,今晚henry的宴會,你能不能不要去?喬疏狂那邊,我會和他說的,大不了,我把我的舞伴讓給他!”

搞了半天,就是這句?!

程愛瑜斜了他一眼,拿起床上放著的那件禮服,上下瞧了一眼,隨即鬆散的伸了個懶腰,雙臂高高舉起,肆意的伸了個懶腰,就朝洗手間走去,邊走邊說:“牧童堯,你就算給他找一堆舞伴來,他同意我還不幹呢!要是你不放心我做他的舞伴也成,你把你的舞伴推了,帶我去。”轉頭,程愛瑜睨著還立在原處的牧童堯,眼神深的很,“我可警告你啊,別打壞主意,你是知道我的,別的不在行,搗亂一等一。你要是敢壞了我事兒,給我惹急了,我能把你這棟房子給燒了!”

話音落,程愛瑜就走進了洗手間裏,輕輕地帶上了門,落鎖。

牧童堯靠在屋子正中央的那張複古的大床的床柱子上,衣領摩挲著身後搖曳的床帳,幽幽地吐出一口起,哀歎著。

站了好一會兒,他掏出電話,撥通好“基友”的號碼。“炎,你妹妹我搞不來,她是鐵了心的要去,估計是想要抓henry的新聞。作為喬疏狂的舞伴,不過是打了個掩護而已。”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牧童堯嗯了幾聲,抬眼朝浴室的方向看了眼,就站直了身體,朝著門口走去,推門出去時說:“開玩笑,你家那小瘋子什麼事兒幹不出來啊!我要是給她鎖起來,你不怕她放火燒我房子,我還怕她打窗戶上跳下去呢!我看這樣吧,你給宗政先生去個信兒,和他說一聲……嗯,我到了會場,會緊盯著她的,出格的事兒不會讓她幹……”

浴室裏,程愛瑜換上了禮服,寶石藍的半肩小禮服裙,裙擺在膝蓋的位置,是一個禮貌的莊重的長度,且裙擺層層疊疊,是最為清逸的柔紗堆疊而成,將裙子整個襯托的更為蓬鬆,而上半身的設計,幾乎是為她量身裁定,將那纖細的腰肢與還不算跌份的胸型勾勒的恰到好處。單肩帶上點綴著一枚寶石藍的搭扣,用水晶的特殊色彩,將這簡潔的設計直接拔高,璀璨奪目,卻並不會因為它的精美而喧賓奪主,蓋過禮服,與程愛瑜本身。

摸著空空的脖頸,她仔細的看了看,甚至拿著反麵鏡子,在背後照了照,確定身上沒有什麼地方再向前些日子那樣,需要用厚厚一層粉底來掩飾的青紫吻痕,這才從首飾盒裏取出一對與衣服色澤相近的的天藍色耳釘。戴上後,她本想拿出那條成套的項鏈,但後來改了主意,從首飾盒最底層,取出緊緊地躺在絲絨上的唯一的項鏈,輕輕地托起。

光鮮奪目的指環,在燈光的照射下,令碎鑽散發出迷人眼的光澤。

她看著托在手心裏的tiffany指環項鏈。

這是景煊送給她的,一份極為精致的禮物。

而她一直沒有帶過,在沒有換辦公室之前,這項鏈,安靜的躺在她辦公室的抽屜裏,而那天收拾出來時,她壓根沒有想過,自己會放下那段糾纏的過往,但舍不得扔,更不可能轉送給別人,就隨手放在了隨身的一個小首飾盒裏。如此,也是這次被她給帶了來的緣故。

“溫柔的承諾……”程愛瑜的腦海中,又冒出了剛收到這項鏈時,唐楓和她說過的話,不由自主的念了出來。這才恍然,兜兜轉轉,原來他早就表明了心跡,也隻有她一再的錯誤理解,並且將他拚了命的往外推。

如此,希望現在接受,還不算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