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戀了愛了(上)(2 / 3)

“魚兒,我們很久沒一起跳舞了。”

程愛瑜微微眯起了眼睛,看著兄長,翹起和煦溫暖的笑容。但當她的目光落向那群,此刻儼然對她充滿了敵意的名媛,以及在旁邊把手套當她的脖頸子擰的程資炎帶來的女伴,就沒有把手遞給程資炎。

她調皮的眨了眨眼,語帶調侃的說:“哥,我先排隊,第一支舞你應該跟女伴跳!”

“你啊!”程資炎伸手點了點程愛瑜的額頭,冷峭的目光中,是藏不住的寵溺。“淘氣——好吧,不耽誤你和疏狂聊天了,景燦,我們跳一曲。”

站在程愛瑜身邊的景燦,猛地眨了眨眼睛,有點難以置信的看著程資炎,玩笑的說:“這是我的榮幸,說真的,我還有點兒……受寵若驚!”

攜手,兩人優雅的走向舞池。

隨著舞曲奏響,兩人在舞池中跳著程愛瑜最為熟悉的華爾茲。

搖晃著杯腳,昏暗的燈光下,程愛瑜眯起了眼睛,似笑非笑的,仿佛醉在了這支舞曲中。目光穿透舞池中滑步旋轉的一雙人影,完美的身高比例,優雅的輕快舞步,無可挑剔的相貌,顯赫的家世背景……這兩人似乎擁有所有匹配的共同點,但他們卻兜兜轉轉這些年,都走不到一塊去。

而在他們的身上,程愛瑜好似看見了自己和景煊……

“他們很般配。”

聽見喬疏狂的聲音,程愛瑜回過神,轉臉朝他看去,微微挑著嘴角的笑意,緩緩眯起了眼睛說:“但也有人說過,這兩人是天底下最不般配的一對!”

“是嗎?那,那個人,一定很沒眼光。”喬疏狂聲音篤定的說著,轉眼幽幽地看了她一眼,就端起了高腳杯,送到唇邊,優雅的呷了口酒,斜著那雙詭詭地狐狸眼看向她,朝舞池的方向揚了揚下巴,示意道:“不如,我們也下去跳支舞!”

“哈哈,疏狂,你這是暗示我,讓我也去排個隊嗎?”程愛瑜調侃著,目光卻始終落在朝這邊走來的人身上。

背對著那人的喬疏狂,痞笑著朝程愛瑜伸手,輕輕地勾了下她的下巴,語調輕佻的說:“在我這,你隨時可以插隊!任何時候——”

第一支舞結束後,臉兒紅紅的景燦回到程愛瑜身邊,而著也意味著宴會正式開場。不少名媛早就急不可耐的,抓著自己剛剛找到的目標人物,步入舞池,在暗色之中搖搖晃晃的培養著感情。像程資炎、喬疏狂這種男人,在這個時候也是最忙的,因為他們必須要應付各種女人,與男人。別誤會,應付女人是因為什麼大家都懂,至於男人,則是因為生意,而不是他們有基友的癖好。

程愛瑜在第n次被程資炎介紹給某某某後,終於找到了機會,拍著笑的有點兒僵的臉,跑了。走近洗手間的時候,她看見一個模糊的輪廓,倚在牆上。具體點說,那人還擺了個很英俊瀟灑的pose,雙手抄著口袋,一條腿直立著,一條腿微微蜷著抵在牆麵上,被靠在牆上,整個人形成一種流線的美感,而頭卻微微垂下,似乎在看著腳尖……事實證明,這樣的姿態,在女人做來,就沒有男人做出的有魅力!

一束光線,剛好從側麵照亮了那邊。

程愛瑜清楚的知道,靠在那兒的人,是henry。而他,應該是在等人,若沒猜錯,又或者不是自作多情,那麼他等的那個,應該就是她了!

說是在的,程愛瑜很想直接越過去,不去理會他,但當走近時,henry就朝這邊偏過頭,看見了她,便直起身朝她的方向轉過來。

“瑜兒侄女。”

“uncle—henry,怎麼一個人在這兒?”程愛瑜開啟十二萬分的警惕,小心翼翼的防範著他的同時,朝四周看了圈,故作好奇的說:“怎麼今天一直沒有看見您的女朋友?”

“那女人不懂事,我把她關家裏,讓她閉門思過了。”這隻老豺狼這次居然沒和她打太極的寒暄,而是直接切入了主題。程愛瑜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略略做了個挑眉的動作,就等著henry繼續說:“上次,叔叔的宴會沒能讓你玩得盡興,反倒惹了一肚子的悶氣,是叔叔招待不周。這兒,叔叔給你賠個不是,也代那不懂事的女人,給你道聲歉。你別往心裏去,若是還覺得不解恨,這樣,明兒我讓wendy親自登門,向你負荊請罪去!。”

“uncle—henry,瞧您說的這是哪兒的話啊!上次的事兒,還不都是舒小姐惹得,和您沒關係。侄女我雖然年紀小,但也知道是非分明,uncle—henry那麼疼我,做侄女的,又怎麼會生您的氣呢?您要是再說什麼賠不是啊,道歉啊,就太見外了——至於舒小姐……uncle—henry,讓她登門就免了,那尊大佛太重了,我家廟小,容不下她。以後嘛,若是可以,我也不想再見著她!”

程家和henry多有不對盤的地方,但那也隻是在暗處,放在明麵上,程愛瑜完全做的到有禮有節。不論是客套還是寒暄,都不會讓他找出什麼破綻。

兩人心照不宣的又寒暄了幾句,之後程愛瑜告辭去了洗手間。

而就在她跨進門檻時,迎麵撞見了伸著腦袋站在門邊的景燦。

“瑜瑜姐姐,你很在意她嗎?在意……舒晚!”

景燦突然冒出了一句話,驚得程愛瑜微微挑起了眉梢,但她的臉頰卻有微微漲紅的趨勢,到不是因為緊張,不是因為被窺探了心事,更不是因為害怕被景燦看穿什麼,而是因為——她尿意膨脹,簡稱:尿急。

於是,程愛瑜在這時,極為平靜的伸手,推開了景燦,在她微微張嘴,表情詫異,呆若木雞的愣神狀態中,邁著憋尿憋得有點兒虛浮的步伐,走近隔間裏。

“你簡直……”人有三急,這後半句景燦實在吐槽不出來了。她站在門外,捂著肚子傻笑了陣子,接著就站在隔間門外說:“其實,我哥和舒晚沒有任何關係。瑜瑜,不是因為我是他妹妹才這樣說的,你要知道,我們家的那些事兒有多糟心。還有,那個舒晚,雖說和我們沒有任何血緣,但卻隔著輩分呢!再怎麼樣,我哥也不會重口味道和自己姑姑輩的有一腿。”

從隔間裏出來,景燦還站在門外。

四目相觸,程愛瑜很平靜的迎著她的視線,收斂眼中冷銳的目光,淡淡的問:“阿燦,我和舒晚的過節,是誰和你說的!”

“沒人和我說,是我猜的。”景燦跟著程愛瑜走到洗手台前,在程愛瑜洗手的時候說:“我聽見了你和henry先生的話,瑜瑜抱歉,我剛才並沒想到你們會在那兒說話。”

“沒事兒。”擦著手,程愛瑜倚著洗手台,與景燦繼續著剛才的對話。“其實,你說得對,就算舒晚和你哥真的有什麼……”

“程愛瑜!”景燦瞪著她,加重了語氣,極為鄭重的開口道:“我敢用我的性命擔保,他們倆沒有任何事兒!你就算不相信我哥,也要相信你自己。說是在的,論親近,我和舒晚的關係應該比你更近,但我打小就討厭舒晚,整天穿個小粉裙,板著個臉甕聲甕氣的那我的粗魯說事兒,人前裝的和小母雞似的,人後就給我張揚跋扈。你不知道,若不是看著她養父老頭的麵子,我早就找人給她在街口套個麻袋,再掄起棒球棍暴揍一頓了!我哥對她更是止於禮,而哥哥去留學那會子,她還巴巴兒的貼過去,弄得我哥隻能裝花花公子,借此打消她的念頭。但也不知道那女人是怎麼想的,居然放著身邊的追求者不要,死活死活的纏著我哥……”

景燦對著程愛瑜,吐槽著舒晚的過往,不經意間透露了景煊對舒晚的態度。而不得不承認,在聽到景煊對舒晚一直很不感冒的消息時,程愛瑜心中緊繃的那根線,就仿佛被猛地震了下似的,斷了個徹底。

“瑜瑜姐姐,如果你要是因為這事兒冷落我哥,我哥他就太冤枉了!他一直努力向上,遵照我們家老太爺的規矩,回國後就進了軍校鍛煉,接著又去了部隊,為的就是有一天能夠配得上你,給你撐起一把遮擋風雨的傘。而且……瑜瑜,這事兒我哥一直不讓我說的,但今天不得不說,我不想讓你們的誤會越來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