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敢不嫁?折騰死你!(2 / 3)

這溫柔,在訴說著他的想念。

唇齒摩擦,一絲鐵鏽的血腥味兒,灌入口腔。

木木地脹痛,讓程愛瑜徹底回神,雖說早已習慣了他的肆無忌憚,但此刻,在這樣陌生的環境裏,又被他攬著腰懸在半空,程愛瑜終歸是有些吃不消了,雙手不自覺的抓住了他的襯衫領口,撕扯著,難受地嗚嗚叫著。

而他並沒有因此而放過她,反倒吻得更深,舌尖在她的嘴巴中挑逗著她口腔中的每一寸,不斷的占據著她的領地。原本托在她腰後的手,則輕輕地拍打著她的腰肢,示意她放鬆。

冗長的吻,粗暴,卻又溫柔。

這吻中,除了彼此的氣息,還會淡淡的煙草味,與紅酒的醇香。

混合在一起,是一種令人沉迷的氣息,叫人一嚐再嚐,欲罷不能。

很快,程愛瑜漸漸地放鬆了下來,適應了他的節奏,原本緊緊揪著他衣領的手,遊移到他的脖頸,將他輕輕地攬住。她回吻,細密的貝齒磕碰著他的,丁香小舌頑皮的挑逗著他的舌頭。慢慢地,她的主動讓兩人的吻延長,原本激烈的侵占,則在她的投入中,逐漸轉變成了戲弄般的遊弋。

程愛瑜從不知道,原來兩人的親吻,還可以這樣!

……

四片唇依依不舍的分開。

程愛瑜像是脫離了水的魚,再度回到魚缸裏似的,大口大口的呼著氣,包裹在小禮服裏的胸口,不住起伏著。那誘人的模樣,讓人著實為被過在裏頭的小白兔傷神,可憐那小家夥,暫時還不能被放出來。

“你幾年沒碰過女人了啊!”抱怨著,程愛瑜伸手抹了抹腫脹的嘴唇,好像破皮了,刺痛的厲害。

“一個月。”景煊如實回答,握在她腰際的手,依舊沒有放開。視線緊跟著她微微嘟著的粉唇,瞧著她略帶不滿的神色,他忽然開口,“小魚,你沒什麼話要和我說嗎!”

這是他們今兒見麵起,說的第三句話。之前在包間裏,被那一圈無良朋友給攪和的,一句話沒講,如今終於有了單獨相處的時間,可這說出的話,卻好似都不對味兒了。

程愛瑜心裏明白,景煊所知的是什麼,可她不知道該怎能麼回答,隻能和他打起太極。

“呃……你回來了。”

“嗯,我回來了!”在她開口時,景煊濃黑的眉峰忽然皺起,薄唇的弧度卻微上彎,那表情甚難捉摸。

“那個……你今兒特別不一樣!”

這時,程愛瑜特別不吝嗇誇獎。不過這也是實話,今天的景煊穿著條棕色休閑褲,中間米色皮帶緊緊地束著,感覺和紮武裝帶似的。而皮帶頭卻支楞出一節,與上身的黑色襯衫衣角糾纏在一起,略帶幾分慵懶的美感。他的襯衫領口半敞,健碩的胸腹肌肉壁壘分明,在半敞著的衣領下若隱若現。

說是在的,程愛瑜見慣了軍裝筆挺的景煊,也無數次的看過他什麼衣服都不穿,卻從沒見過他這副隨性不羈的打扮,若是條件允許,在他耳朵邊戳個耳洞,帶上一枚鑽石耳釘,她恐怕會直接以為這男人和牧童堯那廝交換了靈魂!

“是嗎?那你是喜歡我這樣,還是夜裏那樣……”景煊一本正經的說著,眼中閃過淡淡的壞笑,灼熱的唇不懷好意的貼上了她的耳垂,超裏頭吹著氣。曖昧的暗示,伴隨著那酥麻入骨的灼熱,拂過耳際,鑽入耳中,直叫程愛瑜難以招架。

好在咱們程姑娘是屬死鴨子的,嘴比什麼都硬。

“嗬嗬……對了,還沒來及問你,軍演成績怎麼樣?”

“一等功,外加一周的假期。”當然,如果加上婚假的話,還會再延長一段時間。

“哇,恭喜恭喜!”

程愛瑜裝傻的本事一流,直接忽略了他話語中的暗示,繼續和他寒暄。景煊也不著急,陪著她玩,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胡侃。末了,景煊話鋒一轉,隱約帶著點兒笑意的沉聲說:“柳眉的事兒,是你幹的吧!”

“怎麼,你心疼了?”想到前幾天她在醫院裏瞧見的柳眉,原本朝景煊挑眉的程愛瑜,忍不住勾起了唇角。誰讓柳眉那蒼蠅總給她添堵,不讓她清淨的。不過既然柳眉想當蒼蠅,那就要做好被打的準備!想著,程愛瑜輕哼了聲,嘟噥了句,“大夏天的,柳蒼蠅飛的太鬧心,我想清靜,就讓人順道折了她的蒼蠅腿。誰知道,會把她打的連她親爹都認不出?”

“哧,不愧是我媳婦兒!”

沉默半晌,景煊忽然笑了,低沉性感的聲音隨之從唇齒間劃出。

聞聲,程愛瑜愣了下,抬頭凝視著他,嘴角微微抽搐了下,抵在他胸口的手指微蜷,在半空中抓握了下,問他:“你是……景煊嗎!”

景煊的手輕輕地托在她的臉頰,輕輕地摩挲著,深邃複雜的目光闖入她的瞳中,繃直的嘴角微微掀起,用那略顯意味深長的口吻說:“媳婦兒,想我想傻了吧!自己男人都認不得了?要不要咱們換個地方,讓你好好地,確認下……”

彼端,軍區家屬院裏。

賀師長賀建軍按照以往的習慣,飯後陪著妻子在大院裏散步。

兩人漫步在樹林中的小道上,吹著涼韻韻的晚風,聊著天。

這小情調,弄得和初戀似的,不知羨煞了多少人。

不過說真的,賀師長和翁主任,是軍裏出了名的模範夫妻,這兩人一起經曆過不少事兒,但兩人幾十年如一日,感情壓根就沒淡過,反倒越到夕陽紅越濃情蜜意的。要說磨牙吵架,這倆夫妻沒少鬧過,但隔天,不論是誰的錯,賀師長都是第一個服軟的,這反倒把翁主任哄得服服帖帖。而賀師長也經常驕傲的用他那高亢的大嗓門子,給他手底下的兵做思想工作,籠統的一句概括——小同誌,夫妻沒有隔夜仇嘛,你是男人,讓著點兒老婆!

“老賀,聽說煊子的結婚報告批下來了?”

“你消息夠靈通的,我這剛從軍裏回來,也才知道,你怎麼就先收到風了!”對與夫人先知道了這個喜訊,賀師長還有點兒詫異的揚了揚眉梢,但這語調聽起來倒像是在稱讚老婆。

“嗨,咱們醫院裏,那些小姑娘哪個不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軍裏的那些青年才俊?煊子又是一等一的好孩子,那些姑娘們那天不打探他的事兒?什麼消息啊,都比不過他的事兒傳的快。你啊,就說是不是吧!”賀夫人玩笑的說了句,挽著丈夫的手臂輕輕收緊,並不自覺的拍了拍。

賀師長搖了搖頭,感歎了句現在的姑娘後,接著說:“結婚報告是批了,我打算明兒讓煊子過來拿來著。”

“這是好事兒。煊子有沒有和你說,他打算什麼時候辦事兒啊?咱們也好準備紅包!”賀夫人有點兒激動,弄得倒像是在關心自家兒子的婚事似的。稍稍一頓,她瞥了眼賀師長,又說了句:“我這是想見程家那丫頭,你不知道,那孩子可疼人了。她之前不是因為瞧見我壓太陽穴,知道我經常偏頭疼嗎,前些時候,她特特地寄來了一包藥,說是她外婆用的偏方。別說,還真管用,我這段時間舒服多了……”

“什麼時候辦事兒,他還真沒和我說。不過應該快了吧,煊子條件也不差,配得上程家,算是門當戶對。至於程家丫頭,她的確是個好孩子,膽大心細,可惜當了記者,若是當兵,一定是個好指揮官。不像柳眉那孩子,心高氣傲,人卻很浮躁。原先被捧得太高,就真當自己不可一世,天下第一了,受不了一點兒挫折……”說著,賀師長搖了搖頭,眉頭也皺了起來,似乎很煩惱的樣子。看得出,他應該很不喜歡柳眉!

“那孩子是被老柳給驕縱壞了。不過,這回可夠老柳心疼的了,那丫頭前陣子也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被人給套麻袋兒爆打了一頓,之後還丟在了街角,第二天才被人發現送到醫院去。後來轉到我們院裏的時候,我差點沒認出來她,哎呦喂,你是沒瞧見,那好端端一張臉,被打的和貼了兩層豬頭肉似的,不成樣子!”回想著那天柳眉被送到醫院時的情形,賀夫人嘖嘖嘴,轉臉看向丈夫說:“聽說老柳知道這事兒後,差點在指揮部把桌子給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