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我不同意!這婚,不能結!(2 / 3)

“柳眉是吧!你來告訴我,今兒你和你大伯,來找我家程愛瑜,到底是因為什麼。你說出來,隻要是我老程家孩子的錯,老太太我給你做主!”

讓她說?

柳眉咬了咬嘴唇,那種事情,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她怎麼好說的出口!但看著眼前妝容精致,渾身上下浸透著名門閨秀應有的貴氣與清傲的老太太,柳眉的眸光暗了又暗。她討厭這種氣質,讓她覺得自己卑微而又可憐。而這種氣質,在另一個女人身上延續,那個女人,就是她深深厭惡著的——程愛瑜!

“柳小姐,我們之間沒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你要是真有什麼要求我的事兒,就快點說,別浪費我們彼此的時間。相信你也看到了,我和景煊雙方的家長都在這兒了,今兒我們回來,是來商量婚事的,可沒空陪你在這兒耗著。而且,我和你之間,也沒必要耽擱時間。說實話,若不是看在你伯父今兒也來了的份上,我和你麵對麵的多站一分鍾,不,三十秒,我都覺得空氣被汙染了——”

不再給柳眉喘息和思考的機會,程愛瑜冷聲開口,並抬腕看了眼時間說:“我再給你最後十分鍾!十分鍾後,請你滾出程家大門。另外,我會通知外頭的警衛,將你列入程家拒絕來訪的訪客名單!”

這一劑,絕對是猛藥。

柳眉的拳頭攥了起來,轉臉看向程愛瑜,怒瞪著她,一雙眼睛仿佛要噴火似的。

滾,她程愛瑜居然讓她滾!

“你——程愛瑜,你可真夠狠!”她揚手,指尖幾乎要戳到程愛瑜的鼻尖。

程愛瑜安然若素的立著,腰杆挺的筆直,通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子不容忽視的清貴氣息,讓人不敢逼視。她嘴角微勾,嘲弄一笑,淩厲的目光夾雜著一絲蔑意,從柳眉的麵上掃過,雲淡風輕的扔出四個字——“彼此,彼此。”

四目對峙,兩人之間彌漫濃濃的硝煙味兒。

程家人了解程愛瑜,所以並不為她擔心。而景家並不知道這個,很是擔心激動中的柳眉會傷到孩子。不過景老太太剛要站起來,就被身邊的程老夫人給伸手抓住了。程老夫人遞去一記安慰的眼神,輕輕地拍了拍老朋友的手,示意她安心。而一旁,程愛瑜的父母,同樣在這時暗示景煊的父母,孩子們的事兒不要插手。

不過這樣的對峙並沒有為出多久。

或許就半分鍾左右,在程愛瑜的挑釁中,怒氣逐漸攀升的柳眉,忽然來了個大變臉,瞪著程愛瑜揭底斯裏的嘶吼著——

“你……你個賤人!你害了我,你還有理了!若不是你買通人對我下藥,把我從酒吧裏綁走,拍下那些下作的東西,還傳到網上,我能淪落到今天這地步嗎!程愛瑜,我他媽到底和你有什麼深仇大恨啊,你已經把景煊搶走了,現在又毀了我的人生,這是為什麼啊……”越說越激動的,柳眉早已激動地紅了眼睛,張嘴就罵,似乎將所有的不如意都推到了程愛瑜的頭上才舒坦。“你擁有的已經夠多了,和你勾搭在一起的男人都不錯,隨便挑一個不行嗎,為什麼非要搶我的景煊!程愛瑜,簡直是我見過的最無恥,最下做的女人,睡著枕邊的,想著床畔的,表子都比你有職業操守,你簡直——”

“啪——”

程愛瑜狠狠地甩了柳眉一耳光,打斷她的話,冷眼看著她,嘴角勾著透著寒氣的笑,不悅的冷冷的說:“清醒了嗎,軍中之……雞!”

“你他媽說我什麼,你個表子,爛貨,破鞋——”

愣了下,柳眉捂著火辣辣的連,怒瞪著程愛瑜。而雜聽見那句話後,她徹底瘋了。被戳中了痛楚的柳眉,終於在盛怒的淩駕下,失去了理智,朝程愛瑜撲了過去,揚手就要廝打。

而這時,景煊伸手,一把揪住了柳眉的胳膊,擰著眉頭嫌惡的看著她,聲音冷沉:“柳眉,請你放尊重點。程愛瑜是我的妻子,你要是敢對她造成任何傷害,我保證,不止你一個,連同你們柳家都會身敗名裂!”

“嗬嗬,尊重?她尊重過我嗎,她毀了我的人生……毀了我的人生!阿煊,你就為了這樣一個女人,不要我了嗎?阿煊,阿煊是不是沒了她,你就願意回來了,你就是我的了!阿煊……”

突然被景煊抓住的柳眉,就像隻發了情的貓,直接貼向了景煊,往他懷裏磨蹭著,自言自語的你難著,十足瘋癲。可她眼中的陰鷙,卻透露了她心底的怨毒。

不經意間,程愛瑜的餘光掃見了柳眉眼底的怨毒,眉梢不自覺的微微揚起。

景煊絲毫不憐香惜玉的將八爪魚似的柳眉,從身上抓下來,反手鉗住她,任由她扭擺也不放開。接著,他抬眸看向柳師長,那男人的眼中閃過一絲恨鐵不成鋼的愁緒,暗中咬牙切齒的模樣,像是在發誓報複一般。

“柳師長,既然你的侄女想撕破臉皮,那不妨就當著大家的麵,把話說清楚吧!”轉眸,景煊朝程愛瑜遞了個安慰的眼色,嘴角微微一勾,轉即收斂刹那間的溫柔,調轉視線橫掃在場之人,緩聲開口:“一個月前,魚兒深陷緋聞時間,而柳眉柳小姐也參與其中,對媒體放出子虛烏有的話,詆毀魚兒的名譽!這件事兒後來經過搜證,已經證明了是誣陷,報社紛紛登報道歉,而柳眉也被降職處置。至於前幾天的那起豔照事件,作為主角的柳小姐,應該比我們在做的每一位,都更清楚,那件事根本不可能是不是魚兒所為!”

“嗬,景煊,你就那麼相信那些破爛證據嗎!她和那些男人約會,可是拍的真真的!”柳眉艱難的轉過頭,聲音尖銳,盡頭著點點淒涼。

“我相信她,就如同她相信我一樣。”景煊淡聲回答,沒有絲毫猶豫。頓了下,他的唇角勾著抹譏誚,又說:“如果照片可以作為證據的話,你那些照片,可比魚兒的真切多了。”

話音落時,程愛瑜的目光緩緩地朝景煊的方向劃過,她微微勾起唇角。凝視一會兒,她抬腕看了眼手表,低笑著走近被扭著手腕的柳眉,瞧著她呆滯的目光,淡淡開口:“柳小姐,你還有最後一分鍾,不過我想你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我替你補充點吧!”

“賤人,搶別人男人的不要臉的表子!”柳眉狠狠地朝程愛瑜的方向吐口水,什麼修養早就拋到了一邊。她叫嚷著,唾罵著,因為妒恨而扭曲的臉,加上花了的妝容,顯得極為猙獰。

“搶?柳小姐,我和景煊在一起的時候,都是單身,又怎麼會是搶呢!倒是你,似乎深諳‘搶男人’的奧妙,張嘴閉嘴都把別人弄得和你一樣肮髒齷齪。前幾天吧,我還剛剛聽說了一條新聞,關於你的,相信你很想知道……”

程愛瑜的聲音突然壓住,她湊近柳眉,在她耳邊,用極低的聲音,說了句話。說完,她便敏銳的朝後退了兩步,躲開柳眉飛起的一腳。

“程愛瑜,我不會讓你好過的!”不隻是聽到了什麼,柳眉的臉色變得煞白,但眼神中的憤恨卻更濃了。

“嗬嗬,你敢嗎?!”程愛瑜微微揚著下巴,低笑了幾聲,複又抬起手,從收保重取出一張名片塞到柳眉的胸口。“柳眉,這裏是軍屬大院,如果想你在你原由的政治問題上,再添上惡意誹謗、侮辱他人名譽,以及故意傷人罪的話,我不介意你把事情鬧得更大一點。到時候丟臉的可不是我們程家,而是你們柳家。當然,你每次都說,景煊是我打你身邊搶走的,這讓我很懷疑你是否換了被害妄想症。而作為一個良好公民,我想,我很有必要推薦一個心理專家給你。我想你的病症,會讓他很感興趣的!”

“程愛瑜——”

直接打斷柳眉的聲音,程愛瑜低頭吹了吹修剪整齊的指甲,淡聲吩咐傭人送客!

眼瞅著事態朝著他最不想看見的方向發展的柳師長,這時才驚覺,原來這程愛瑜丫頭一直在給他下套。她想刺激的人不是他,而是他心肝寶貝的侄女兒。可憐他家小柳兒一路都走得太過順暢,還從沒受過半點兒挫折,所以被程愛瑜這麼刺激一通,就失控了。且這個程愛瑜很會把握說話的分寸,每一句都能在不經意間,戳中柳眉的要害,這才讓平日裏對自己的情緒控製的很好的柳眉,突然間就像是瘋了一樣的炸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