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婚姻——保衛戰!(2 / 3)

看著她眼中的堅定,程愛瑜睜開的眸子,有那麼慢悠悠地眯了起來,眼簾垂下的刹那,眼中泛起一團說不出的複雜情緒,嘴角卻勾起一彎冶魅的冷酷。稍頓,那婉轉的聲音從唇齒間劃過,卻好似附著著一層寒冰,冷的嚇人。

“這青天白日的,柳小姐就開始說夢話了?看來,這十分鍾,我是沒必要浪費了!”

話音落,程愛瑜直接起身。

“站住!”柳眉也騰的一下站了起來,伸手抓住程愛瑜的包帶,眼中迸射出狠戾的情緒,仿佛要吃了她一樣。高嗬一聲,臉色也變得陰冷陰冷的,在程愛瑜轉眸間,用那種陰測測的口吻,威脅道:“程愛瑜,我今兒既然有把握讓你來,就不會那麼輕易的放你走!你聽著,你若敢不答應……”

“不答應你又怎麼樣?柳眉,你好歹也曾經是一名軍人,雖然我不知道你這種素質的人,是怎麼通過政審的。但你不會無恥到,打算威脅我,或者給我一刀,了結了我吧!”

程愛瑜麵不改色,似乎並沒有被她突然發狠而嚇到,反而比剛才更為鎮定。尤其是那雙含著說不出的風韻,流光瀲灩的眸子,深邃的更顯莫測。

唇角翹著一絲弧度,似笑非笑,像隻奸詐的狐狸,正等著獵物落入她早就設好的圈套。

但這有點兒詭異的笑,落入柳眉眼中,卻讓原本就有些瘋癲了的她,徹底的無法判斷這笑容裏的虛虛實實,隻覺得驚慌,感到惶恐。她無法察覺心底深處,因為那種不確定的膽怯,而滲出的寒意,糾纏著那心虛的發慌的感覺,叫她不自覺的顫了下。

可她很快就穩住了自己。

心中堅定這一個信念,她想,反正自己也沒有什麼好失去的了,不如就拚一次吧!就算她什麼都沒了,也不會讓這女人好過!

“程愛瑜,別給我說什麼大道理,現在的我,什麼都沒了,根本不怕你!還有,我提醒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否則,我不知道你踏出大門後,會發生什麼事兒!但你記著,不論是什麼,都是因為你,都是你的責任,是你……是你逼我的!”

柳眉麵目猙獰的嘶吼著,聲音撕心裂肺,伴隨著她滿腔的恨意,在這一瞬,迸發了!

同一時間。

齊悅私房菜管裏。

景煊將手中的合同書揚了起來,抬眼看著坐在自己正對麵的齊默勳,目光凝重。

“給我個理由,和你合作的理由!”

清冷的嗓音低沉性感,卻難掩這人骨子裏的高傲與威嚴。

對齊默勳來說,這樣的人並不適合成為合夥人,但如今卻是他最好也是唯一的選擇。

似笑非笑的看著景煊,齊默勳雙手交錯,十指交扣,手肘墊在餐桌上,交扣的十指則支撐著下頜,帶動著身體微微前傾的平靜的迎上景煊深不可測的目光,凝視著他深邃的眸中的那種說不清的複雜,嘴角緩緩翹起。

就那麼專注的看了會兒,他忽然哼笑出聲,嫵媚的桃花眸也在這時眯了起來,眼角微微下垂,透著股子說不出的妖魅,與邪肆。

“因為恨,你有多愛程愛瑜,我就有多恨舒晚——恨之入骨!”

色澤柔潤的紅唇,微微掀起,齊默勳用那平靜的帶著幾分哂謔的口吻,緩緩地說著。嘴角勾著的弧度中,帶著些許說不出的壞,而這明明平緩的聲音,卻讓人仿佛置身於海嘯掀起的浪頭裏,驚恐、慌張,不敢靠近。仿似隻要輕輕一觸,便會被這洶湧澎湃的海浪,給打的屍骨無存。

危險。

邪佞。

這是如今的齊默勳,給景煊的感覺。和程愛瑜等人口中所說的那個,曾經的齊默勳,絕對是兩個極端的對比版。而在景煊聽了齊默勳的話後,心裏也就多少明白了一些。雖說齊默勳沒有開口表明他和舒晚的關係,但他剛才的那句話中,卻暗含著一層更深的意思——

有多愛,就有多恨!

景煊沒有在說話,隻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就將實現有落在了手中的那冊合同書上。目光微灼,好似想要將文件夾灼出個洞來一樣,越發的深邃且迷離。

沉默間,齊默勳的目光一直都凝注在景煊的身上,但思緒卻依舊被當年那些陳舊的,不願想起事兒牽動,逐漸抽離。

他想起幾年前的晚上,他的父親,把一身狼狽的舒晚帶回了家,對他說:“默勳,這是我最重要的助手。”而三個月後,他的父親拉著整日出雙入對的,早已被金錢堆砌包裹的光鮮亮麗的舒晚,再次對他介紹:“默勳,我要結婚了。”接著又是三個月,三個月後,舒晚一臉無助的,哭著闖入了他的房間,抱著他,對他說:“勳,我懷孕了!怎麼辦,我們……我們一起逃吧!”

再之後——

不,沒有之後,他也不準自己的人生中再有人提起“之後的事兒”。因為那後頭的事兒,肮髒齷齪,害得他幾乎失去的一切,害得齊家差點敗在了一個女人的手上!

好在,那些汙點終究都已經洗幹淨了!而今,那女人既然重新回來,又站在了他的麵前,那麼,她曾經欠下的債,也是時候讓他連本帶利的討回來了!不惜一切代價的,追討回來!

想著父親臨終前絕望的眼神,想著懷中幼子躺在恒溫箱裏身上背插滿了管子的模樣,想著……他隻要一想到那些,就恨不得立刻掐死那女人。但轉念想想,他就立刻收起了那些太過便宜了她的念頭,抬眸看向景煊:“景少,要不要聽我給你講個故事?”

故事?

看來和他猜想的差不多。

景煊不落痕跡的皺了下眉頭,隨即抬起眼簾,眼神淡淡的看了眼齊默勳,就將視線移開。但幾乎在同一時刻,那冷漠而又威嚴的聲音,就又鑽入了他的耳中:“我沒興趣,但我答應和你合作。不過,不要誤會,我隻是想讓小魚解開心結,同時保證她的安全!”

齊默勳微微揚起了眉梢,凝視著他的眸子裏,忽然閃過一絲令人訝異的精光。

稍頓,他收回那探究的視線,嘴角習慣性的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淺笑,並換上他慣用的玩世不恭的神情,低聲笑了起來。過兒了會兒,他慵懶的眼簾微微抬起,半眯著那雙桃花眼,凝神認真地看著景煊,坦言:“說真的,你眼光不錯,找了個好女人。不過,我還是喜歡小魚兒原來的性子,爽辣,跋扈,狡猾,活像一隻橫行霸道的小獅子,隻要是她不喜歡的,人你是誰,她都不會放在眼裏。我希望,等解決了那女人之後,你能把那時候的小魚兒給找回來!”

景煊端起麵前的茶杯,無聲的回應著他。

可這茶杯剛剛送到唇邊,還沒貼近,就聽齊默勳那邪氣十足的笑聲傳入耳中。

“景少,看樣子,我們的合作會很愉快!”齊默勳睨著抬眼朝他這邊看來的景煊,將預先準備好的一封文件袋,從身側沙發椅上的公文包裏取了出來,隨意的朝他這邊認了過來:“作為合作夥伴,為了慶祝我們的合作,我送你一份禮物。你好好看看,是關於小魚兒的。還有——”

看著一直都穩若泰山的景煊,在聽到是有關程愛瑜的事兒時,眼中露出的一抹難以察覺的灼光,齊默勳熠熠的眸中閃過一抹流光,好似在確認什麼的專注的看了又看,然後拉開了椅子起身,抬步朝門口走去。

在經過景煊身邊時,他一手輕輕地搭在了景煊的肩頭,緩緩壓低了身體,伏在他耳邊低語道:“景煊,出了齊齊,我沒有任何好在意的了。反倒是你——好好守著小魚兒和你們未出世的孩子,別讓柳眉那種蒼蠅,有機可乘!那種人渣,不配有機會翻身,因為她們翻了身,隻會反咬一口,卻永遠都不會覺悟。”

話音落,齊默勳搭在景煊肩頭的手,輕輕抬起,在落下。

拍了兩下,就抬步離開……

文件袋裏,出了一張記憶卡外,還有一隻插著耳機的錄音筆,和基本經濟往來賬目單與通話記錄,上頭記載著柳眉在這幾天內的高額花費與同一個電話號碼的平凡聯係。而她在今天早上,匆匆地轉了兩筆不小的金額,這讓景煊感覺到了一絲絲古怪的氣氛。更令他詫異的是,齊默勳似乎在這張表單的最末尾處的那個賬號上畫了個圈,而旁邊則標注著一行小字——舒晚的異名賬戶。

景煊的眸光猛地顫了下。他趕緊戴上耳機,打開那個錄音筆,聽到裏頭傳來的女生時,他豁然站起。

“嘭——”

一聲巨響在身後砸開,那是他動作太大,而帶到的沙發椅。

景煊顧不了這些,匆匆將文件及錄音筆收入文件袋裏,抓起桌上的車鑰匙就趕緊離開。往停車場去的路上,景煊給程愛瑜打了個電話,可她的電話卻在通話中,無法接聽。這讓本就著急的景煊大感不妙,又立刻給alva去了個電話。alva一聽到景煊的聲音,差點激動的昏了過去,但景煊現在那股得到他是站穩還是腿軟,劈頭蓋臉就是一句話:“說,魚兒現在在哪兒!”

alva被這一聲吼給震懵了,顧不得意淫,就老老實實地說報了地址。

聞言,景煊火速的掛斷電話,開車朝著那家餐廳趕去。而alva這邊才剛回過神,訥訥地想問一聲程愛瑜怎麼了,才發現那位首長大人已經掛斷了電話。

“嘁,這暴脾氣怎麼跟唐炮筒子一樣一樣兒的!當我是神馬,秘書?!”alva拿著手機發牢騷,可這心裏還是隱約有點而不安,拿著電話又趕緊給程愛瑜去了個。可不論他撥幾遍,聽筒中都隻是傳出一個,隻有單一音節的機械的提示音——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

此刻的程愛瑜,卻是在通話中,在和柳眉的大伯,就是那個寵侄女寵的逆天,幾次三番的想要撮合景煊和柳眉在一起,就差沒把兩人給直接按床上,看在一旁親自上陣指點的自以為是的臭老頭。

在剛才,柳眉撂完狠話的時候,這電話鈴就響了。

程愛瑜從包裏拿出來,看了眼號碼,微微擰眉,但一旁顯然也看見了的柳眉,卻是一副很無所謂的樣子。當時看見她這表情,程愛瑜就立刻明白了,這電話一定是柳眉安排的人大的,不然若放在平常,她早就該叫起來了!

原本不想接電話的,可當程愛瑜的餘光從柳眉麵上掃過,不經意間瞧見她眸中劃過的一抹得意時,她就立刻接通了電話。

也罷,看看她還有什麼花招好玩的!

聽筒中傳來了說不上熟悉,卻拜某人所賜,並不陌生的聲音。

“程小姐是嗎?我是柳眉的大伯,我們前幾天才見過麵的。”

“哦,是柳首長啊,不知您今兒來電,又有什麼要指教的?”秀氣的眉毛微揚了下,在對方看不見的地方,程愛瑜的眸中漸漸浮起輕蔑的冷意,抬頭看向了跋扈的尾巴都快翹到了天上去的柳眉,不屑的輕嗤了聲,就轉了語調:“話先說前頭,柳首長,若你是為了喜帖的事兒,就別再提了。我沒打算寄給你,不是嫌你們柳家在圈裏的名聲不好,而是因為某些人,太晦氣!”

牙尖嘴利的程大小姐,早在接聽電話的時候,就已經揚起了利爪。雖說她這語氣並不合適用在長輩身上,但對於一些為老不尊的,誠信給她添堵的家夥,程愛瑜從不客氣。

電話那頭的柳首長,站在走廊的角落裏,一直努力的在壓製著自己的脾氣。說真的,會議室裏頭的會,還在緊張的進行著,若不是因為侄女的緣故,他真是不想打這個電話,給自己找麻煩。但現在,打都打了,這小妮子說話也不怎麼客氣,他想自己也不用在畏畏縮縮了,於是幹脆心一橫,就拿出他一貫的家長權威,又開始橫行霸道。

“閉嘴,你是在和長輩說話嗎!”

“為老不尊、倚老賣老的,也算長輩嗎?”程愛瑜反唇相譏,幾乎沒有用任何思考的時間。話音落,她又冷笑著接了句:“瞧我這記性,忘了。這目中無人,唯我獨尊,且自我感覺良好的毛病,就是你遺傳給柳眉的吧!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