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一看,有十個全來自同一個人,還有一個則是幫他保護者程愛瑜安危的好友。
他看了眼時間,猶豫了下,還是回撥了過去,給那個連續來了十個電話的人等了大概有半分鍾的樣子,那邊人接通了電話,聲音聽起來很是倦怠,有點兒似睡非睡的感覺。
“周哥,不好意思,這麼晚給你電話。”
“哦,不晚不晚,煊子,我真有事兒找你呢!你——”一聽景煊的身影,電話那頭的人打了激靈,立刻來了精神。他幾乎是從床上跳了起來,但很快又意識到什麼,就側目看了眼身邊睡得迷迷瞪瞪的問他是誰來電話的妻子。他捂著話筒,隨口應付了兩句,在妻子抱怨之前,拿著電話出了房門:“煊子,我那時候給你打電話,就是想給你替程小姐報個平安的。你放心,程小姐毫發無損,早早的離開了警局。不過那個李暐一就慘嘍,不是行家看不明白,我當時看他那德行,是一眼就敲了個清楚,傷的不輕,屬於那種活的痛苦,又死不了的範疇。”
“所以我說,小魚她有分寸的,不會給你添太多麻煩。”景煊淡聲回了句,沒再說話,而是身後摸著口袋裏的鑰匙。
“這哪裏是什麼麻煩啊!程小姐不僅沒給我添麻煩,還給我帶來了一個天大的喜訊。我得感謝她,才是真的。她給了我一份犯罪記錄的調查資料,記載的十分詳細,隨時都能把李暐一那東西給送進去!”揉了揉眼睛,談起這關於犯罪分子的事兒,周隊似乎特別的興奮。不過說著說著,他還是抽了口氣,帶著幾分疑惑的說:“不過我不太明白,這證據充足了,程小姐為什麼還要我等?”
“就光是那些東西,有些人是送不進去的。”景煊看過那份資料,說起來,這上頭的功勞,也有他的一半,隻不過,他並不說而已,都是暗中在幫著程愛瑜的。畢竟,這小妮子說過,不想讓他看到她狠辣的一麵。“周哥,你聽魚兒的,她會讓這件事兒有個漂亮的落幕,是時候,我也會在背後幫一把。不過你放心,把他們送進監牢的功勞,還是你的!”
“哎呀,我們就不要說什麼功勞不功勞了,你這是要臊紅我這老臉啊!”坐在廁所的馬桶上,周隊朗聲一笑,搓了把臉,又繼續和景煊寒暄了幾句,算是半開玩笑半“彙報”了今兒的事情。
就在他覺得差不多可以掛電話的時候,電話那邊的景煊忽然說了句:“可以的話,改天給我介紹幾位信得過的法醫吧!”
周隊心頭一緊,疑惑的問了句:“這倒是沒問題,隻不過,煊子,你要認識法醫作什麼?”
“自然有用處。”頓了下,電話那頭的景煊,在對方看不見的地方,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我想谘詢一下,精神病保外就醫的治療狀況……”
掛斷電話的時候,坐在馬桶上的周隊,打心眼裏的發怵。他原本對景煊這個年輕人,就帶著一種手不出的敬畏,如今聽了這話,再加上之前從程愛瑜那兒聽到的幾乎有著異曲同工之妙的話,他這心頭真是說不出是該笑,還是該哭。
垂著頭的坐了好半天,末了他憋出一句:“這兩個,真真兒是一對夫妻,絕配啊!”
心有靈犀?
不,他想到的不是這種美妙的詞,而是另一種描述——內心一樣腹黑,手段一樣老辣!
而且那種狠辣,不是快刀快劍,一步到位的,而是一種精神的雙重打壓和折磨,簡言之,若不是因為他知道那些事兒,光是單純聽到這麼個決定的話,他估摸著準會把這兩人當成變態吧!
不過,說到底,他們所做的也不過分,畢竟沒有要他們的性命,也沒有累及他人。
想著,心安了許多的周隊,又看了眼手中的手機,在老婆敲門的催促下,回去睡了。
彼端,掛斷電話的景煊,又給另一個人打了個電話。
他依靠著門板,等了將近一分鍾,那邊人才接聽了電話,並伴隨著一陣哼哼唧唧的曖昧的聲音。不用問,他也知道,那家夥到在幹什麼!
“我靠,煊子,大少爺,你丫就不會換個時間啊!哥們我這正忙著呢!你等等……”話音落,他對身下的美人來了句:“小美人,咱們再來一炮唄?”
“三分鍾,給我三分鍾,不耽誤你的下一炮。你去洗手間聽電話,我有事情交代你去做,關於——舒晚!”
聽著電話的景煊,抬腕看了看表指針漸漸靠向十二點的手表,聲音冷銳的扔下了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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