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八寶山的半山‘別墅’,誰敢要?!(1 / 3)

樓上那對喜歡半夜k歌的夫妻,今晚很安靜。鄰居家那隻總喜歡對著她家陽台狂吠的狗,沒有也沒有叫……漸漸的開始注意到一些細小細節的舒晚,忽然發現,程愛瑜的來意雖然不明顯,但她的準備一定很充實!

斟酌間,舒晚壓下了氣焰,換上有些刻意的笑容,但餘光卻始終沒有從程愛瑜的麵上離開過。

“我的來意?”就在舒晚想著心事時,程愛瑜忽然用疑問的口吻,說了句話,轉即揚眉淺笑的看著舒晚,眯著彎彎的杏眼兒,凝神看著她,看得她好容易平靜下來的心情,又躁動了起來。但程愛瑜好像並不把這當回事兒,似笑非笑的眼神像是再看她,卻在舒晚投來凝重的視線時,悠悠蕩蕩的掃過,猶如雲煙。拇指摩挲著其它四指的指甲蓋兒,好一會兒,程愛瑜徐徐睜開眼睛,神態慵懶的靠在沙發上,好似閑談的說:“舒小姐,李暐一這人,你應該認識吧子不言吾不語全文閱讀!”

是這事兒?

一瞬,舒晚的心就忽然間放了下來,好似一塊懸了很久的石頭,“咚”的落地了。但轉瞬間,她好似想到了什麼,這剛放下的重石,就在少適放鬆的下一秒,忽然提起。

程愛瑜她是什意思?

在這個時候提起李暐一,難不成是李暐一那家夥,咬出了自己!

不,不可能,她明明有羅皚皚這個籌碼在手,李暐一就算不顧及別的,也不會把羅皚皚給賣了的。畢竟,羅皚皚在他最苦的時候都沒有離開她半步,這種患難中見真情的女人,他要是都不在乎,那簡直連最起碼的人性都沒了。更何況,他背後的那些人,若是沒有她罩著——李暐一?哼哼,連個屁都不如!

半分鍾的思考,舒晚拿起麵前的空杯,往嘴邊湊了下,掩飾自己心中的慌亂。她發現自己無法跟上程愛瑜的步調,又或許是因為,她壓根無法掌握的住,程愛瑜的節奏,更無法洞悉這句話的意圖。

但她沒有理由再拖延下去!

咬了咬牙,舒晚勉勵的勾起媚人明豔的笑容,看著程愛瑜,動作極為自然的放下手中的杯子,用那盡力做到輕描淡寫的口吻說:“我隻知道,他是我助理的男朋友。這人感覺上不是個好東西,我沒怎麼了解過,也就在他去接小羅的時候,見過幾次,點頭之交。對了,他不是被程小姐你給送到局子裏去了嗎,聽說還是你的前男友,怎麼這種問題不問問自己,反到來考我了?”

“這人吧,的確不是什麼好東西,但他這腦子呢,遠遠不及某些人厲害。就像上次那種事兒,光靠他那點兒破背景,沒膽兒做的,若不是背後有誰支持者,就算給他換個豹子膽,他也還是個慫貨!”輕蔑的眸光一閃而過,程愛瑜轉眸斜挑了眼舒晚,輕描淡寫道:“舒小姐,你說,這樣的慫貨,怎麼忽然間,跟換了個腦子似的,變聰明了呢?還是背後有什麼高人指點,嗯?”

揚眉,程愛瑜笑的微妙。

舒晚的目光不自覺的一凜,她凝眉,努力的穩住了情緒,並在心中暗暗計較了一番。

說實話,她隱隱有點兒擔憂了。

若說李暐一平日裏對羅皚皚的態度,尤其是在他落魄的時候,那簡直比對一條狗還不如。不過也不知道羅皚皚是天生的受虐狂,還是上輩子掀了李暐一家的祖墳,對他做盡了缺德事兒,反正這輩子就是正貼、倒貼的對他俯首帖耳,冷人不計的貼到底了。而李暐一似乎一直想要擺脫大,大概一是掀起羅皚皚給他帶了無數頂綠帽子,嫌羅皚皚髒,二是因為羅皚皚看過他的太多醜態,知道他的太多秘密,以至於讓他一見著羅皚皚,就想起了自己不堪的種種。

所以,由此可證,這李暐一要是真恨起來,說不定會把她給咬出來,從而借她的手,把羅皚皚往死裏整。但舒晚還是覺得,患難中的感情很珍貴,如果李暐一還有那麼一丁點的人性,都不應該這樣對待羅皚皚。

但轉念一想,若是李暐一真的這麼做了,那程愛瑜今兒的來意,就很明顯了——興師問罪!

不過,李暐一和她之間的交易,是口頭的,沒有立下字據,所以,就算是她在背後主使的,李暐一把她給咬出來,程愛瑜沒有證據,也不能拿她怎麼地。在這,她背後還有henry,程愛瑜要顧及家族事業,也不敢拿她怎麼樣。至於她與李暐一之前的那些交易往來,李暐一應該沒膽子咬出來,若是咬了,遭殃的可不單單是她,還有他自己。而且那些事兒都是他出手辦的,若是一層層的查下來,他受的罪是最大的!

當然,還有一個可能,這是程愛瑜放出來的虛招,不然她完全可以直接撂話,而不是用這種含沙射影的方式,來迷惑她。

思前想後,數萬覺得,她的思維從來沒有這麼淩亂過,但今兒,卻不知是中了什麼邪,想什麼都覺得膽寒心顫的鬼影新娘。尤其,在她想著事兒的時候,眼前就好似總浮起程愛瑜嘴角邊的情愫,似笑非笑的,看得她心裏直發毛,有種被扒光了衣服,丟在大街上的恥辱感。

停頓了一分鍾左右,最後她深深地吸了口氣,盡量穩住自己已經亂的跟一鍋沸騰的粥水一樣的心情,幹幹的笑了笑說:“程小姐,你這就難倒我了。我又不是警察,也沒去見過他,那可能知道他被什麼人指點過?不過我想,這種事兒,你倒是可以問一問小羅,她跟了李暐一這麼些年了,應該比我跟清楚。嗬嗬……其實,我明白你的心情,畢竟裏頭關著的是你的前男友,就算沒了感情,但你怎麼的也都要擔心一點兒的。而你這擔心呢,又說不出口——我看到不如這樣!我幫你問問小羅吧,看看他是不是知道些什麼,畢竟她和李暐一的感情那樣的好,這都四五年了,嗬嗬……”

末尾那句,舒晚說的意味深長,眸光暗含幾分說不出的複雜與詭異,在程愛瑜抬眸間,掃向了她,別有深意的深幽著。

在旁邊聽到這話的王軻,不禁皺起了眉頭,心說:這女人的最可夠賤的,簡直找抽!

傻子都能聽出她話裏的明嘲暗諷,有其她還故意強調“前男友”三個字,擺明了是在那程愛瑜和李暐一的八年說事兒。任是那對情侶,八年戀愛,男友劈腿四五年,這事兒也會在心裏成為一個不可逾越的坎兒吧!

不,也許這不算是什麼難過的坎兒,但至少也夠程愛瑜添堵的了。

而她話中還隱含著另一層深意,是在說程愛瑜的不專一,心裏還在想著前男友,但在程愛瑜身邊的每個人都知道,程姑娘對景煊和對李暐一的態度,簡直就是天上地下,不,應該是宇宙銀河係,和銀河係外的小行星周圍的星帶裏的某顆小星星周圍的細小灰塵那麼遠。

簡言之,自打失戀那天喝醉後,程愛瑜對李暐一的那點兒零星星的感情,就跟皇城根底下的一抹灰似的,風一吹,全沒了!

“舒小姐不用說這種話來試探我,沒必要。你放心,別說李暐一和羅皚皚交往四五年,就算是十五年,二十五年,甚至他們打從娘胎裏就談情說愛,你儂我儂,也和我沒關係。當然,你要是和他王八對綠豆,對上眼了的話,就和我有關了,我啊,好久沒看出辦公室戀情,上司下屬共搶一個男人的大戲了,尤其是舒小姐的,一定十分精彩!”

噙著笑,程愛瑜仿佛玩笑的說著,眸光玩味的從舒晚僵硬的笑臉上掃過,旋即話風陡然一轉,她撥弄著左手無名指上那枚精致的幾乎刺痛了舒晚眸子的婚戒,換上涼薄的口吻再度開口:“不過,聽了舒小姐的話,我心裏算是有底了。看來,舒小姐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啊!”

“程小姐說笑了,我怎麼會和羅皚皚搶那種男人呢!嗬嗬……”陪著笑,舒晚咬了咬牙根兒,盯著程愛瑜的眼神掩不住的泛起一抹夾雜著恨意的血絲,但她還是很好的控製住了自己的情緒,故作懵懂的斜挑眉梢與眼尾兒,朝程愛瑜斜了眼,故作驚訝的說:“不知道程小姐說的是什麼,我不知道什麼?”

“你不知道——”程愛瑜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陡然收住了聲音,隨即笑了聲拿起了包說:“算了,不知道總比知道的好。天色也晚了,我就不打擾了,王軻,收拾好杯子,送我回去。不然阿煊該在家裏等急了!”

提及景煊的一瞬,程愛瑜的眼中閃過一抹溫柔,一閃即使。

但這難以捕捉的,幾乎是秒秒鍾的情緒,落在了舒晚的眼中,就成了另一幅光景,令她眼底跳脫出一抹說不清的怒色,怒不可歇。不過,舒晚似乎是自控學畢業的,即便心裏嫉妒的發狂,恨不得還像八年前那樣,有恃無恐的將程愛瑜綁走,敲斷她的手指頭,打碎她的光環,但她還是表現出一副很和善的樣子,笑著看著保鏢收拾好東西,將程愛瑜一行送出門去。

而在關門的刹那,她清楚的聽程愛瑜說:“對了,提醒你的助理,如果下周一再不回來上班,依舊就別再來了。而且在這個行業裏,沒有人會在聘用她情人重生一百天全文閱讀!”

話音落,電梯門合上,程愛瑜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她的視線裏,而她今夜卻因此徹底難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