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間裏的鬧劇,最終在景燦這十足二貨的霸氣的斥責聲中結束。
她憤然站起,伸手揉了揉壓悶的胸口,差點沒學林妹妹咳出口血來。不過好在景燦這小二貨的身體一直很好,雖然有點疼,但活動活動也就緩過勁兒來了。
可是,她長在洗手池前時,心裏還總想著程資炎這廝,在他站起時嘴角勾起的似有似無的,別有深意的笑容,心中無限憤怒。冷不丁的回頭就扔給了那男人一記“凶猛”的眼神,然後隨手拿起毛巾,擦了擦手,隨即扔掉,理了下禮服裙,就挺直背脊,踩著七寸高跟鞋,趾高氣昂的從程資炎的麵前走過。
過去時,還抬腳,孩子氣的狠狠地踩了下他的腳背。
因為景燦搞得是突然襲擊,程資炎不禁悶哼一聲。
“嗯……”
這麼一聲輕哼,就那麼輕飄飄的從他的唇齒間溢出,極了。
說實在的,如果換個時間,換個地點,再來點兒輕柔舒緩的音樂,和香醇的紅酒,景燦一定二話不說,抱著紅酒瓶,先給自己灌倒,然後借著酒勁兒,拿著酒瓶把程資炎撂倒,再拖床上,接著——為所欲為!
但現在……
甩甩頭,景燦趕走那些奇怪的想法,紅著臉兒,打開洗手間被反鎖的門,就直衝出去。但她清楚的聽見,在她出門的時候,一道低沉的聲音,悠悠地飄入耳中:“兩清了?那麼,履行你今晚該做的事兒吧!出去等我。”
兩清?
他們,什麼時候兩清過?!
景燦心裏雖然挺生氣的,但想想剛才自己那一腳也挺重,再加上,上次她那麼對待程資炎,而他除了把她給打暈了外,都沒見他有過別的舉動……總體來說,這男人還挺男人的,至少他對她足夠寬容。
越想心裏越亂的景燦,不隻不覺中已經走進了會場,而這時,好友慕嘉顏輕輕地拍了下她的肩膀,到讓她瞬地回神。
“燦燦,你去哪兒了?我找你好久!”頓了下,慕嘉顏牽起她的手,拉著她穿梭在衣香鬢影間,並飛快的說:“快來,我介紹幾個人給你認識認識……”
景燦前腳剛離開,守在門外的助理ken就走了進來。
“boss,關於景小姐——”話還沒說出口,ken的聲音突然啞住,目光從程資炎容色未變,但卻略顯蒼白的麵孔上掃過。隨即眼神從程資炎身上掃了下,就立刻看見了不對勁兒的地方,一伸手就拉住了程資炎的手,看著上頭殷紅的血跡,眸子冷不丁的顫了下,疾呼:“boss,你受傷了,我立馬讓人備車,送你去醫院。”
“不必了,小傷。”程資炎看了眼地麵,將手中捏著的一顆暗釘交給ken,目光微沉的看著他手中的暗釘,淡聲吩咐:“去查清楚,這顆釘子,是誰放的。”
如果個再別的地方,他也許會想,一枚釘子而已,有什麼好調查的?但這是五星級酒店的洗手間,每塊磚,每個角落,就連磚縫兒都有專人擦拭的一層不染。所以,這枚暗盯壓根不可能出現在這種地方,即便有也會被人即使清理,除非有人故意擺放。
ken明白其中原由,抬眼看了眼程資炎,就立馬垂下眸子,將釘子收起就開口道:“boss,你的衣服髒了,還是先去休息室換一套吧!”
潔淨,是社交禮儀中的基本,而ken此刻要求程資炎去換衣服的真正目的,恐怕是要檢查傷口,再行包紮。他大概也意識到,隔牆有耳的可能性,就將這話說的更為圓滑了些。
ken作為一個助理,的確可圈可點。
程資炎看了他一眼,點頭,算是應允了。隨即,在ken恭敬的做了個請的手勢後,就收斂了眼底的那抹淡淡的情緒,邁著穩健的,讓人壓根瞧不出他收了半點兒傷的步伐,走了出去……
景燦並不知道,之前明明是可以及時閃開,甚至可以翻轉一下,就將她給按在地上當墊背的程資炎,就是為了幫她擋那個釘子,才在已經轉過身的瞬間,又突然間轉了個方向,任由她把他給撲倒在地的。不然,他程資炎那會隨便給人當墊背?!大概也隻有這小妮子了吧,一個讓他本能的遠離,但總是離不開的,總讓人提心吊膽的小妮子……
慕嘉顏拉著景燦穿過人群,遠遠的就看見了尤婷。
“婷婷!”她揮手,朝尤婷打招呼,接著也不顧及什麼貴婦形象了,拉著景燦就朝那邊跑過去。
不知道是不是景燦想多了,還沒走近,她就聞到一股子火藥味兒,尤其是尤婷,她總覺得這貨兒今兒特別的劍拔弩張,更個榴蓮似的,滿身是刺。再看一眼站在尤婷正對免得女人,她不由自主的擰了下眉頭,一絲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