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走近時,她就聽見了圍觀人的議論,很低卻刺耳——
“哎呦,要命哦,那白蓮花可真夠可憐的,惹了尤家大小姐,這不是找抽嘛!”某貴婦斜著眼兒,略帶幾分憐惜的瞧著站在尤婷對麵的,穿著粉色蓬蓬裙剛小禮服的卷發女子。大概是瞧著她雙手緊緊抓著裙擺的拘謹模樣,有些心疼了。
而那貴婦身邊的某家名媛,也是個準貴婦的高挑女人,則用一種看好戲的目光,上下打量著那個女子,瞧著她不知所措的模樣,還有那雙精妙的飽含淚水的幾乎馬上就要哭的眸,不禁揚起了眉梢,低聲耳語:“可不,尤家可是黑道起家,那都是踩著白骨走路的。惹了他們,那不就跟撞槍口上一樣嗎?保住命就不錯了!”
這話音剛落,另一人就開口搶白,聲音微帶警告,還有幾分涼薄的笑意:“哎哎哎,你們長點眼睛好伐?別看這那小娘們嬌嬌弱弱的,就同情的亂說話。知道她是誰嗎,宋元鬆家的便宜女兒,前幾天才認祖歸宗回宋家的。”
話音落,那人掩口一笑,身邊那個剛好當著景燦道兒的人,就稍稍輕聲朝那女人,用手包掩著嘴,不屑的嗤笑著說:“這算什麼,要我說她是活該。你們是不知道,就著跟白蓮花似的‘金鳳凰’啊,和她那個野麻雀的媽一樣,就喜歡搶別人的男人。”
說著,她的肩膀還微微聳動了幾下,應該是在笑吧!
……
景燦站在圈外,聽了幾句閑話,大概弄清楚了那女人的身份,但這兩人的矛盾,景燦還是不清楚,可又不能抓著麵前的貴婦們問問,隻能壓著嗓子,輕輕地咳了聲。
那些個貴婦們,一八卦起來就忘了自己的身份。這時候突然聽到有人,趕緊緊張起來,回頭一看見景燦,都不禁凝神打量,大概都在猜測著景燦的身份。
其實,隻要提一句景家,但凡和上層有關的人,都會清楚的很。但景燦今兒過來壓根沒有表明身份,加上景家早已隱退,平日裏又極為低調,所以除了那些和景家交好的家族,並不會有什麼人認得出她來。
“景燦,嘉顏。”被圍在裏頭的尤婷,也朝著她們的方向看了過來。在兩人走進時,輕輕地喚了聲,並伸手朝景燦的肩膀上拍了下,微揚下頜,向對麵那女人一抬:“這小娘們,當著姐們的麵兒,勾搭姐們的……的老同學。哦,就剛才,丫還對我哥撒嬌發嗲的,想讓他給介紹你男人!”
聽了這話,景燦的眉頭先是一條,隨即眉心微微皺起,富有展開,嘴角也跟著勾起一抹略帶幾分譏誚的笑意。轉眸,她看向了麵上終於不再是數據化模式的死黨尤婷,反手狠狠地在她肩膀上一拍,然後擺著一副幸災樂禍的眼神看著她,對她擠眉弄眼的說:“姐們,你看上你哪個老同學了?他可真夠……豔福不淺的。”
微妙的一笑,景燦壞壞的眨眨眼睛,湊近死黨耳際,用隻讓兩人聽見的聲音說:“哎,我說姐們,那人男的女的?身上有幾塊腱子肉啊,骨骼構造怎麼樣,還有那塊兒,能被你認可,為你所用嗎?噢噢,最主要的是……姐們,別說妹妹我忒損,是你丫真的忒彪悍了。如果不是今兒清兒聽見你說這話,妹妹我還以為,你這輩子就這麼和數據接軌,再結婚了呢!不過——回頭給我和顏顏介紹下啊,那個被你用數據眼光看上的,身體各項指標,包括膽固醇都剛剛達標的,倒、黴、貨!”
之前沒變臉的尤婷,被景燦這一通調侃的話給說的小臉兒就變了顏色。
但那隻是一瞬,畢竟咱尤博士境界超脫,不和她一般見識,伸手在景燦的腰上報複性的,力度精準的擰一把後,就冷聲開口:“景燦,正經點好伐?我在和你說正事兒,別給我嬉皮笑臉的,找抽啊!”
“嘿,你可別抽我,留著點力氣。”
景燦做了個投降的動作,就收斂了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轉眼看向麵前那個活像是被她們給欺負的,小童養媳似的“白蓮花”,在轉頭看向緊抓著她手臂的,真正溫柔賢良的閨蜜慕嘉顏。她頓時覺得,她們仨現下就像是“白蓮花”惡毒的後媽。
但她對這種矯情的女人一向沒好脾氣,看向那女人的眼神也衍生出一絲鄙夷,輕嗤,不鹹不淡的目光又順延著周圍圍觀的女人們掃了圈,不屑道:“遊艇同誌,我深信我看人的眼光,程資炎要是對這種女人感興趣,我寧願把眼珠子摳下來給你當炮踩!至於這多白蓮花嘛,我是沒興趣,不過,丫這模樣看著挺……欠踢!” (小說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