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兩人的第一仗,就在那天,被他給引爆了。
當然,既然是引爆,也就必須是尤霧先動的手,挑的事兒……
說起來,那完全是一個現在想想都會覺得自己傻到了極點的,年少輕狂的“二青春”。大概因為荷爾蒙分泌過旺,又或者因為同為雄性的本能,再見到比自己更優秀的雄性時,就立馬狂躁的雄起,想要證明自己。
而那天,他就是懷著那麼一股子狂躁的衝勁兒,仗著自己打小打架的根基底子,和堅持運動練出來的好身體,向他發起了狂熱的格鬥戰書。但結果——程資炎那廝,頂著一張冷的比冰窟還要陰寒譏諷的清俊臉蛋,用一副懶得搭理他的樣子,冷嗤一聲,作為回絕。
這可把年輕氣盛的尤霧給氣到了,隻差沒吐血。但當時的尤霧,壓根就沒有現在深入了解過程資炎,也根本沒有很清楚的詢問過程資炎這廝的德行。就那麼一怒之下,尤霧被怒火給控製了,按耐不住的直接躥騰的衝了過去,揚起拳頭,就狠狠地朝程資炎那廝的麵門上招呼,但結果——總是出人意料之外的。
有著打架基礎,和健康身體的尤霧,居然還沒挨到他,就被這丫的一個漂亮的驢彈蹄,給招呼了。順嘴解釋一句,那個驢彈蹄啊,其實是尤霧但是對那個招數的領會,而真正意義上來說,那一招,叫邊腿側踢——正規的,華麗麗的那種。
其實,這尤霧雖然尤物了些,但也不是個吃素的饒人茬兒,快速的躲了過去。但這事兒,辦的特別不漂亮。如果擱在現在,他一定不回去躲,而是正麵還擊,至少那樣還能占到一拳的優勢,而當時他那麼一躲,卻成了被程資炎那小子撂倒的絕好時機。
而在那一腳之後的之後……尤霧就被程資炎這黑心黑腸黑肝黑腎的頂著張俊美無儔的臉龐的少年郎,有條不紊的狠捶一頓。
當然,這事兒不算完。
打完架後,沒事人似的程資炎,和已經被揍得從尤物變成了一身青紫,外加頂了個黑眼圈的惹人憐愛的尤霧,被特別訓練營的教官給抓去了辦公室,仇大苦深的深刻教養了兩人足足三小時。而他兩,估計話沒聽進去一句,但唾沫星子卻挨了一臉的。之後,兩人寫了萬字檢查,外加打掃廁所一個月。
大概是從那個時候吧,兩人的梁子就結下了。不過,離開訓練營的那一天,兩人在當初的那個地兒,又大幹了一場。說是在的,當時兩人的勢力絕對都已經升級了一個檔次,而這一次的實戰,打的特別的暢快淋漓,不過結局也出人意料,兩人……都是鼻青臉腫的離開那個監獄式的特別訓練營。
不過,從那時候起,兩人到成了說不出是個什麼感覺的好哥們。雖然見麵掐架,時時鬥嘴,但兩人吧,在關鍵時刻,還是堅定不移的站在他們的陣營裏的。
這叫什麼?
嗯……姑且算是打出來的感情吧!
從回憶中抽離,尤霧一抬眼,就看見沉默的程資炎,正在把玩著那張手信,流光溢彩的眼波裏,就在那麼不經意間,劃過一道說不出的灼灼微光。瞬間收斂,他嘴角的一星半點的落寞,又迅速揚起淺淡的笑紋,修長的手指沿著杯沿撫過,垂眸間,他靜默開口:“程資炎,有沒有發現,我的眼光比你好,隻是機遇差了點……”頓了好久,他抬頭,看著朝他投來視線的程資炎,微微一笑,又說:“我喜歡景燦,喜歡很久了。你最好別辜負她,否則,我們很可能還要再打一架!”
聞言,程資炎投去的目光,變得更為深長,而一句淡漠的話,卻從唇齒間溢出,很冷,卻十分篤定……
樓下,陸墨遠將車子停在大廈門口,叫住了正要下車的景燦,伸手遞給她一根尺長的烏黑烏黑的棍子,若不是上頭有幾個按鈕,和調節檔,景燦差點以為,這是根沒有節的甘蔗。
“電棍?”
“拿著,防身用的。萬一那家夥獸性大發,你好歹也能應付一下!”陸墨遠嬉笑著說,嘴角謝謝勾著,用邪肆的痞笑,遮掩心中的晦暗。
景燦樂了,拿著那玩意兒顛了顛,一點頭,朝他道了聲謝,轉身就走。
而當她通知了ken,一路暢通無阻的直接來到頂樓,穿過縈繞著消毒水氣味的走廊,推門走進會議室,就被眼前看見的一幕,驚呆了。整個人僵在門口,半晌采納那的吐出一句——
“炎?尤……尤霧……你們倆,在,在搞——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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