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是我上了你,你不認我認!(2 / 3)

要知道,她記憶中的程資炎,永遠是一副金剛模樣,難以打垮的。但如今,卻搞得好似受氣的小媳婦兒……咳,不對,是傲嬌女王模樣,實在是太令人不為之一樂了。

背對著程愛瑜的景燦,並沒有發現異樣。但她卻感覺到了程資炎的目光,似乎穿透了她,看向身後。

景燦不禁心下一橫,哼道:“看什麼看,再看,也變不出個人來救你!你啊,就認命吧,人都是我的了,還想幹嘛!”

程愛瑜差點沒憋笑憋出內傷來,總覺得這台詞聽起來雖然耳熟,但是……這說話的人,似乎搞顛倒了!

不過,景燦很快也察覺到了怪異之處,下意識的一回頭,就看見了朝她悄悄豎起大拇指的程愛瑜。瞧著她嘴角含著的意味深長的笑,任憑景燦是個什麼二貨,都抵擋不住了,由不得的紅了臉。

但程愛瑜似乎根本沒有阻攔或規勸的意圖,也沒說什麼,隻是伸手把景燦推進屋子,並帶上門,順便拖著還想要看熱鬧的明天,直接清場走人。

屋裏,臉上燒得一片火熱的景燦,看著麵前的眼睛裏似乎都能噴火的程資炎,小心髒“噗通噗通”的跳個不停,就怕這廝被自己給熱鬧了,然後直接來個餓狼撲虎,把她撕了報複她昨晚的一番勾搭。

不過,想到早上醒來時,程資炎陰沉沉的臉,和那冷聲的質問,心裏憋屈的景燦,就幹脆小心一橫,揚起下巴,勇敢地對上他那雙森冷森冷的冒著寒氣的眼眸,視線尤為倔強。

不錯,她很想得到這男人,想得發瘋,想要他這輩子隻屬於她一個。但她絕對不會做那種缺德事兒,給他下藥的。可這男人一覺醒來,不問三七二十一,就把下藥的事兒,冤枉到她身上不說,還打開了支票夾,要給她錢!

搞搞清楚,她景燦,又不是賣的!

一怒之下,她不管不顧的將所有罪狀都大包大攬的攬到自己的身上,並且幹脆利說的承認了,還特別囂張的說自己嫖了他,為此,賺了一把。

至少,不能讓他們老景家丟門楣吃虧啊!

而就在她這麼胡思亂想的時候,肩上吃痛,背就猛地被撞在了門板上。

“嘶——”

景燦疼的倒抽一口涼氣。

根本來不及伸手去摸摸被撞疼的後背和後腦勺,就聽耳邊傳來程資炎邪魅而又低沉的聲音,伴隨著溫熱流轉著些許曖昧的氣息,鑽入耳中:“景燦,我這人從來不喜歡吃虧。既然,你上了我,那麼,現在輪到我了……”

昨晚的一幕幕,隱隱約約的還記得些許。

程資炎知道,這小妮子所為的上了他,不過是翻身壓倒,但最終還是被自己給壓了。可他一半是因為不喜歡她的桀驁不馴,總想把她馴服貼了,讓她安分一點,乖一點。另一半則是,他被這小妮子的挑釁,給激怒了,打算用男人的本能將她徹底製服!

門板壓的背疼。

冰涼冰涼的溫度,幾乎鑽過了薄透的衣衫,鑽入她漸漸火熱的肌膚。

男人的吻,凶猛中浸透著一抹連他自己恐怕都難以察覺到溫柔,啃噬著她的唇齒,用灼熱的舌作靈巧的武器,劃入她的唇齒間,卷入她的口腔內,攻城掠地,描繪柔嫩的牙齦,凹凸不平的上顎,再卷住她淘氣的想要逃竄躲避的丁香小舌,糾纏,挑逗,似乎兩兵相交的殺閥,又似交頸鴛鴦的纏綿。

一吻良久。

景燦腦袋空空,幾乎無法呼吸。

隻在舌尖窒痛,傳過一絲血腥味的瞬間,才稍稍找回了一絲理智。

但很快,那理智在他粗暴的扯掉遮擋的小鴨褲褲時,泯滅。

男人解開浴巾,拖著她的腰,任由她的腿盤踞著,將她抵在門板上,攻城掠地……

都說男人是肉食動物。

開始景燦還不相信,但如今,她明白了,的確是純天然的——“肉”食動物。

而她自己,就是那塊肉!

當然,這是她在自己被吃了一次又一次後,領悟的。

同時,她還悟出了,什麼是——如狼似虎。

比如,程資炎!

高強度的激戰結束時,景燦幾乎是昏了過去。而等她醒來時,看了眼床頭櫃上的時鍾,一驚,就猛地坐了起來。

可這分筋錯骨般的酸痛倦乏,卻讓她連簡單的坐起,都不禁齜牙咧嘴。

疼啊!

造孽啊!

感歎間,她伸手摸了摸身側空落落的床榻,枕頭上似乎還有溫度。

她低頭,把臉埋在那枕頭上,深吸口氣。

上麵是他的味道,令她沉醉的味道。

但此刻,並不是她沉醉的時候。

景燦重新做起,靠在床頭,腦海中卻走馬燈似的,將剛才那張激戰重新回房了一遍,而當她裹著被單站起來時,從臥室到客廳,一路激戰過後的混亂場麵,都足夠讓她回去買條麵線吊死n回了。

而程資炎——

他似乎還在浴室裏洗澡,並沒有發現她已經醒來了吧!

如是想著,景燦閉上眼睛,深吸口氣,最終還是做出了個決定,就飛快的撈起被壓在禮服裙下的包,換上自己平日裏的休閑裝扮,攏攏頭發,幹脆開門,逃了……

兩個小時後,中午。

但景燦拖著小皮箱,走進機場。

遠遠地就看見大廳門口,一英俊瀟灑的男人,穿著一身機長製服,朝她揮手。

“小燦!”

“hi,陸墨遠。”景燦的眼睛亮了亮,她努力收起腦子裏一團亂麻的思緒,朝算是她半個死黨的陸墨遠打個招呼。並且使勁的拍了下他的肩膀,嬉笑道:“嘿,不錯嘛,幾天不見,你又變帥了!”

“怎麼,改變主意,愛上我了?”陸墨遠和景燦,永遠是處在一種,友人之上,戀愛未滿的狀態。而他們兩都知道,或許,這輩子都不會滿。

不過,愛情這種事兒,還真是身不由己。

或許就像傳了那麼多年的神話一樣,緣分天定,全憑月老的一根紅線,係上誰,誰就再也跑不掉了吧!

那麼,景燦這根,是不是已經牢牢地係在了程資炎的身上呢?

想著,又不自覺的一笑,景燦下意識的搖搖頭,眼神中劃過一抹落寞。不過她收放自如,很快的斂去那讓人誤解的目光,趕緊揚起笑容對目光深邃的凝望著她,似乎漸變深沉,並升起一絲狐疑的陸墨遠揚起眉梢,伸手就給了他不輕的一手肘,冷聲道:“哼,你想的美!本小姐是很專一的,已經非程資炎不嫁了,你啊,還是快去尋找你的真命天女去吧,別在我跟前瞎晃悠。”

“哧,你非他不嫁,他可不一定非你不娶。至於我嘛……”陸墨遠低聲一笑,哥們的勾著她的肩膀,湊近她耳邊道:“上次帶你見過的那小妞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是你要討老婆,又不是我!”

景燦故意等他,揚手重重地打開他的手。

陸墨遠不以為然,痞笑著勾著她邊走邊說:“可是,我老婆,以後要當你嫂子啊,重要讓你也喜歡才行吧!”

“去去去,我哥可隻有一個,你……”景燦得意揚起眉梢,笑道:“過來,乖乖地,叫姐姐!”

“滾你丫的,皮癢了是吧!”陸墨遠作勢唬她,揚手怒目瞅著她。

景燦一縮脖子,趕緊拱拱手:“得,您老大,我還得靠你吃飯呢!那啥,千萬別生氣昂,回頭開飛機穩著點,別一不留神,英勇了,到時候,我也得跟著英勇了……咳,咱們那麼一頭栽下去,絕對不是烈士,最多就一飛行事故,別回頭不賠錢,還倒扣撫恤金……”

景燦越說聲越小,就看陸墨遠的眼眸漸漸眯了起來。

他清楚的看見,她頸間被襯衫領子裹住的,若隱若現的吻痕,很顯眼,似乎是才弄上的。

“你……和他……”

“嗯。”

陸墨遠的話還沒說完,隻是斟酌的剛說了三個字,景燦就低聲的應下了。

陸墨遠的指尖微微顫了下,眼神幽幽地落在景燦垂下的頭頂上,就那麼凝定的看著。他似乎在壓抑著什麼,指尖好一會兒才穩住了,並輕輕地握住成拳,繼而不落痕跡的深深地呼了口氣,接著就好似什麼都沒聽到,什麼也都沒發生過一樣,順手接過她手中的小皮箱,握住她的手,淡聲道:“好了,走吧。哥們我今兒開工資,請你吃一頓,就該集合上飛機了!”

他體貼的拉著小皮箱,步伐穩健而又從容的的走在她前麵,昂首闊步。

這男人,似乎永遠都是這樣,遠遠看上去,就像女孩子兒時夢中的王子,氣宇軒昂,充滿了陽光的溫暖氣息,又融彙著海洋般的淡淡馨香。不過,即使是夢中的,陸墨遠對她來說,卻格外真實,看得見,摸得著,觸手可得。

但,景燦想,她應該就屬於那種沒事兒找虐型的吧,不然,怎麼會放著這麼好的男人不要,而去喜歡程資炎這樣,永遠都好似遠遠地挺立在天地之間的,無法追求到的,夢一樣不現實的男人呢?

可能,就像那句話一樣,得不到的,永遠都是最好的吧!

景燦心中感慨,再想想自己,不覺勾起嘴角,浮現一絲譏誚。

她不知道自己今兒是怎麼想的,事前英雄,事後狗熊。

大刀闊斧的勾搭程資炎,並把他就地放到……嗯,誇張說法,誇張說法。事實上,她就是起了賊心,並在天時地利人和都在她這邊的時候,順勢,任由他放倒了而已。時候,她也翻過來壓了一次,但,結局還是被壓倒了。至於事後狗熊,就是今兒早上,她不知道自己是真麼了,居然連再見程資炎一趟的勇氣都沒有,甚至連靠近浴室都覺得心驚膽戰。所以,景燦童鞋,乘著程資炎洗澡沒出來的功夫,迅速的收拾自己的東西,然後拿出百米衝刺的飛毛腿速度,“刺溜”,不見了蹤影。

而等她出了酒店門後,就在琢磨,自己該往哪兒跑。

想來想去吧,最後,她還是先去拿了自己的行禮,然後垂頭喪氣的折返機場。而就在她正猶豫著,要不要抱著碰運氣的心思,給陸墨遠打個電話時,這廝兒打了個電話來,張口就說:“喂,燦燦,你現在在意大利吧,快來機場,江湖救急,小敏忽然病了,被送去急診了,你來代替她一班!”

景燦當時一愣,頓覺眼前一片開朗,這簡直是天助、神助啊!

於是乎,景燦毫不猶豫,連忙點頭稱好的答應下來,緊跟著就打車來了機場。

說真的,她之所以會想到給陸墨遠打電話,是慎重而又慎重的決定。第一,程愛瑜她絕對不敢打,畢竟她早上和程資炎的奸情,被程大小姐不小心撞破了。雖然她知道程愛瑜不會為難她,但她好歹也是有點兒妹子的思想的,突允的請求她說不出口。第二,正甜蜜著的慕嘉顏離得太遠,尤婷又是個要命的家夥,且似乎在度蜜月中,於是這個雌、雄性荷爾蒙不穩定的關鍵時候,景燦還是堅定的決定了,不告訴尤婷。至於第三,她為毛不去求助尤霧,那是個豬都能想得明白的問題,於是她直接先排出了第三種可能性,選擇了最安全的第四個選擇,陸墨遠。

不過,陸墨遠這邊兒她都還沒來及通知,上帝就給她安排好了後門。

如此說來,她這個星期,是不是應該回去陪老太太跑堂教堂?

正在門邊想的出神的景燦,被突然出現在眼前搖晃的一隻手,嚇得“啊”的打叫了聲,緊跟著就往後跳了一步。

而這時,陸墨遠的臉,在眼前跟著放大。

“呃,你不是——”

他不是走了嗎?

“喂,景大小姐,別那麼大譜兒好不好,哥們我請你吃飯,很有誠意的,那好歹也該拿出你的一丁點兒誠意,嗯?”瞪了她一眼,陸墨遠伸手輕輕地彈了下她的鼻頭,嗤笑一聲,緊跟著拍了拍她的肩膀:“趕緊的,麻溜跟上,不然,中午你就等著上機吃機餐吧!”

說完,他轉身就走,依舊和剛才一樣,什麼都沒問,什麼都沒說,保留著她僅有的尊嚴和……虛榮。

彼端,從浴室出來的程資炎,並沒有見到景燦。但看著床頭的那張紙,卻又不得的咬緊了牙關。

——!

他在心底暗暗咒罵。

握拳,將手心中的紙,捏的皺巴巴的,就剩一小條兒了。

可見,這滿心的火氣,依舊沒有發出去啊!

——這小東西,以後,抓到一次,修理一次!

拋開被自己握折的不像樣子的紙團,程資炎伸手拿過手機,撥通ken的號碼。

“ken,去調昨天的安檢監控tv,看看昨晚誰對我下了藥。”

ken一愣,他不是沒睡醒,而是很清醒。隻是,他猛然聽見這句話,不覺心肝一顫,是誰那麼大單子,敢對程資炎動手啊!這到地獄冒犯真閻王,也沒幾個人敢對程閻王下手啊。前者,好歹還能讓你知道,你最後是怎麼死的,可後者,連理由都不會給你一個,就悄沒聲息的用最惡劣的方法,把你給弄死了……

當然,這些話ken可不會傻到對程資炎講。

他隻是在心裏過了一遍,然後就打開了話匣子,用他那平靜無波的,和他麵上表情幾乎毫無差別的冷靜沉穩的聲音,淡淡的應答:“是,boss,一個小時之後我會上樓向您彙報!”

程資炎的目光依舊冰冷,但比和景燦廝混的時候,少了一抹人色,看上去冷的就像個之人一樣,無欲無情的。

他轉眸,看著窗外的豔陽,腦海中卻不經意的浮現了景燦嬌媚的容顏。記憶中,似乎無法忘記她吃痛時凝眉的樣子,但卻深深的記住了她貓兒般晶亮晶亮的眼睛,直勾勾地深深地,落入他的眼底,刻入他的心底。甚至,連她呼痛時嬌喘連連的嫵媚撩人,與那瞳孔瞬間的收斂在擴散,都記了下來。

一驚,他怎麼會在想這些?

捏了捏眉心,程資炎又恢複了往日的沉靜,用那命令的口吻到:“不必了,給我訂一張去法國的機票,立刻。”頓了下,他又補了句,“查到,第一時間向我彙報,至於牧童堯,你通知他,我去法國談業務擴展的事情,讓他和唯一照顧好這邊。”

“是。”ken應了聲,絲毫沒有拖泥帶水的,就掛斷了電話,轉即執行boss的命令。不過,他也是人,也會好奇,聽著boss的聲音有那麼一絲絲的倦怠,甚至還有點兒憤怒的懊惱,難道說,昨晚boss被人下了手之後,做出了點兒……

這之後的事兒,就不是ken該想的了,所以,他趕緊收斂心神,並沒有再想下去。

ken的效率,不愧連譚唯一和牧童堯的第一秘書,都自歎不如。十分鍾後,他訂好了班機,就給程資炎去了電話,同時親自去了趟監控室,取到了tv回來。順手將u盤插筆記本上,ken掀開筆記本,聲音依舊平穩的說:“boss,機票已經辦好了,下午三點的。另外……剛剛大小姐打電話給我,問……問景燦小姐有沒有和你在一起。”

“嗯……”程資炎冷冷的應了聲,放下手中的煙蒂,壓在煙灰缸裏滅了,停了會兒,又開口:“你怎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