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恥值幾個錢?能當飯吃嗎?能保證替我爸交全住院費嗎?能讓我媽吃飽穿暖嗎?”
一連串的反問,犀利諷刺。
我仰頭,笑容宛如綻開的罌粟花,“好好陪著你的小情人吧,廉恥這東西,咱倆都別提了,誰也不比誰幹淨。”
陸藍弦眯眸,“陰陽怪氣的在說什麼?”
“陸藍弦,其實我很想問你,是不是女人已經睡膩了,隻有睡自己弟弟的未婚妻才能激起你的男xìng yù望?”
如果陸蘭深不是養子,我還真以為這是陸家遺傳下來的優良傳統。
這家的男人,一個比一個變態。
我看著他的臉色驟變,心裏一陣陣惡寒的快感。
我們兩個,隻有將彼此刺得傷痕累累,才會感到痛快。
轉身,也算瀟灑的離開了他們的視線。
……
來不及處理傷口,用紙巾止了血,我便馬不停蹄的往麵試地點趕。
麵試過程還算順利,結束後,麵試官楊經理突然叫住我:“唐小戀,今晚有一個飯局,這個客戶很重要,不如你跟我去一趟?”
才麵試完就上崗?
我緊張的笑了下,“經理,我沒有什麼經驗。”
“沒事,就當提前適應,你也不需要做什麼,在旁邊負責遞遞資料就好了,這個客戶要是簽下來,我給你算獎金。”
我一聽到錢,兩眼就發光,欣喜的點了頭。
我大學畢業也沒工作過,社會經驗少,沒想到這飯局上要這樣喝酒。
對方一杯一杯往我嘴邊送,猥瑣的眼神將我全身打量個遍。
我屏住呼吸,想拒絕,可想到自己的處境,卻全部忍了下來。
我再也不想看陸藍弦的臉色過日子,況且,相對於被陸蘭深近乎變態的折磨著,喝點酒又算什麼?
一咬牙,將酒杯接過來,一飲而盡。
“好,爽快!”客戶十分高興,拍手叫好。
在一桌的男人堆裏,承受著各種各樣的眼神,我一陣惡心,跌跌撞撞的跑出去,扶著門框幹嘔著,胃裏翻山倒海的難受。
還沒緩過氣來,人被強拽了回去,包廂的門被關上前,看見一個男人吊兒郎當的路過,他像是見慣了這種場景,不以為然,隻是掃了我一眼。
我感覺有點眼熟,但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
我已經醉得七七八八,酒水幾乎是被強迫性的往嘴裏倒,痛苦的閉緊雙眸,已經沒有了反抗的能力。
突然,門被一腳踹開。
轟隆一聲,也將我稍稍喚醒,我眯著惺忪的雙眸,眼皮艱難的抬著。
朦朧中,看見陸蘭深走進來,氣勢逼人。
他怎麼會在這兒?
驚訝之餘,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
出了包廂。
我頭重腳輕,勉強沿著牆壁跟在男人身後,朦朧的視線裏,男人背影冷漠摻著怒氣,走得毫無留戀。
眼前氤氳開來,我忍不住的吸了吸鼻涕。
一年前,跟陸藍弦剛剛新婚的時候,我沒日沒夜的等著陸藍弦,等來的卻是他的冷漠,還有沒完沒了的女人。
那時候父親剛剛脫離生命危險,母親還沉浸在破產的悲傷和恐懼中,我孤獨無依,唯一能依靠的人隻有陸藍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