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件事發生時,我拚了命的給他打電話,像隻無頭蒼蠅一樣到處去找他,最後終於在一家酒店裏,看到他跟別的女人翻雲覆雨的畫麵,我放棄所有的自尊求他幫忙,得來的卻是他漠不關己的一張冷臉。
那天他的背影就是這樣冷漠的。
那時候我能怎麼辦?
除了豁出一條命深入險境之外,我別無他法。
隻是後來……
我不敢再回憶,那些讓人絕望痛苦的記憶,這輩子都不想再記起!
我腳下一軟,膝蓋磕在牆壁上,刺骨的疼混合著手腕之前的擦傷,傷痕累累。
陸蘭深凝眸,緩步走回來,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我,臉色是凝固著的,但漸漸的露出無奈的表情來,一把將我打橫抱起來。
我吸了吸鼻涕,委屈的抿緊了唇瓣,他能來救我,我很感激,但我又說不出很矯情的話來,於是就眼巴巴的盯著他看。
“看什麼?”他挑眉,故作冷漠。
我抹了抹淚霧,嘟囔問:“你怎麼會來這裏?”
跟在後麵的男人立馬殷勤道:“大嫂,我是顧流,這就要多虧了我了。”
我看了他一眼,認出是剛才從門前路過的男人,這才恍然大悟。
“你們認識啊?”
“這是我哥……”顧流賊兮兮的笑,“大嫂,我哥聽說這人像你,二話不說就來救你了,他可很少會對女人這麼上心的,他對你可真好。”
我臉頰一紅,聽出他這話裏有揶揄,護在胸前的雙手緊了緊。
那他是沒看見陸蘭深對我凶殘的時候……
不過他能來救我,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足夠讓我感激涕零了。
我不忘跟陸蘭深道謝,“謝謝你哦。”
男人刀削的臉部輪廓異常冷酷,“是我給你的錢不夠花,還是喜歡被男人伺候?跑這種飯局上來送死?”
“我不是故意的,本來想找工作……”
我的聲音很低,心裏直嘀咕,不知道為什麼要跟他解釋,我們隻是肉tǐ關係,可此時此刻,我的感覺卻不是這樣。
好像有不明不白的感覺在悄然流淌。
意識到這一點,我心裏一慌,掙紮著從他懷裏出來,陸蘭深沉眉,四周的空氣仿佛凝固成冰。
氣氛很微妙。
顧流突然摟著我肩膀,痞裏痞氣的八卦:“大嫂,你跟我哥是不是有一腿?”
“怎……怎麼可能!”
我立即否認,“我是大嫂,他是小叔!”
顧流歎息,“就是因為關係特殊,才更可疑啊!想當年……”
“走了。”霍離一巴掌拍在顧流腦袋上,及時遏製。
想當年?
我狐疑的看向他,想當年什麼?
陸蘭深似乎突然心情不好,轉身進了包廂不再管我,寒氣被卷走一大半,我皺了皺眉,怎麼突然就不高興了?
撇了撇嘴,我迅速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
出了酒店,在路邊等車。
夜色已黑,雖然已是溫暖的季節,但晚間的細風還攜著涼。
我抱了抱手臂,酒精被吹散,寒意反倒更重了。
用力的撐了撐眼眶,還是沒阻止住熱淚滑下,逐漸冷卻。
越是夜深,就越容易感覺到孤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