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幹什麼?”我直入主題,語氣冷漠。
陸藍弦回身,眸色更冷酷,“這房子是誰替你租的?或者說,誰跟你一起住?”
我擰眉,“跟你無關,反正我沒花你的錢,我想住在哪兒,跟誰一起住,需要向你報備嗎?”
“唐小戀。”陸藍弦逼近,高大的身軀給人瞬間的壓迫感,我的視線隻在他胸口,那裏是心髒的位置,他呼吸的起伏都那麼陌生。
“你還要不要臉?”他出聲就能讓我感到刺痛,我早已習慣。
我仰頭,笑容明媚,“我不要臉啊,又怎麼樣呢?我都不要臉的求你給我一個孩子了,但陸大少卻隻顧著跟弟妹翻雲覆雨。”
陸藍弦眸色漸深,瞳孔裏仿若萬丈深淵,“你就那麼想讓我睡你?”
“是啊。”我笑。
笑意隻浮在嘴角,眼底的空洞寂寥仿佛染了冰霜般,蒼白得不堪一擊。
給我一個孩子,還了陸家的恩情,也還了唐家的恩情,從今以後,我誰也不欠。
反正我現在不就是一個生孩子的工具麼,一個孩子可以了卻陸老爺子的遺願,再好不過了,反正我這副肮髒的軀殼,給誰睡不是睡?
“陸藍弦,隻要有了孩子,你就可以拿到遺囑,你何樂而不為呢?”
我將自己踩到了泥土裏,將所有的自尊和驕傲都踩碎,似乎這樣一刀一刀的割下自己的血肉,才能讓痛變得麻木。
“反正關了燈都是一樣的,我隻要你的米青子,你就忍下心裏所有的惡心,這都做不到嗎?”
我笑得璀璨如星,“如果陸大少真像傳說中那麼厲害,說不定就一次,我就中了,隻要有了孩子,你就可以拿到遺囑,到時候可以永遠不再看見我,陸藍弦,這麼劃算的買賣,到底我有多髒多讓你惡心,才能讓你不願意做?”
男人英俊的臉龐逐漸凝重可怖,薄唇危險的露出唇線來。
“好,脫吧。”
我一怔,錯愕的抬頭看他,他冷笑,“取悅我,我能硬,就給你。”
男人眸色冰涼,輪廓分明的臉龐明明滅滅,我注視著那雙黑瞳,它深邃,卻涼薄。
明明從他的瞳底看到了玩味,宛如最傷人的利劍,直刺我的喉嚨,似要見血封喉。
我的臉頰顫栗著,卻逐漸恢複平靜,我輕笑:“陸藍弦,硬不起來的還是男人嗎?”
他涼涼勾唇,呼吸緩緩逼近,眼神裏的渾濁曖昧變得滾燙。
“你想知道?”
他低著聲,我退著步,後背重重抵在牆壁上,正好壓住了開關,室內瞬間一片漆黑。
我慌張的想去開燈,手剛抬起來就被男人製住,牆壁的涼沁入肌膚,這樣暗黑的封閉空間裏,叫我寒顫。
“算了,不惡心你了。”我佯作鎮定,想搪塞過去,可掙脫卻未得逞。
他不放手。
黑暗裏,寂靜無聲,我隻聽見心髒跳動的聲音每秒鍾都更激烈了一些,我總算是慌了,拚命的想要逃脫他的禁錮。
我錯了,不該去刺激男人的底線,我明明做好了所有的準備,但真的到這一步,才發現自己不想,身體和心理都在拒絕。
“怕了?”他的輪廓模模糊糊,視線昏暗下,低音繞在我耳邊,透露著危險的訊息。
我別開臉,沒說話。
細微的光線下,男人的目光幽暗起來,一手困住我的腰,埋頭就吻了下來……
我全身一抖,男人柔軟溫熱的唇沿著我的肩膀線條,熟練有技巧的滑到肩側,一點一點的吞噬吮吸,我的呼吸亂了,所有的冷靜被掠奪。
陸藍弦呼吸紊亂的侵占,薄唇與肌膚之間細細碎碎的觸碰,都讓人神魂顛倒。
“陸藍弦,不行……”我推著他胸口,躲避著。
男人手臂困在我身側,所有的追尋與占有,都將我進一步圈在自己的懷裏,他沙啞著聲吻在我耳垂,“為什麼不行?我們是夫妻,我要你是天經地義,就算今天把你弄殘,你也隻能受著,是你求我的,現在才後悔已經來不及了,我今天就告訴你,我在床上到底能不能讓你滿意。”
我瞳孔如死灰般望著他,“你不嫌我髒了嗎?”
他挑唇,“反正已經髒了,再髒一些又有什麼關係?”
話畢,隻聽見衣料撕裂的聲音,我的心髒也在這一刻被四分五裂,我靜著,猶如失去魂魄的木偶,呆滯的注視著他撕扯的動作,他麵無表情,眼底的空洞見不到底。
“陸藍弦,那天我去救水晶被綁架,打電話給你的時候,你為什麼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