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後,天姿對墨一非百般討好、百般遷就,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感覺墨一非對她似乎沒了以往的熱忱,以往,就算兩人不再一起,他每天最少都會來一個電話,可那天之後,主動打電話似乎變成了她的工作,如果不是夜晚一成不變的火熱,她真的要懷疑兩人還是不是熱戀的情侶。
這天結束了工作,天姿又習慣性的拿起了手機,看了下空蕩的屏幕,有些失望地撅了撅嘴,已經按下了熟稔不過的電話,最後卻又選擇了掛斷。
一直在辦公室等過了七點,天姿風風火火地收拾著東西,卻是難掩氣憤地又摔又砸。
這兒死沒良心的!小氣鬼!她每天晚上都按照他的要求服侍他、討好他了,這麼多天,他居然還是這樣要死不活的不冷不淡!是不是男人啊!生個氣生這麼久!早知道做不做,他都一個樣,她才不會每晚黏著他,為了他高興,厚著臉皮做那些丟死人的事。
臨出門前,天姿還又看了一次手機,這一天,她沒有跟墨一非聯係,而是直接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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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水,散落銀子般的淡淡星芒,星級酒店的宴會廳裏,低調奢華的小型宴會正在音樂的流淌聲中拉開帷幕。
八點剛過,一輛頂端的黑色轎車平穩地停靠門口,片刻後,身著黑色西裝的冷峻男子伸手牽出一個衣著優雅的美麗女子,兩人相視一笑,隨即相挽地往酒店走去,途徑之處,無比掀起陣陣此起彼伏的讚歎。
第一次陪殷天爵出席公眾宴會,享受著四周投射而來的讚歎仰慕,茜兒心底竟莫名升起一股自豪感,不自覺地就會抬眸去瞥身旁偉岸的男子,滿心歡喜。結婚以來,他從來沒帶自己參加過應酬,記得以前,她看過一篇采訪他的報道,不論真假,他的推脫之詞是…她的身體。這一次,她真是有些受寵若驚,卻也別樣迷離。
總覺得…重逢後,他變得不一樣了,每每都深沉地讓她捉摸不透,就像是每晚的相處方式,像是這日的公事應酬。
高端的宴會多是大同小異,吃喝玩樂,少不了的就是美女、美酒跟舞蹈,這些對茜兒來說,到不是什麼大難題,進了舞場,她便盡職盡責地扮演著花瓶的絕色,巧笑地陪在殷天爵的身邊,他們說的話她多數聽不懂,也懶得去聽,看他遊刃有餘地遊走在各色人群之間,像是高高在上的王者一般,茜兒覺得自己的腰板仿佛都挺得更直了,以往對他的了解,多是通過報道,這一晚,她真的覺得他身邊的男人不一般,也不簡單。
送走了剛剛來寒暄的經理,茜兒趕緊將手挽向了殷天爵的臂膀,而後小半個身子都吊到了他的身上。
“怎麼了?還沒一半,就累了?!”
接過她手中的酒杯放下,扭頭,殷天爵伸手摸了摸她的臉蛋,眼底盡是寵溺的笑意。本來是看她這幾天似乎悶悶不樂,他才想帶她出來走走。
“十公分哎,一動不動地站著,不累才怪…爵,我們去跳個舞吧!起碼也挪挪地方,從進來停下,我們就沒動過,又不是要在這兒穿石……”
示意地微微曲了下小腿,茜兒扯了扯他的手臂。
“哈哈,好…”
垂眸瞥了一眼,殷天爵笑眯了眼,一邊分心地搜尋著休息地,一邊牽著她往舞池走去。
一曲舞畢,殷天爵便牽著茜兒往一旁的臨時休息區走去:
“累了就坐會兒,我幫你拿點吃的……”
“嗯,好!”
繞過一旁的裝飾花,茜兒抬腳剛邁上一側的台階,突然一道嬌滴滴的嗓音嘎然而起:
“殷市長……”
轉身,就見一個身著性感豔麗玫紅長裙的高挑女子笑著迎了過來,遠遠地就朝殷天爵伸出了手:
“殷市長,您好,我是清雅疊韻餐飲集團的公關經理,廖飛兒,我們前幾天見過的…”
“嗯,廖小姐好!”
禮貌地點了點頭,殷天爵也伸手跟她握了一下,一聽她說是餐飲集團的公關,殷天爵大概也能猜到她過來搭訕的目的,隻是表麵上未動聲色。
大方地遞上了一張名片,望著走回的茜兒,廖飛兒也笑著伸出了手:
“這位想必就是殷太太了吧,果真是名門千金、氣質典雅,夫人您好,很高興認識您。”
“謝謝,我也是!”
禮貌地伸出了手,茜兒對這兒招搖過火的美女還是本能地起了一點抵觸之心。
“殷太太膚如凝脂,毫無瑕疵,真讓人羨慕,想必一定很注重保養,正好我有個表姐是開美容院的,給了我些免費的試用卡,如果殷太太不嫌棄,可以去試試——”
閑聊著,廖飛兒已經隨手抽出一張美容機構的貴賓卡遞了上去。
“嗬嗬,謝謝!我從來不去美容院的,廖小姐還是留給有用人,別浪費得好……”
淡笑著,茜兒又將卡輕輕推了回去,拿人手短、吃人嘴軟,這點道理,她還是懂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勉強了,夫人真是天生麗質…”
收回手,廖飛兒隨即將目光又調回了殷天爵的身上:“殷市長,不知我有沒有這個榮幸跟您跳支舞?夫人…應該不介意吧!”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茜兒也隻能順著台階走:“當然,請自便!”
朝殷天爵點了點頭,茜兒隨即又轉身往裏側的休息區走去。
坐到位子上,喝著無味的飲料,茜兒的眸光去不時往舞池中瞄,望著相擁而舞的兩人,殷天爵雖然是一成不變的冷麵孔,可她清晰地感覺到了那個女人的火熱,甚至是含著某種暗示的…主動!
走下舞池,殷天爵剛回到茜兒身邊,兩個人還沒來得及交流,又一名圓潤豐滿的女子從容不迫地走了過來,仰望著女人胸前偉大地事業線,半透半露不說,連走路都招搖地晃蕩,茜兒不自覺地低頭瞥了下自己身上保守的白色禮服跟那微微突出的曲線:
比起兩人,她好像真的低調地要變成塵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