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勁鬆揚了揚下巴,問道:“你跟著我幹什麼?報複我?”
本來還想嘴硬的盧浩然瞥了瞥脖子上的匕首,發現這匕首越看越眼熟。這不就是自己丟的那把嗎!?盧浩然覺得自己悲哀到超級加倍,心想道好漢不吃眼前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於是張嘴說道:
“大哥,我錯了。我是豬油蒙了心,腦子勾了芡,招惹到了大哥您。您就把我放了吧,我保證以後不會再做這樣的事了。並且看著您我就躲得遠遠的。”
張勁鬆像是沒看出來他的偽裝一樣,隨口問道:“你叫盧浩然?是哪裏人士?家裏有幾口人?幹什麼工作的?你就靠賣這些粉來賺錢?在哪裏弄到的這些貨?跟你一樣賣粉的還有其他人嗎?你們一般在哪裏活動……”
盧浩然聽著這些問題腦子都暈了,連忙叫道:“停停停,一個一個來。我的確是叫盧浩然,就是綿城本地的人,但是之前我一直在玄祥城。我是被我爺爺收養的孤兒,聽說是有一個姓盧的人和自己老婆帶著嬰兒來找我爺爺看病。結果他們趁爺爺不注意就跑掉了,隻留下我在那裏。”
“我從小體弱多病,爺爺就把我送到了玄祥城的熟人家裏,請那裏醫術更好的醫師來調理我的身體。前幾天我才回到這裏。來綿城是過來看我爺爺的。我爺爺生了重病,雖然看起來跟常人無異,但是已經時日無多了。他是一個醫生,但是卻沒能醫好自己的病。我心疼爺爺,也知道他為了照顧好我花了多少錢。於是我偷偷從爺爺的藥櫃裏偷出這些粉來偷偷摸摸地賣,希望可以攢夠一些錢請更好的醫師來看看爺爺的病。再不濟……也可以為爺爺辦一場風風光光的葬禮。”
張勁鬆看著盧浩然低垂著頭,傷心欲絕的樣子,心裏頗為不忍,但依然存有疑惑,便問道:“你爺爺是哪一位?”
“城西的林醫師,林老。就是我的爺爺。”
林老姓林,盧浩然姓盧,但是他又說了他是林老收養回來的孤兒。似乎並沒有什麼問題,可心裏總是覺得哪裏不太對勁。
在感受到張勁鬆手上匕首貼著自己脖子力度的減小時,盧浩然身體裏爆發出一種巨力,生生把張勁鬆推開了兩三米遠。張勁鬆站立不穩差點摔在了地上。。
瘦小的盧浩然一下子變得壯碩無比,身上的肌肉如拳頭般一鼓一鼓的,虯結有力。一米七幾的張勁鬆矮了他半個頭,這時張勁鬆知道自己大意了,居然被他說的謊話騙住。隻是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法術,不過張勁鬆知道這種增幅狀態類的十分消耗精神力。如果拖延時間到他精神力消耗完就成功了一大半了。
盧浩然咧嘴笑道:“小子,你看到我的底牌,那可就不能留你在這世上了,哈哈哈。”說著,他像是一枚巨型的炮彈衝撞了過來。張勁鬆此時靠著牆壁,避無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