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你倆沒本事,我需要費這麼多心思?你還有臉跟我大吼大叫?”米樂兒剜了米父一眼。
肖繼蘭眼神在兩人間逡巡之後自覺退出病房。
米樂兒一直怨自己投胎不好,她爸是個秘書,媽媽是保姆,如果不是這樣的出身,以她的自身條件,輕輕鬆鬆就能嫁入豪門。
“米樂兒,你就用這種態度跟你老子說話?”
她看著米父嘲諷笑道:“對一個勾結女主人陷害有知遇之恩老板的叛徒,我該用什麼樣的態度?”
米父漲紅了臉,手指顫抖地指著米樂兒,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齊久安那個小老婆還有奸情,你最好老實點聽我安排,否則事情捅出去,會有什麼下場你比我更清楚。”
三年前米樂兒發現父親跟齊久安的第二任妻子任姿雪暗通款曲,順藤摸瓜查到了齊沛跟蕭啟赫,在得知蕭啟赫的身家之後,她勢在必得,於是威脅父親,製造了蕭齊兩家的矛盾。
醫院。
助理把三千萬支票和別墅鑰匙交給齊沛,“是啟少交待的。”
齊沛漠然地將東西接到手裏,助理舒了一口氣,還以為她會再鬧一陣。可齊沛忽然又把東西塞回他手裏,沉聲道:“蕭啟赫用這些換我父親和我孩子兩條命,你幫我再轉交過去,告訴他,我用這些隻要買米樂兒肚子裏的孩子。”
助理驚住,“太太……”
齊沛忽然情緒失控,“滾!我齊沛就算吃垃圾露宿街頭也不要他的髒錢!”
出院之後,齊沛帶著父親的遺囑,準備接收齊家舊宅獨自居住。
可她回去之後,現實給了她迎麵一盆冷水。
繼母任姿雪的人把她連人帶東西一起從家裏扔了出來。
“你手裏的遺囑是假的。”繼母看上去理直氣壯。
“不可能,這份遺囑是爸爸親自交給我的,是你,一定是你!”齊沛怒火燒心。
“且不說我這份遺囑是有公證的。當初你為了一個男人背叛父親,背叛齊家,你父親病重一步都沒邁進過家門,有什麼資格來爭奪遺產?”
齊沛看著那份手續齊全的遺囑,這才回憶起父親在醫院的彌留之際,繼母從始至終沒有現身,原來是在背地裏對遺囑做手腳。
可是如繼母所說,這一切都是自己自作自受,怨得了誰?
“我爸葬在哪兒了?”齊沛現在隻想親自去父親墳前認錯。
“葬?”繼母冷聲發笑。
這笑聲讓齊沛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