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蕭啟赫開口,賓客們已經起哄,“跟自己親生父親滾過床單的女人還妄想嫁給啟少,臉皮是鋼筋混凝土做的吧?”
“米雲凱根本就不是我的親生父親!”衝動之下這句話脫口而出,發現不對勁之後趕緊捂住嘴,可惜已是覆水難收。
這句話等於間接承認視頻的真實性,還有承認她冒充米家千金的事實。
禮堂再一次炸開了鍋,在現場的媒體眾多,他們以最快的速度將婚禮現場狀況播報出去。
“啟赫求你,要我跪下都可以,把這些人都趕出去,求你了!”
這時,蕭啟赫看到從控製室閃出一個熟悉的人影,隻一眼他就認出是她,應該早就猜到,隻有她才會做這樣的事。
“舒宇,送米小姐回去。”蕭啟赫沒有回應她的要求。
他獨自繞到後台,把齊沛抓了個現行,“你是不是應該跟我解釋點什麼。”
齊沛漠然一笑,“蕭先生有什麼資格讓我解釋?”
蕭啟赫眸色漸沉,“齊沛,我一直因為之前對你的誤會而猶豫著這場婚禮,現在看來,我的猶豫很多餘。”
言下之意不過是說齊沛還是那個惡毒且心胸狹隘的女人。
“嗬,也許你之前對我的誤會才是真的誤會,蕭先生又何必庸人自擾,你的新娘正在裏麵等你,這會是一個讓你們畢生難忘的婚禮。”她風姿綽約,舉手投足與一顰一笑皆是風景,即便字字帶刺也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拜你所賜。”蕭啟赫淡然道。
“榮幸之至。”她不甘示弱。
齊沛剛走,蕭啟赫便被葉景瑞約到一處僻靜地。
“天底下最沒有資格指責她的人就是你!”葉景瑞慍怒。
“這就是你帶她回來的目的,為了報複第三者而活著?”語氣清冷至極。
葉景瑞冷嗬一聲,“你永遠高高在上自以為可以仰視每一個人,可不知道她受過多少傷害,又憑什麼對她的人生指手畫腳?”
“被傷害過就要原封不動地還回去,那她跟那些人有什麼區別?”蕭啟赫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
“蕭啟赫,你可真是個貨真價實的禽獸。”葉景瑞哂笑著從口袋裏拿出一個信封扔在地上,“你不是怨她當初對蕭氏見死不救嗎?這是當初她在家門口下跪幾天幾夜換來的,結果被米樂兒的爸爸利用職務之便做了手腳,你為什麼寧願相信一個剛認識的女人,也不願意信任那個不顧一切拋棄所有都願意跟你在一起的她?”
蕭啟赫彎腰撿起了那個信封,那是銀行的轉款存根,看過之後,他的手不自覺開始顫抖。
原來蕭氏財團的那筆救命錢竟是齊氏集團出的,是他誤會了齊沛,還恨了她那麼多年,傷過她那麼多次……
“如果這還不夠,我再給你看點更精彩的。”葉景瑞將文件袋直接砸在蕭啟赫臉上。
強烈的震撼已經讓他感覺不到疼痛,手本能地接住文件袋拆開,那裏麵是一疊畫麵十分血腥照片。
“這是我從精神醫院帶齊沛出來的時候背著她拍的,你知道被濃硫酸腐蝕皮膚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嗎?你試過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皮肉一寸寸被燒焦,聞著焦臭的味道連哭都哭不出來的痛苦嗎?”葉景瑞看蕭啟赫的眼神中充斥著滿滿的恨意。
“米樂兒做的?”
“不然呢?”葉景瑞反問。
蕭啟赫慢慢抬眸,“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葉景瑞輕蔑一笑,“以你的手腕,不管我怎麼隱藏,你早晚會查到她的身份,她這次直接對米樂兒動刀子,我怕你眼瞎了再報複她一次。蕭啟赫,我不是你,做不到眼睜睜看著她痛苦掙紮卻無動於衷。你可以繼續用你的方式守護你的女人,但我也會用我的方式保護她。從今以後請你從她眼前消失,否則就算傾盡整個葉氏國際,我也會讓你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