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啟赫唇角輕抬，口中慢慢吐出幾個字，“我很好奇會是什麼樣的代價。”
沒等葉景瑞開口，蕭啟赫快步往某個方向追出去。
齊沛回家剛把門推開，身後就有一隻手把她整個人帶進一個溫暖的懷抱，門也被那個人重重關上。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溫暖的唇帶著熾熱的呼吸一起席卷而來。
這種熟悉的觸感隻可能是她這輩子唯一的那個男人——蕭啟赫。
想到這種可能性，她用盡渾身力氣將他推開，果然是他……
齊沛嘲諷一笑，“蕭先生在新婚之夜偷情這種嗜好還是沒變。”
蕭啟赫明白她的意思，“你看到的都是我想讓你看到的。”
跟齊沛結婚那天他的確跟米樂兒在一起，可根本沒發生什麼。隻是麻煩米樂兒幫了一個忙，故意讓齊沛看到罷了。
“包括米樂兒懷孕，一腳踢掉我肚子裏的孩子，也是你想看到的？”
齊沛已經不打算隱瞞自己的身份，她的複仇計劃已經開始實施，知道身份不可能瞞得住蕭啟赫。
“那是個意外，可以給我機會解釋？”蕭啟赫有些緊張地伸手想要拉住她。
齊沛敏捷地閃避開，“別用碰過別的女人的手來碰我，我嫌髒。”
蕭啟赫的手停滯住，隨後慢慢收回去。
他的目光黯淡下去，“如果是因為你父親的事……”
“我知道與你無關，之前是我誤會你了，所以你不必再掛在心上，我不會找你麻煩。”齊沛的語氣淡然至極。
蕭啟赫心底有股從未有過的失望油然而生，哪怕是恨，至少她還能記得，可是現在連恨都沒有了……她眼睛裏剩下的隻有陌生。
即便如此，蕭啟赫還有一點小小的期待，“既然我們之間一切誤會都已經解開了，你願意回到我身邊嗎？”
齊沛抬眸看了他一眼，麵無表情，“有空跟我看個紀錄片嗎？”
蕭啟赫自然不會拒絕。
兩人進了齊沛公寓的私人影廳，燈光暗下來之後，小熒幕中心出現了一張模糊的人臉，蕭啟赫看清楚那張臉之後倒抽了一口涼氣。
那是一張完全辨認不出五官的血肉模糊的臉，如果不是清晰可見的兩個鼻孔，甚至那都不能被稱為一張臉。
緊接著“她”躺在手術台上，醫生把腐肉從臉上一點點剔除，她的眼睛一直瞪得大大的，看著刀子在自己臉上劃來劃去。
另外一把手術刀切開了她大腿內側的皮膚，宛如淩遲般，一刀刀割下她的皮肉。
若是旁人來看這段視頻怕是早就吐了，可是齊沛看得很認真很投入，蕭啟赫靜靜陪在她身邊，沒有錯過一個鏡頭。
整段播放完畢，齊沛抬頭望向他，“精彩嗎？”
“你腿上的傷痕就是那個時候落下的？”
齊沛勾唇淺笑，“所以你覺得我還有可能回到你身邊嗎？”
蕭啟赫蹙眉，眸色漸深。
“愛上你隻有被背叛的屈辱感和被淩遲的撕裂感，我為什麼還要回到你身邊繼續自取其辱？”她的目光仿佛能夠將人刺穿。
“齊沛……”
“滾出去！”
蕭啟赫默然轉身，在樓下碰上了葉景瑞。
與他擦肩而過時，葉景瑞垂眸低聲道：“算我求你，以後別再來找她，你消失對她來說才是真正的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