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裏透著驚恐,心撲騰撲騰直跳,沈清寒故作茫然的搖了搖頭,“文柏,你在說什麼?我……我不明白。”
她這副樣子落在賀天翊眼中,當真是可笑至極。人證都在這站著了,她還敢信口雌黃。
難道以為不承認就能逃脫懲罰嗎?不可能,曾經所做的一切,全部都要償還清楚。
洛然抿唇看著她,神色嚴肅,做了這麼惡毒的事,害得公公婆婆這麼相愛的一對夫妻忍受分離之苦,到現在還不悔改,這個女人簡直是喪心病狂。
沈清寒不敢看賀天翊,卻看到洛然蹙眉看著她,回瞪了一眼。
言下之意,無論我怎樣,都輪不到你來看我笑話。
視線相碰之時,洛然勾了勾唇角,弧度諷刺,作惡多端,難躲罪罰,竟然還不知悔改,隻能是自食惡果。
賀文柏冷冷的看著她,臉色陰沉至極,沈清寒心虛的別開目光,一手捂住自己的胳膊,垂眸不語。
他從來沒有這樣看過自己,真的是……太嚇人了,像要把自己生吞活剝了一般。
“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低沉且嚴肅的聲音如同鼓槌一般狠狠垂在沈清寒的耳畔和心間,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目光閃爍得厲害,“文柏,你……別嚇我,我真的……什麼都沒做。”
雖然極力控製著,可她的聲音依舊顫抖得厲害。
緩緩揚起胳膊,手指指向趙梅和周大海,“你們兩個人說,這個女人當年做了什麼!”
趙梅和周大海點點頭,還沒開口,隻見沈清寒側過頭來,陰陰的看著兩人,目光銳利如冰,滿眼的警告。
趙梅和周大海心頭一驚,當年,她給兩人錢的時候曾經警告過兩人,若是兩人日後敢將此事說出去,一定讓兩人以及家人不得好死。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答案。
趙梅率先開口,“老爺,沈清寒當年警告過我和周大海,說如果我們敢將她做的醜事說出去,定會讓我們和家人不得好死,今日我是一定會說出實情的,隻希望老爺可憐我和周大海歲數大了,能幫我們解決後顧之憂。”
周大海連忙跟著點頭,如果沒事,拿走那五十萬當然開心,若為此事搭上姓名,那就不值了。
冷冽的目光一寸一寸劃過沈清寒的臉孔,賀文柏的聲音森森的,“你們放心,這個女人自身都不保了,她絕對沒辦法傷害到你們和家人。”
沈清寒聽到“自身不保”幾個字,不由自主的輕顫了一下,賀文柏想拿自己如何?自己好歹也是沈家人,雖然沈家沒落了,那也是豪門,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弟弟和弟妹一定會保自己,何況侄女還是顏家的兒媳,自己當年還幫著顏育良得到了陸梓琳,他怎麼也要顧念自己這點舊情吧?
到時候,大不了不做這個賀太太了,跟他離了婚,讓弟弟把自己接回沈家就是了,還能活不下去不成?
說到底,這個男人心裏從來都沒有過自己,陸梓琳跟他不過做了六七年的夫妻,加上戀愛期間也超不過十年去,而自己跟在他身邊已有二十幾年了,難道還抵不過他們之間短短的十年嗎?
何況,陸梓琳已經死了,這麼多年來在他身邊悉心照顧的是自己,能陪他到老的也是自己!
這個男人,不過是因為愛而不得,所以對陸梓琳一直心心念念,其實,哪有自己陪在他身邊來的實在安心!
聽到爸爸說的話,賀天翊的臉上露出欣慰的神色,爸爸終於和自己統一戰線了,父子兩人再也不用為了這個壞女人起衝突了,兩人可以聯手一起好好的讓這個陷害媽媽的賤女人知道知道,什麼叫自作自受,什麼叫生不如死。
趙梅率先開了口,“沈清寒,你半夜把老爺從主臥拖到了客房,被我撞了個正著,當時你恐嚇我,說敢把此事聲張出去,一定會要了我和家人的小命。那時我年輕,也害怕,所以任由你胡作非為,不敢說一個字,可現在不一樣了,我都快六十歲的人了,不知道哪天就要去見閻王了,若不把此事說出來,隻怕到了地下,也不能安心!”
沈清寒的神色變了變,眼神犀利,“你別胡說八道,血口噴人,我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
“你沒做過?”周大海走近了幾步,痞壞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當年,你帶到賀家的啤酒,夫人剩了多半瓶,讓我給偷喝了,沒想到,過了一會我就暈的不行,請假回房間休息,整整睡了一晚上,直到早餐過了工作的時間才被人拍了起來。”
沈清寒心虛的咽了口口水,逞強道,“你自己酒量不行,要不就是偷懶睡懶覺,還怪酒有問題?既然你說有問題,那就拿出證據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