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海被她嗆的一愣,“你別不認賬啊!當年我一跟你說這事,你立刻拿了錢給我,還讓我不要說出去,怎麼?你現在想不承認?”
“你們兩個都是,胡說八道的汙蔑我,說我給你們錢了?好啊,拿出我給錢的證據來,若拿不出來,就是有人故意想栽贓陷害。”
沈清寒此時此刻腦袋是懵的,也想不出別的主意了,隻能硬著頭皮裝作不知情,裝作有人栽贓陷害自己。
趙梅和周大海為難的看著對方,二十多年前的事,上哪拿出證據來?何況當時給的是現金,更加沒有證據了。
到底是趙梅有些腦子,連忙說,“我有證據,老爺可以把我的鄰居叫來,問問她們,當年我家在村裏是不是最窮的,是不是我回去之後突然有了錢,把我家的破平房翻蓋成了小二樓?”
沈清寒則不客氣的瞪了過去,“誰知道你那錢是哪裏來的?是不是做了別人的小三,回去不好跟老公孩子交代,就把這髒水往我身上潑,嗬~”
趙梅氣的一愣,臉登時紅了,“你胡說八道什麼?!你才是小三,還是強迫老爺的小三,都是你害得夫人跟老爺離了婚……”
“安靜。”賀文柏突然發聲打斷了兩人的爭吵,冷冽的聲音令沈清寒渾身一顫,下意識看過去,目光相碰之時,隻覺得他冰寒的目光,令人膽戰心驚。
“文柏……”
沈清寒聲音發顫,卻依舊不忘勾唇一笑,企圖魅惑他。
可一見她如此媚態,賀文柏的目光更冷了幾分,“梓琳把你當成最好的閨蜜,處處維護你照顧你,你為何要如此對她?”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沈清寒搖頭,裝無辜。
“別挑戰我的耐心!”賀文柏低吼一聲,眼神如狼一般銳利而危險,起身,徑直走到她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黑眸猩紅,“說,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沈清寒下意識後退兩步,從未見過這樣的他,令人毛骨悚然,難道說,自己真的瞞不過去了?
“說!”
嘶吼的聲音咆哮而來,沈清寒身體一抖,繼續搖頭再搖頭,不能說,不能說,說了,他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
賀文柏紅著眼睛,一步一步靠近沈清寒,而沈清寒則被逼的退到牆角,直至退無可退,身體緊貼在牆壁上,依舊猛烈的搖著頭,表情無辜,“文柏,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這幅樣子,落在賀文柏眼中,簡直令他怒氣中燒,該死的,她就是靠著裝無辜裝軟弱,成功的讓自己娶了她!娶了這個害得梓琳和自己分離的賤人!這麼多年把她養在身邊過著奢華的生活,這是自己最後悔的!
雙手摸上她的脖頸,賀文柏咬著牙,大掌用力收緊,沈清寒登時感到脖間傳來一陣禁錮的痛感,呼吸困難,臉隱隱漲了起來。
“說!不說我就掐死你!”
劇烈的恨意如洪水一般撲麵而來,肆意拍打在沈清寒的麵上,她的臉漲得通紅,眼裏的淚止不住的留,“文柏……放……放手,我……我要……死了。”
“爸!”賀文柏大步上前,手握在他的胳膊上,企圖阻攔,這個女人是該死,但為她成為殺人犯,就太不值得了。
賀文柏鬆了手,回頭,安撫的看了兒子一眼,示意他自己不會做傻事,然後重新回頭看向沈清寒,眼神如箭,銳利逼人,“說,再不說,我就親手掐死你!我說到做到!”
如巨浪一般咆哮的聲音鑽入沈清寒的耳孔,耳中轟隆一片,不時重複著他的嘶吼聲。
沈清寒一手撫著脖子,一手扶著牆,彎曲著身體,劇烈的咳嗽著,窒息的感覺太恐怖了,她真的很怕賀文柏會在病房裏殺了自己。
“沒……沒錯,是……是我。”
一邊咳嗽,一邊斜眼看向賀文柏,既然瞞不住了,保命重要。
“為什麼?為什麼那麼對梓琳?她那麼善良,那麼單純,對你那麼好!為什麼那樣對她!”
臉色鐵青,心中疼痛難忍,賀文柏極力控製著渾身的顫抖,卻還是不由自主的輕顫了起來。
沈清寒大力呼吸著,過了一會,站直身體,徑直看向賀文柏的眼睛,冷笑一聲,“為什麼?嗬嗬~我才想問為什麼!為什麼我和她同是四大豪門的千金,她就能成為千尊萬貴的賀太太,而我卻離了婚帶著孩子,成為豪門圈的笑柄?為什麼,你和顏育良都那麼愛她,卻沒有一個人來愛我?嗬,你以為,我願意要她可憐我?帶我來賀家看你們秀恩愛?她明明知道我離了婚,心裏難受,卻偏偏讓我看她和你感情如何的好,我怎麼能不嫉妒?好啊,既然她跟我展示這些,那我就把她的一切都搶過來,看看她還如何在我麵前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