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值高且學識淵博的男人,自然是逃不過女人們的炮轟。
所幸雲以晏從來都不是一個輕易便會給人緊逼機會的男人,所以,如同他課堂授課一般,他輕輕鬆鬆的幾句,便可以讓某些蠢蠢欲動的大齡剩女打起退堂鼓。
身姿頎長,鏡片後的眼清雋似有笑意:“如果諸位對我的教學有什麼想法,歡迎重回h大,我這次回國兼任h大博導。大家可以選擇繼續深造法學專業。”眼神,已在所有錯落的人中精準無誤地攫取住角落裏的傾玖。
又有多少日沒見了呢?
原以為時間足夠能忘記一個人。
不去想不去見,便能夠任憑時間撫平所有的思念。
那麼多年都過去了,一直以來他都能很好地克製自己。
但自從上次因著學術交流的名義回國一趟再見她,他才發現,所有的不去想不去念都是自欺欺人。幾年的自欺欺人,都及不上再見她時的相思成狂。
可到底,她已經是他人的妻子。
他又能如何?
沈離兮的事情,不得不說是一個契機。
他其實根本就不在意她如何。
如果對方不是傾玖,所謂的負責,他根本就不可能會去承擔。
沈離兮的緊追不舍,終於給了他一個理由回h市,給了他一個說服自己的理由,離傾玖更近一步,再近一點點。
隻要遠遠地能夠看到她,得知她的一星半點事情,也是好的。
如今再見,他瞧見角落裏的她情緒似乎是有些失落,尤其是那張美麗的臉上,早就沒有了當年的意氣風發與躊躇滿誌。
那個當年即使失意也照樣勇往直前的女生,竟早已蛻變。
心,微微泛疼。
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仿佛剛剛的那層漣漪波動,根本就不曾發生。
畢業出來了好多年的人,誰願意重新回去校園背那些成詞濫調?
那些個法律條文,鋪天蓋地,他們的記憶力早就不如當年,再去接觸,哪兒還有當年的孤勇?
尤其他們好多人連碩士都沒讀,更別提博士了。
想要獲得他這個博導的指導與青睞,除非他們這些早就棄了課本多年的社會人士重新拿起課本,過五關斬六將順利考上h大碩士,並有機會直博,否則……他依舊指導不了他們。人家是憑借著短短兩句便絕了他們的念頭。
若是這話從別人嘴裏頭出來,許會有人覺得此人太過於狂傲。
可從雲以晏口中道出,以及他那平淡的表情,在場之人竟無人覺得這話有絲毫的格格不入。
骨子裏,對於他的才能,所有人都持著認可與欽佩的態度。
溫華安似乎也萬萬料想不到雲以晏會出現在這兒,臉上突然閃現一抹古怪的神色,幾步走近他:“我說你這回國了還藏著掖著不讓我知道,如果今兒個不是托了你學生的福,我這個做兄弟的是不是到最後一個才知道你已經重回了這道國門?怎麼,被我發給你的照片刺激到了,所以火急火燎地打算自己親自來探個究竟了?”
他可沒忘記當初將傾玖戴著戒指的照片發給他。
雖然阮卿悠出現將那張照片刪掉了,可他的速度自然是快了她一步,早就將照片發送成功了。
所以,他絲毫不懷疑雲以晏是因為那張照片而回國。
隻是,他不知道的是,為了杜絕對傾玖的念想,為了杜絕再從他那裏了解到傾玖的幸福,他已經將他的微信號給屏蔽了多時。
他發給他的任何信息,雲以晏都未曾打開看過。
如今聽得溫華安這話,雲以晏完全便是莫名,隻是輕描淡寫解釋:“國外的體製不適合我,以後就暫定在國內發展了。”
“不適合的話,你早二十幾年幹什麼去了?移民到國外也有二十年了吧,現在才說不適合,我怎麼覺得這裏頭另有文章呢?”溫華安是絲毫不客氣,可別告訴他他這次回國真的純粹隻是因為工作。
放著多倫多大好的前景不要,偏偏跑到h市來。
幾年前也是如此,非得跑到h大去當什麼碩導,那點工資也虧得他不認為沒實現自己的人生價值。
周圍歡呼陣陣,沒人料到溫華安這位主和雲以晏竟是相識甚至還交情匪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