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1 / 2)

意識漸漸地回籠,那種窒息感漸漸地消失了,西施爽快地用力地吸了口新鮮的空氣,通暢地舒了口氣。太好了,總算是不難受了。伸展了下略顯酸疼的手腳。

心頭簇起了一股火焰,都是那老頭,整一壇臭冬瓜出來熏人,害的她差點被熏死。要是她真有個三長兩短,看那老頭還敢這麼囂張。憤怒地睜開眼,要找西爸爸去算賬。

可是入眼的景象驚住了她的動作,手半撐著身體,驚慌地長大了眼睛,目光逡巡了四周,這個是什麼地方,房間不大,采光不是很好,有些昏暗,但也足以看清房間的每一處。斑駁的牆體,還是泥土牆,窗戶,木製的窗欞,紙頭糊著。老舊的桌椅,看不出是什麼年代的,牆角擺著一個衣櫥,麵上老舊破損。旁邊擺放著幾個壇子。地麵也是泥土地,再看身下,一塊硬硬的床板,不,準確說就是一塊木頭,鋪著洗的發白的打著補丁的粗布床單,掀開一看,竟然是稻草。被子上滿是補丁。

這個是什麼鬼地方,忍不住心頭的恐慌,抱頭尖利地叫喚出來:“啊~~。”她的架子呢,她的水泥地呢,她的家呢?

這時門被推開了,發出了難聽刺耳的轉抽嘎吱聲,衝進來一個約莫三十歲左右的女人,一身同樣洗的發白的布衣,頭發被挽起,瞧見她坐著,大聲斥罵:“大早上的鬼叫什麼,也不知道起來幫你姐姐幹活。”

這個人又是誰?西施愣怔地望著仿佛從古裝劇裏走出來的女人。難道說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再次尖叫出來:“啊~~。”這次聲音更為激昂、蕩氣回腸。她應該是穿越了,她居然被一壇臭冬瓜熏著穿越了。這是多大的杯具呀!

突然尖叫聲戛然而止,,轉而又是另外一聲叫聲:“啊,疼。”摸著患處,嘶嘶地抽涼氣,哀怨地看著她。

隻見那婦人跑過來,厚實的巴掌拍在她的背上,擰著眉頭瞪著她,“你爹和你弟弟都在睡覺,你是非要把她們都吵醒了是不是?”她的聲音也相當具有參透力。

爹?弟弟?什麼情況,

崔氏瞧著她癡癡呆呆的樣子,火氣更大,鐵砂掌再次無情地揮下:“還不趕緊起來,難道還等著有人來伺候你。”

剛才疼痛還在隱隱作疼,這回又是二次傷害,皺起眉頭,不悅地說:“你幹什麼呀?”

崔氏彎眉一調,對她的口氣相當生氣,斥責道:“這個死丫頭,怎麼和老娘說話呢。”說著,一個巴掌又要攜著風勢要落下。

吃了兩次虧的西施學乖了,身體往旁邊一讓,躲過了襲擊。一時得意忘記了現在的處境,俏皮的吐吐舌頭。

崔氏失了麵子,再見她的樣子分明是在對她的挑釁,更為動怒,又是要打過來,嘴上罵咧著:“我讓你這臭丫頭偷懶,我讓你偷懶。”

西施一見形勢不好,趕忙從床上跳了起來,也顧不得穿鞋,直接落荒而逃:“你不別過來,別不過來。”出了門,濕冷的空氣迎麵撲來,夾雜著豬糞的味道。忽然覺得自己腳下踩了一點熱乎乎的東西,神情丕變,腳下一頓,緩慢僵硬地抬起腳來,一坨新鮮的動物的排泄物壓扁了黏在她的腳上,惡心地直反胃,再次尖叫起來:“啊~~”

正在灶間準備早飯的賈貂蟬聽到院子裏的動靜趕忙扔下燒火棍跑了出來,剛踏出門,又聽到一聲慘烈的叫聲,定睛看去,隻見她的二妹踮著腳,左手摸著右手臂,跳著躲開她娘的手掌。

而她娘舉著手,追著她,口裏罵著:“讓你小點聲,聽不到是不是?鬼叫什麼?”

賈貂蟬趕忙跑過去,攔在兩個人中間:“娘,這是怎麼了?怎麼好好地打二妹了。”

娘?二妹?西施呆呆地站著猶如被雷劈了一般,怔怔地回不了神。眼前這個霸氣側漏的女人居然是她現在的娘,老天,比她大不了幾歲。再看那個小姑娘十五歲的樣子,竟然是姐姐,有沒有搞錯!

因為有大女兒在當中攔著,崔氏夠不著西施,不甘心地勾著,想要推開她:”你看看她,整天以為自己是個小姐,家裏有什麼活都不幹,慣會偷懶使滑。早上起來就給老娘嚎喪,晦氣的很。今天老娘不好好收拾收拾她,我跟她姓。“擼起衣袖,露出胳膊,順手抄起了倚在牆邊的棍子。

西施驚慌地瞪著大大的棍子,隻覺得身上都有些發疼了。想著自己老爹雖說有些重男輕女,可是她也是被捧在手心裏長大的。從小到大,他們夫妻都沒動過她一根手指頭。莫名其妙地到了這裏,又莫名其妙地被這個凶悍地女人打了幾下,現在還要拿起棍子來打她,心底又是害怕又是委屈,倔勁上來了,這是什麼鬼地方。她才不想在這兒呆著了。勇敢地湊過去:”你打,你打,最好你打死我。“

崔氏瞅她不知討饒,還一味地耍狠,火氣更炙,高高地揚起棍子:”好,我就成全你。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西施還是有些害怕地閉上眼,隻聽到棍子穿過風中凜冽而來,等待著疼痛的到來。可是,沒有,像是突然頓住了。她睜開眼,看見賈貂蟬抓著棍子,心急地勸著:”娘,你這是幹什麼。二妹性子烈,你又不是不知道。真要有個三長兩短,到時候心疼地還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