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應狐疑的問到:“此等大事你能做的了主?還是回去請示了曹孟德再來吧!”
陳登笑著說到:“不瞞公子說,曹公已經命登便宜從事,區區一個廣陵國,登還是能做的了主的!”
陶應想了想說到:“口說無憑,你得給我立下字據,要不然事成之後他曹孟德翻臉,我上哪討這廣陵國去?到時他曹孟德若是反悔,本公子便讓天下人都知道他曹孟德的嘴臉,看他以後還如何立足!”
陳登毫不猶豫的說到:“公子請備筆墨,登便代曹公為公子立下字據。”
陶應為陳登取來了筆墨,陳登龍飛鳳舞的揮墨寫下了一封字據,然後遞給了陶應。
陶應接過,隻見紙上寫著:陳登與陶應公子今日立此約,與陶應共謀大事,事成之後將廣陵國割於陶應……
最後的落款處寫著陳登代曹公書。
陶應看了兩遍沒發現什麼問題,隨即小心翼翼的將這字據收好。
陳登笑著說到:“這下公子該放心了吧?”
陶應點頭說到:“如此甚好,曹公有何吩咐,你再來尋本公子便是,本公子定會鼎力相助!”
陳登拱手說到:“即是如此,夜深了,登便告退了,公子早些歇息。”
陶應點點頭,隨即對著外麵說到:“陶四,送陳公子!”
門外的仆人聞言推開門走了進來,對著陳登說到:“陳公子您請!”
接著陳登便隨著這仆人離開了陶應的府中,得了賞錢的仆人喜笑顏開,對待陳登如同對待他親爹一般親切。
陳登離開陶應府邸後,不由得暗自發笑,這陶應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字據上的彎彎繞,他竟是沒能明白,當真是有趣至極!
本來陳登還打算若是被陶應識破,他便重新書寫一封字據,到時讓曹公尋個機會了卻了他便是。
割讓廣陵國這等事,陳登根本就不用問曹操,曹老板定是不會答應。
可陳登沒想到鬼精鬼靈的陶應竟是沒有看出什麼破綻來,如此也好,還免去了許多麻煩!
接著陳登便返回了府上,輕手輕腳的準備回房間睡覺。
但他回到了房中,卻發現父親陳圭正坐在他的房中等他回來。
陳登有些尷尬的說到:“父親您何時來的?怎麼也不告知孩兒一聲?”
陳圭冷哼了一聲:“哼,老夫已經在此半個時辰了,就等著你這逆子回來。”
陳登苦著臉說到:“父親,夜深了,您有何事明日再喚孩兒便是,何必深夜來訪?”
陳圭板著臉說到:“明日?老夫怕我陳家沒有明日!”
陳登聞言心裏咯噔一聲,看來自己和曹公之事,父親多半是知道了。
果不其然,陳圭沉聲說到:“你這逆子與曹孟德勾結的事真當老夫不清楚?老夫是老了,但還沒到老糊塗的程度!你這逆子這些日子幹了些什麼,老夫都清楚!”
陳登徑直跪倒在地,略微有些哽咽的說到:“父親,孩兒不孝,此事瞞著您也是為了您好!”
陳圭半晌沒有說話,也沒有扶起陳登。
過了好半天,陳圭才悠悠的歎了口氣:“哎,起來吧。為父怎麼會不知那石虎不是一代明主,陶商雖然有些才略,但他重視寒門,打壓我等世家,也並非上等的選擇。曹公氣吞山河,日後定能成就一番霸業,你想追隨曹公為父也不攔著。但你可曾想過,你這賭注下的可是有些大了,你不將此事告知為父,是怕事情敗露連累我陳家,想一人做事一人當,可一旦事情敗露,陳家哪裏逃得了幹係?陳家滿門上下一百餘口人,都得人頭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