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九章 戲(1 / 2)

雖然因為顧尚書做了手腳,在最後在結案的折子上,權墨冼並非是首功,但是他帶著人去齊王府捉拿肖沛,又是他去承恩侯府將他逮捕歸案。

肖沛的案子,乃是鐵案。

他犯下的罪行,無可寬恕。但作為同是侯府公子的湯旭禮來,肖沛再怎麼不好,也是他們公侯之家的人。

對權墨冼,他有一種同仇敵愾之心。

聽見權墨冼刻意提起此事,他便再也忍不住心頭怒氣,揮動著手中馬鞭,“呼啦”一聲就朝著權墨冼打去。

海峰條件反射地腳步一動,卻被權墨冼拉住了衣袖。他想起了公子的囑咐,緊緊抿住雙唇,克製著自己的衝動。

權墨冼隻微微側了側身子,那條馬鞭狠狠地打在了他的右肩上。

秋日的衣衫不厚,這一鞭,他剛換上的成衣從外到裏破裂開來,露出裏麵的肌膚。

被馬鞭擊中的地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紅腫起來,滲出血跡。

權墨冼悶哼一聲,冷笑道:“公子好大的威風!無故毆打朝廷命官,按律當施以杖刑!”

他深諳高芒律法,此時隨口道出。

湯旭禮看了一眼手中的馬鞭,愣在當場。他沒想到,他居然真的打中,權墨冼竟然不躲。

按律,他已經犯下罪行,且人證物證俱在。

他雖然貴為侯府公子,然而身上並沒有一官半職。朝廷命官,受律法保護,他可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受刑。

要,他不論打了誰,是不是觸犯了律法,對方看在歸信候的份上,也不會追究。

但眼前這位,可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什麼人都敢得罪的。

想到這裏,湯旭禮有些犯怵。

“你!你是故意的!”湯旭禮氣急敗壞道:“故意的!”

權墨冼揚眉,淡淡一笑:“公子,我奉勸你一句,在話之間過過腦子。不會話,你可以不。”

他確實是故意的,那又怎樣?

他這個被打之人都沒,湯旭禮反倒激動起來,實在是可笑。

齊王找的這杆槍,委實好用。

“你!”湯旭禮被他氣得直想跳腳。

“嗬嗬。”海峰在權墨冼身後,嘲笑著湯旭禮。

“好了。”齊王伸手,攔住湯旭禮,看著權墨冼道:“年輕人難免氣盛,他也是為了給本王抱不平。”

“你就看在本王的麵子上,不要追究。”

“王爺,您確定要替他求情?”權墨冼問道。

“王爺,您不用管我。”湯旭禮反應過來,連忙製止。

開什麼玩笑,他是為了在齊王麵前露臉,才要教訓權墨冼。結果,人雖然教訓了,卻沒有讓對方屈服,反倒讓自己惹上麻煩。

此時,更是連累了王爺。

權墨冼若看在王爺的麵子上放過了自己,那豈不是讓王爺欠了對方一個人情?

湯旭禮的性情雖然衝動了些,但好歹也在侯府長大,這裏麵的彎彎繞繞瞬間便反應了過來。

他倒吸了一口涼氣,用眼角餘光瞥了一眼齊王身後的其餘眾人。

怪不得,怪不得方才隻有自己一人上前,他們都紋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