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墨冼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頭看著他,看著她的眼睛道:“琴語,你知道,王爺讓你在我身邊做什麼。我,也知道。”
琴語一驚,連下巴處被他捏得生痛都忘記了,長長的睫毛忽閃了幾下,腦子裏想著對策。
“你不用想,我什麼都明白。”權墨冼道:“你是個尤物,然而我也不缺女人。”
“你這些心思,老老實實地給我收起來,好生伺候著我的母親。”他鬆開手,對在她下巴處留下的紅印視而不見,道:“等我娶了方家四姑娘過門,再收了你。”
“送上門來的,我若不好生享用,豈不是辜負了王爺的一番美意?”
“但眼下你且安分些,若阻了我的婚事,我會要了你的命。”
他眸色深深地看著她,語氣淡淡的沒有起伏,就好像在一件最普通不過的事情。
但越是這樣,越是聽得琴語心驚膽戰,絲毫不敢懷疑他的決心。
她記起,在來之前齊王遣人詳細跟她了權墨冼此人。他,可是一位連家族都敢叛出來的狠人,
連朝中重臣都奈何不了他。
自己怎麼會真的以為,隻憑借美色就能讓他放鬆警惕?
今夜,實在是不該來。
自己太著急了。
“公子,婢子知道了。”琴語柔順地應了,道:“婢子會好生伺候老太太,和未來的少奶奶。”
權墨冼起身,拍了拍她的臉:“去吧,別讓我再看見你。”
他的衣襟原本就有些鬆,這麼一動,鎖骨和胸肌清晰可見。隻是此刻的琴語已不敢再偷看,如同受驚的兔子一般,匆匆退下。
看見她消失在夜色之中,權墨冼臉一沉,低聲喝道:“木川!”
木川縮手縮腳地出現在門邊,道:“公子。”
“為何放她進來?”
如果不是木川放水,琴語再有本事,也休想靠近權墨冼半步。
“公子,我錯了。”木川低頭認錯。
他隻是心疼公子,一直都是孤身一人,太苦了。
公子身邊向來不缺女人。
寶昌公主是害死先頭大少奶奶的罪魁禍首,公子吊著她;任穎來曆成謎,公子要遠著;但這個琴語是齊王送的,白送上門的女人,不要白不要。
“去劉叔那裏領罰。”權墨冼沉聲道:“任何事情,都不可替我做主,記住了?”
木川應了。
琴語卻是沒有想到,她能靠近權墨冼,是木川故意放水的緣故。
她扶著怦怦亂跳的心口,腳步匆匆地往自己的房裏走著。
之前的心跳,是看見了權墨冼**的身體而心動;此時的心跳,則是害怕、敬畏,再加上愛慕。
權墨冼的強勢,令她深深迷戀。
院子裏,隻點了幾盞用來照麵的風燈,她魂不守舍地走著,攏緊了身上的外袍。
為了達到目的,今夜她隻穿了一襲素緞長裙,腰間係著的如意絲絛將她的腰身勾勒的不盈一握。
可美則美矣,實在是抵禦不了這寒涼的秋夜。
不過,幸好她還準備了外袍。
她正走著,前麵猛然出現一人,喝道:“給我站住!”
琴語吃了一驚,停住腳步問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