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兒的一舉一動,很快便有人報告給了忠王妃。當忠王妃聽到劉玉兒將胭脂水粉都賜給了下人的時候,臉上的神色頓時變得扭曲起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莫非是你們露出了什麼馬腳,讓她給察覺了?”
“王妃息怒!並非是她發現了什麼,而是今日她去見了太子妃,太子妃說,孕婦最好不要化妝,否則的話對胎兒會有影響。回去之後,她便扔掉了所有的胭脂水粉。劉玉兒和太子妃本來是表姐妹的關係,當初也是太子妃為她診出了喜脈,她對太子妃的話,定是言聽計從的。”
“太子妃?太子妃的醫術,果真是這般精妙嗎?你說,這是巧合,還是太子妃根本就發現了不妥,才會出言提醒?”忠王妃皺起眉頭,秀麗的麵孔上卻帶著一絲狠戾。
“奴婢聽聞,太子妃對劉玉兒的態度並不親熱,應該隻是隨口一說。”
“那樣就最好,否則的話……”忠王妃低低地開口,若是太子妃為那個踐人撐腰,她還真沒有成功的把握。她煎熬了這麼多年,如今還成了,守著這諾大的冷宮,卻要把所有的榮耀讓給一個踐人所出的兒子,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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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
“嗯,再重一點,對,就是那裏,舒服……”
女子軟綿綿的聲音忽高忽低,曖、昧的低吟格外引人遐想,竹榻之上,謝歆玥仰躺著,身後高大俊美的男子正在為她按摩,光看她臉上滿足的表情,就知道她現在有多享受了。
“玥兒,你別喊了行不行?在這樣,我可就忍不住了啊!”屋子四周鎮著冰,本來涼爽的四周,暮雲深的額頭上卻隱隱見了汗。這磨人的小家夥,一聲聲叫的好像用尾巴在撓他的心,偏偏她來了月事,自己就算是再難熬,也隻能強忍著。
謝歆玥捂著嘴賊兮兮地笑了,故意嘟起小嘴開口道:“是你弄得我太舒服了嘛,誰叫你手藝那麼好!”
“這倒還怪我了?”暮雲深故做凶狠地瞪了她一眼,不客氣地按著她狼吻了一頓,直親的她氣喘籲籲不停求饒,這才作罷。
“聽說今天劉玉兒又找你了?這個女人最近麻煩不少,以後離她遠點,免得被連累。”
有女人的地方就會有爭鬥,即使不用刻意去查,暮雲深就知道忠王妃和劉玉兒之間並不平靜。他就怕劉玉兒那個女人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利用玥兒,成為她和忠王妃相爭的籌碼。
“我知道,你放心吧,我才不會摻合進去呢。今天提醒了她一下,已經是仁至義盡了。”說起劉玉兒,謝歆玥就忍不住搖了搖頭,這次算是因為果兒而出現的意外,以後她是不可能再去和劉玉兒見麵的。
“知道就好!”點了點她的額頭,暮雲深並不放心,幹脆直接給她身邊的近衛下了死命令。繼續捏著捏著,卻發現懷中的女子又沒聲了!
“真是一隻小豬!”暮雲深搖了搖頭,覺得自己也有些睜不開眼了,夏日炎熱本就容易困頓,抱著懷中嬌小的人兒,緩緩進入了夢鄉。
西北地區終於迎來了期待已久的降雨,讓人擔心的旱災也隨著這場雨而過去,京城上下也都恢複了平靜,暮雲深也因此而寬鬆了下來。
千裏之外,一隊浩浩蕩蕩的商隊即將啟程,臨行之前,金老板看著眼前瘦弱的少年,一臉的不解。
“杜小兄弟,既然你在京城有家人,為何不隨我們一起回去?”
“金老板,京城那邊我是不能回去的,我有我的苦衷,以後就留在豐城不走了。你到了京城之後,就去一個叫做悅顏堂的地方,告訴他們管事的,說是阿醜有重要的事情要找悅顏堂的東家,讓他們一定要把信親自送到悅顏堂東家手上。隻要對方收到了信,知道我們過得好,他們應該也就會放心了。金老板,一切就都麻煩您了!”
瘦弱少年感激地開口,再三叮囑了一番,得到了金老板的承諾,她這才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