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回來,發現丈夫和別的女人偷情,蘇珞有些驚訝於自己的冷靜。
臥房的門微敞著,裏頭的人很忘我,竟全然沒察覺到她的到來。
蘇珞冷眼掃去,香蠟搖曳,很有情調,她定做的中式紅木大床上,女人仰麵躺著雙手綁在床架上,男人不時嘶吼出聲,場麵火辣。
蘇珞柳眉輕挑,依著門,按了手機,對準大床,慢條斯理地攝著畫麵。
“啊!夫……夫人!”
床上的女人終於看到了蘇珞,神情從驚詫到驚恐,再到得意快感,終又換為驚詫,瞪著眼尖叫起來。
蘇珞手機對準女人裸露的身子,也攝清了她嬌媚的臉蛋,她家的小保姆,高鶯鶯呢,真不錯。
男人被驚動,回頭,手機上畫麵又定格在男人閃過驚愕和慌亂的俊顏上。
蘇珞按動了兩下,放下手機,依舊依著門,漫不經心地盯著床上的丈夫,清聲道:“怎不繼續?蕭啟言,夫妻多年我竟都不知道你還好這等重口味呢。”
說著她明淨如水的杏眼意有所指地掃了眼床上的鞭子等物,唇角一縷嘲諷蕩漾開來。
蕭啟言隻覺蘇珞麵上的平靜刺痛了他的心,慌亂的神情驀然平靜了些。
他扯了件衣裳圍在腰上有些狼狽地翻身下床,蹙著眉咳了兩聲,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蘇珞勾唇,直起慵懶嬌軀,邁步進了屋,自梳妝台的抽屜中取出一盒女士香煙,打火機剛音兒一響,她優雅點燃,夾著香煙慢悠悠地吸了一口,瞧著不知所措的蕭啟言吐出一縷煙霧來。
蘇珞的動作從始至終優雅高貴,迷人嫵媚。夫妻三年,蕭啟言竟從不知妻子還有這般蠱惑人心的一麵,他愕然間,蘇珞已繞過他行至床前,居高臨下地盯著不著寸縷的高鶯鶯。
被蘇珞淡漠,甚至含著一絲笑意的眸子盯著,高鶯鶯本得意的眼眸迅速閃過慌亂和懼怕來,她覺得蘇珞那眼神就像在瞧一頭供人圍觀待宰的母豬,她不安地扭了下身子。
蘇珞又吸了兩口煙,煙霧迷蒙中高鶯鶯瞧見蘇珞竟笑了起來,道:“小保姆,副市長上起來滋味爽嗎?和別的男人一樣嗎?”
蘇珞言罷,蕭啟言的麵色瞬間黑了又白,白了又紅,紅了又青,俊雅的麵上再無一絲文氣儒雅。
蘇珞那話讓他覺得自己簡直比供富婆們取樂的牛郎還不如,他拳頭緊握,喉嚨發堵。
高鶯鶯驚惶地瞧向蕭啟言,可他連眼角都沒掃她一眼,隻緊緊盯著蘇珞看,好像她的臉上生出了一朵花般。
高鶯鶯尚未言語,蘇珞手中吸的火紅的香煙已往她的臉頰上按去,高鶯鶯驚恐地瞪大了眼睛,眼中隻剩下那一點閃爍的火苗。那火苗一點點靠近,她已感受到了火的灼熱,尖叫著喊了起來。
“啟言!”
蕭啟言聞聲卻蹙眉,沉喝一聲,“閉嘴!”
瞧著高鶯鶯瞬間慘白扭曲,不可置信,痛不欲生的臉,蘇珞咯咯笑了起來,靠近的煙頭移了開來被她隨手丟棄,放肆扔掉了什麼不好的情緒,蘇珞神情平靜舒緩下來,幾乎悲憫的瞧著高鶯鶯,道:“碰你,我怕髒了我的手。你瞧見了,這就是男人,上一刻和你纏綿悱惻,下一刻便能冷若冰霜,你以為你贏了?豈不知這個男人,我已不要了,喜歡你收走好了。”
蕭啟言蹙眉,蘇珞已不看高鶯鶯那張屈辱的臉,直起背,回身瞧向蕭啟言。
蕭啟言忙舒展了眉頭,卻道:“珞珞,你一出差便是兩個多月,我是個正常男人,她勾引我,今日我又喝了些酒,便……珞珞,你相信我,男人逢場作戲都當不得真,這是第一回也是最後一回,我愛你!隻愛過你一人,以後萬不會再做這樣的事,這個賤女人在你我眼中又和阿貓阿狗有何區別,給些錢打發了便是。你想怎樣我便將她怎樣,你原諒我這一回,好不好?”
蕭啟言的臉上是真摯和歉意,眼中是害怕和懺悔,似蘇珞不原諒他,他下一刻便會萬念俱灰一般。
蘇珞隻覺一陣惡心欲嘔,盯著蕭啟言卻咯咯地笑了起來,她笑著,高鶯鶯卻驚了,喊道:“蕭先生,我……我是真心仰慕您的,您不能這樣對我……”
聽到她的叫聲,蕭啟言麵露惱色,他幾步上前扯落了白布條,沉喝一聲,“閉嘴!滾!”
高鶯鶯不敢再吭聲,忙尋了衣物蔽體,怯怯的站著,眼中蘊淚,一副小百花的可憐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