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包子(下)(3 / 3)

見是她,瓔珞豈能不詫異,被妙哥嫻熟的扶起身來,她道:“你怎麼在這兒,怎是你在伺候守夜?”

妙哥一麵給瓔珞身後塞上軟枕,一麵含笑道:“王妃如今愈發顯懷了,昨兒上元節出府也折騰,奴婢不放心便過來了,再來,過年家裏也忙亂,奴婢有些日子沒來了,也想主子了。”

瓔珞接過她捧來的溫水,搖頭道:“你如今也是有誥命在身的夫人了,怎好再做這些事兒,還有,怎又自稱奴婢呢,你這般,可叫你家老爺的臉麵往哪兒放去?”

妙哥是昨兒夜秦嚴專門派人接過來的,她是在瓔珞勢微時投靠,和瓔珞共患難,自然關係比一般奴婢來的親近,感情也深厚,雲媽媽年紀大了,這些年身子愈發不好,不好驚動,秦嚴便叫妙哥過來,今日瓔珞真聽到消息,有個什麼不好,也能勸解一二。

妙哥瞧著還一無所知的瓔珞,心裏沉沉,眼眶直泛酸,眨了眨眼才道:“瞧王妃說的,我就是奴婢出身,他又不是不知道?再說了,他對我好,輕易不敢納妾玩通房,都是因為什麼,我心裏明鏡一般,我有如今這清閑富貴日子過,根源在哪兒,自己也明白,人怎麼能忘本呢。”

她說著招呼了奴婢們進來,親自揉了毛巾伺候瓔珞盥洗,待下人出去,瓔珞才問起秦嚴來,妙哥回道:“王爺一早就進宮了,說是邊關有急報,也不知是什麼事兒,皇上傳王爺議事呢。”

瓔珞聞言倒沒懷疑,待穿戴打扮好,妙哥道:“這就讓擺飯吧?”

瓔珞搖頭,道:“許是昨兒真有些累著了,這會子一點也不覺著餓,倒是想走動走動,你陪我去看看曦哥兒和晚姐兒吧,這兩個孩子昨夜逛燈市,一準累壞了,也不知道如今歇過來了沒。”

她說著就起了身,邁步要往外去,妙哥一驚,忙上前攔住,道:“孩子都困覺,這會子還早,王妃莫再吵醒了他們,反倒不美。”

瓔珞想想也是,遂便作罷,哪裏知道等用了早膳,到了平日裏兩個孩子來請安的時候,兩人還是沒個影兒,問起,妙哥卻又道:“王妃且莫操心了,郡王和郡主身邊那麼些伺候的人,哪裏能讓小主子有個什麼不好,一準是昨兒玩的瘋,今兒便起的晚。”

瓔珞卻將手中的茶盞放在了桌子上,抿著唇,淡淡看向妙哥,道:“說吧,晚姐兒和曦哥兒到底怎麼了?”

妙哥沒想到瓔珞這麼快便察覺出了不對,臉色一白,一時笑道:“能有什麼……”

她話沒說完,瓔珞卻已豁然起身,道:“好,你不說,我自己去看便是。”

見她說著就走,根本就攔不住了,妙哥方道:“奴婢說便是,王妃聽了可一定莫要動氣憂慮,千萬記得您腹中還有個小主子呢,萬望顧念。”

見瓔珞回頭看過來,妙哥一咬牙,將事情說了。

瓔珞一聽兩個孩子竟然被弄丟了,眼前閃過的就是前世街頭見過的那些乞討兒童被弄的麵目全非的模樣,眼前一黑,身子便晃了晃,一張臉上血色全無。

“王妃!”

屋中頓時亂成一團,待瓔珞被扶著躺回床上,就聽外頭響起了喧嘩聲,遠遠傳來。

“小郡王,小郡主找到了,已經被護送著回來了!”

妙哥聞言頓時便喜笑顏開,忙道:“王妃聽到了吧,小郡主和小郡王正回來呢,王妃可千萬莫再焦急,動了胎氣了。”

瓔珞慘白的臉色略緩,心裏繃著弦狠狠一鬆,身上這才有了力氣,竟是發現滿身的冷汗,將衣衫都浸透了,她撐起身子來,卻道:“去將晚姐兒和曦哥兒身邊伺候的人都叫來,我要問話!”

一個時辰後,馬車上,晚姐兒正撲在秦嚴的懷裏抽泣。

到底是嬌生慣養,從來沒吃過苦頭的,這一夜被剝了身上的錦衣狐裘,丟在冰冷肮髒又充滿味道的暗室裏,不給吃不給喝,又是挨餓又是挨凍,還被驚嚇逼問,眼看著弟弟挨打,雖很快就被找了回來,有驚無險,可晚姐兒到底是怕的。

原先沒見到秦嚴還好,這會子瞧見疼愛自己的父王,頓時那股委屈勁兒,真真是忍都忍不住了,嗚嗚咽咽的一哭就沒完沒了。

秦嚴原本滿心是火,知道是晚姐兒不聽話,這才出了此等事兒,心裏想著,這丫頭當真是該罰,尋到了定要好好教訓一頓。

可這會子孩子回來了,瞧著她這般模樣,卻隻剩下了心疼。

他將晚姐兒攬在懷中,大掌拍撫著晚姐兒的背脊,感受著嬌嬌的女兒,小肩頭不停顫抖,就像是受驚的小動物,更是心疼的隻覺平日那顆剛硬的無堅不摧的心都要碎掉了。

方才已經聽曦哥兒細細說了他們逃脫的過程,秦嚴何等人物,如何聽不出其中的驚險,心中此刻一陣陣後怕。

若非曦哥兒是個聰慧無雙的,這會子說不定兩個孩子已經……

他簡直不敢多想,雙眸中滿是嗜血的殺意,這般就更舍不得發作晚姐兒了。

嘴上更是溫柔非常的安慰著,道:“沒事兒了,沒事兒了,莫哭……”

他來來回回也就這麼兩句話,晚姐兒卻從父親處得到了最大的寬慰,緩緩停了哭聲,卻睜著淚汪汪的眼睛抬頭看著父親,道:“父王,母妃是不是很生氣?會不會打我,不原諒我?”

晚姐兒這樣小心翼翼,戰戰兢兢的樣子,愈發令秦嚴心疼,道:“放心,你母妃並不知道你們丟失之事兒,回府後,你們隻做起晚了的模樣便好。”

晚姐兒聞言頓時喜笑顏開,拉著秦嚴的袖子撒嬌道:“父王最好了。”

曦哥兒端坐在一邊兒,看了看外頭已經漸高的太陽,回頭憐憫的瞧了那父女兩人一眼,隻覺平日英明神武的父王今兒也是急糊塗了。

都這個時辰了,母妃何等精明警覺之人,怎麼可能還沒發現端倪?

晚姐兒天真,怎生父王也跟著天真了起來。

外頭太子騎在馬上,聽著車裏的動靜,也覺得滿心煩躁,眼眸中全是心疼。

晚姐兒雖刁蠻,可卻最是堅強,平日裏便撒嬌,也多是裝哭的,何時見小姑娘哭成這般模樣,這樣哭個不停,也不知這一夜受了何等的苦。

那些該死的人販子,就該抄家滅九族!

安安想著,臉色陰沉不定,待得聽到馬車中傳出晚姐兒破涕為笑的聲音,他才緩和了臉色,嘴角也有了些笑意。

一旁跟著的侍衛等人,見太子殿下的臉色轉陰為霽,齊齊鬆了一口氣。

說話間馬車卻已進了王府,卻見有人高呼著“小郡主,小郡王回來了”,往內宅跑去。

馬車中晚姐兒一見這等模樣,就知道瓔珞定然已經知道他們的事情了,不由麵色微白,可憐兮兮,慌慌張張的看向了秦嚴。

秦嚴也是心疼女兒,瞧的這般小模樣,卻也無奈,撫了撫她的頭,道:“你做錯了事兒,就要認錯,晚姐兒乖乖向母妃認錯,母妃不會嚴懲晚姐兒的。”

說著就要打開馬車門,豈料晚姐兒平日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母妃,母妃若是發起脾氣來,連父王都頂不住,這回她做了那麼大的錯事兒,母妃不知道如何生氣呢,一定會狠狠的懲罰她。

晚姐兒心裏害怕,小屁股使勁的往後撅,貼在馬車壁上,就是不肯下車。

曦哥兒推開車門跳了下去,安安也翻身下了馬,站在車門口,見晚姐兒可憐巴巴的望過來,聲音顫抖的喊著太子哥哥,他的心便也軟成一片,轉頭便招呼了侍衛來,低聲吩咐了幾句,道:“還不快去!”

車上,秦嚴還在溫聲哄著晚姐兒下車,那邊被太子派去辦事的侍衛卻匆匆的抱著些東西過來。

安安親自接了那些髒兮兮的東西,靠近馬車,道:“舅父,要不給晚妹妹收拾一下吧。”

秦嚴回頭來,就見安安手中捧著個盒子,裏頭放著些灰炭等物,詫了一下,旋即便明白了過來。

秦嚴默認的跳下了馬車,衝安安揮了揮手,道:“愣著幹什麼,趕緊的!”

安安見舅父應了,這才忙跳上了馬車,關上車門,道:“晚妹妹聽話,太子哥哥給你收拾下,一會子舅母一定不會發作妹妹。”

過了片刻,馬車門再度打開,安安先跳了下來,回身衝晚姐兒抬手,將晚姐兒抱下了馬車。

曦哥兒回頭看去,唇角頓時抽了抽,隻見方才還好端端的晚姐兒,這會子頭發也是亂的,衣裳皺巴巴,沾滿了穢物,雙眼紅腫,眼底青黑,臉上更是黑一塊,白一塊,青一塊的,額頭上還沾染了一些血色,瞧著要多慘有多慘。

他歎了聲,到底什麼也沒說,轉過了頭。

晚姐兒是被安安牽著進的屋,彼時瓔珞已坐在了起居室的羅漢床上,臉色沉寒一片,她已經從下人那裏知道晚姐兒兩人是怎麼丟失的了。

想著女兒竟然這樣的不聽話,當麵答應的好好的,背地裏竟然早計劃著要做壞事,這還不提,她這不知好歹,輕重的性子,如今小,說是驕縱刁蠻,不懂事,可要是大了,她那就是不知所謂,就能膽大包天的惹出天大的事兒來。

越是後怕,越是擔憂,瓔珞心裏的火便越是壓都壓不住,恨不能將晚姐兒按在腿上狠狠打一頓板子,再抱著兩個孩子大哭一場才好。

她坐在那裏,沉著臉,沒看兩人,可餘光卻片刻不曾離開,眼見安安牽著晚姐兒進來,晚姐兒竟然還往後躲,瓔珞頓時惱了,一拍桌子,道:“孽障!還不跪下!”

晚姐兒還沒上前,曦哥兒已經在瓔珞身前的軟墊上端端正正的跪了下來,晚姐兒也忙低著頭上前跪下,道:“母妃,說錯了……”

瓔珞卻豁然起身,兩步便到了晚姐兒麵前,對著她的背脊就是狠狠的兩下子,晚姐兒吃痛,嗚嗚的抱著瓔珞哭,口中含糊不清的道:“母妃別生氣,母妃別傷了小妹妹,晚姐兒錯了……”

瓔珞聽她如此說,頓時揚起的手就再落不下去了,反倒是眼淚一直往下滾,旁邊曦哥兒也跪行了兩步,抱著瓔珞的腿,道:“都是孩兒不好,沒能看好姐姐,姐姐胡鬧,孩兒也一心好奇興奮,半推半就,這才出了事兒,也有孩兒一半錯,母妃保重身子,若是驚嚇了腹中的小弟弟,可如何是好。”

安安也忙著上前,扶著瓔珞,一麵給晚姐兒使眼色,讓她繼續認錯,一麵道:“妹妹和弟弟此番在外驚嚇一夜,也算受了懲罰了,舅母便繞了他們吧,他們到底年紀還小,不知輕重也是有的。”

“是啊,皎皎,我看孩子們一夜都沒合眼,又挨過打,也沒進過食,有什麼回頭再慢慢教他們。”秦嚴上前,說著又吼丫鬟們,道,“還不快去準備熱水,幹淨衣裳,還有傷藥,備飯,要熱熱的,太醫可都候著了?”

瓔珞聽秦嚴說兩個孩子一夜沒合眼,還挨了打,哪裏還顧得上旁的,忙又拉了晚姐兒出懷,跪在地上一時捧著晚姐兒的臉瞧,一時又拉著曦哥兒的手看。

淚眼朦朧見晚姐兒憔悴的不成樣子,又是垂淚又是憤恨,秦嚴在一旁見媳婦一臉心疼,哭的厲害,一時便惱安安給晚姐兒收拾的誇張了,狠狠地瞪了安安一眼,道:“好了,孩子們回來就好,他們其實也沒受多大罪,平日裏都有習武,身子康健,不會有事兒的,一會子讓太醫給好好看看,你莫再驚了胎氣……”

瓔珞早抽了帕子給晚姐兒小心翼翼的擦拭臉蛋,手下一動,卻發現素白的手絹上,沾染了一層灰塵。

全是浮塵,半點不像蹭上很久的樣子,一碰就掉。

耳邊又聽秦嚴這樣說,頓時便反應了過來。

兩個孩子在馬車上,早該收拾幹淨,處理傷勢了才對,怎麼晚姐兒反弄成這樣子,再看曦哥兒渾身幹幹淨淨,臉蛋也白白嫩嫩,頓時了然。

她生的孩子她自己清楚,曦哥兒萬不會坐視姐姐被欺辱成這樣,自己反倒好好的,這分明是他們怕晚姐兒受自己嚴懲,糊弄自己呢。

好啊,大小三個男人,加上一個丫頭片子,合起火來,就哄她一個。

難道她就那麼不近人情,她是後媽嗎?

瓔珞又好笑又好氣,手上動作頓住,一時也哭不出來了,那股後怕驚懼的心情倒散了,眼波一轉,見秦嚴並安安,曦哥兒都緊張的瞧著自己,晚姐兒更是低著頭,眼皮子亂動,一副心虛害怕模樣。

她舒了一口氣,倒也發不出火來了,示意晚姐兒起來,吩咐了丫鬟伺候她和曦哥兒出去收拾一番,讓太醫把脈用膳。

安安也跟了出去,秦嚴上前扶著瓔珞回了內室,吩咐妙哥去打水來,親自揉了帕子給瓔珞擦拭了淚痕斑斑的臉,將帕子丟回去,揮退丫鬟,這才在榻上坐下,欲摟嬌妻進懷。

誰知手臂伸出,瓔珞卻偏了下身子,躲開了。

秦嚴心頭咯噔一下,隻覺壞了,訕訕笑了笑才又湊上前,伸手去抱媳婦,道:“這是怎麼了?哎呦。”

話沒說完,橫過去的手臂便被瓔珞捉住,用手狠狠的撚起一塊皮肉,擰了起來,秦嚴叫了一聲,眼見瓔珞鬆手,這才將她橫抱起來,安置在了腿上。

瓔珞又在他腰間擰了幾下,引得他誇張的叫了幾聲,這才怒道:“你可真是好啊,聯合著孩子們來騙我一個!王爺可真真是愈發長本事了。”

秦嚴見被瓔珞發現了,不由抬手摸了摸鼻子,卻笑著道:“這不是你比爺有威信嘛,你看不光孩子們怕你,爺也怕呢。你說東,爺絕不敢往西,可著這滿大豐誰不知道靖王最是懼內的?”

瓔珞不覺眼波流光,嗔了秦嚴一眼,道:“你就甜言蜜語的哄著我吧,就這麼替你閨女打掩護,一直這樣慣著她,我倒要瞧瞧,將來她得長成個什麼模樣!”

秦嚴豈能聽不出瓔珞都是在說反話的,可他並不覺得有什麼錯,女兒嘛,就是要慣著才好,驕縱些也沒什麼不好,起碼將來不吃虧,不受欺負。

若養成事事忍讓的性子,那才是委屈了閨女。

雖是這樣想著,秦嚴卻連聲道:“這晚姐兒如今確實不成樣子,是得好好管教才成,不過皎皎啊,你看孩子如今剛吃了大苦頭,是不是這管教的事兒先緩緩再說?”

瓔珞瞧他那樣便知是緩兵之計,言不由心,恨聲道:“你別不以為然,你閨女將來總是要嫁人的,她這等性子,一直長下去,看將來誰能降得住她,誰家敢迎娶她?!”

秦嚴聽了這話,卻更加不以為然了,道:“晚姐兒大不了將來不嫁人,就招贅好了!”

瓔珞:……

她實在就不明白了,秦嚴那麼英明的人,怎麼到了女兒的事兒上就能糊塗成這個樣子,招贅?虧他想的出!

“你以為招贅能有什麼好男兒,好男兒誰又願意入贅?你閨女看的上嗎?”

瓔珞瞪著秦嚴怒聲逼問。

秦嚴卻笑了,道:“那就讓安安將晚姐兒娶回去好了,安安是定不會欺負晚姐兒的。好了,晚姐兒現在還小著呢,想這些做什麼,我秦嚴的女兒,難道還寵不起嗎?再說,晚姐兒那性子,我看就是天生的,你與其費心神教導她,倒不如對曦哥兒再嚴苛些,曦哥兒是根好苗子,將來曦哥兒立得穩,自然也就沒人敢欺負晚姐兒,晚姐兒就算驕橫些,誰又敢說個二話,你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

瓔珞被秦嚴的歪理說的一愣,心道,秦嚴那還是你親兒子嗎。

“曦哥兒才是弟弟!”

“曦哥兒是男孩,是將來的靖王,摔摔打打,嚴苛一點沒什麼,爺還指望他早日頂立門戶呢,到時候,爺好甩手帶著你們娘幾個好好走走這大江南北,你不是一直想四處走走看看嗎?好了,好了,方才動了怒,這小家夥有沒有折騰你?不曾動了胎氣吧,乖女兒,讓爹爹看看。”

屋中細細碎碎的聲音不斷響起,英明神武的靖王正用盡一切手段,哄著媳婦,替閨女打掩護,瓔珞扶著肚子,看著貼在她肚皮上,神情溫柔和孩子說話的秦嚴,再一次祈禱。

可一定要是個兒子啊,有了一個女兒,她真真不想再生第二個了!

------題外話------

番外就這麼多,隻有包子的

繼續推薦素素正火熱連載的新文《名門驕妃》自我感覺寫的比這本有趣精彩,也是穿越一對一雙處的爽文,會繼續素素無虐溫馨歡快細膩的文筆,女主性格嬌氣的很美,驕縱的很豔,矯情的很萌,男主已經出現,對手戲會很精彩哦,大家沒收藏的快快去看看哦,不會讓大家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