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對麵那人心痛的把車鑰匙掏出來,隔空拋向他:“還是顧少有本事,這世上就沒你搞不定的女人,不服不行啊。”
“哈哈,我們願賭服輸。”
服務員端著酒上來了,一撥人笑著給他斟酒,都去敬他,他也來者不拒。
薄染怔怔的站在包廂門口,那些笑聲不斷的鑽進她耳中,變成嗡嗡的蜂鳴聲,周圍的雜音像是一瞬間都消失了,隻餘這些笑聲在她耳邊繚繞,仿佛嘲笑她的天真,嘲笑她的自以為是。
原來,她的價值,不過是一輛新款跑車。
也算值錢了,不是?
她在門口停了一會,收拾好表情,這才推開門。
立刻有人看向她,顧淮安從人群中起身,親熱的叫她:“染染,過來坐。”
她抿著唇:“好啊。”
走過那些各懷心思瞧著她的人,笑靨如花的坐在了他身邊:“聊什麼聊的這麼開心?”
顧淮安並不避諱的告訴她:“在聊你。”
她表現出興趣:“哦?聊我什麼?”
他故意賣了個關子,然後坐的近了一下,手放在她腰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熱熱的呼吸噴在她耳後:“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再告訴你。”
大家都在笑,笑裏用一種曖ai昧的眼神看著他們。
有人出來打圓場:“大家輕點,別把人家姑娘嚇跑了,咱顧少費了不少勁才追到呢。”
“上次的事,是哥幾個莽撞了,在這給子賠罪了。”那回出麵攔薄染的人,當先站起來,端了滿滿一大杯紅酒敬薄染。
薄染也不羅嗦,接過來就仰頭一口悶。
眾人嗟歎,還沒見過這麼牛飲紅酒的,不過該拍馬屁的時候,什麼都有人誇,比如現在就有人讚她豪爽。
“上次我就說這妞夠辣,果然對了顧少的胃口。真讓我等羨慕啊。”
更多的人來敬薄染,薄染一概照單全收。她明明說過不會喝酒,就是一杯倒的量,所有人卻都選擇性忘記了。
而顧淮安跟個沒事人似的,一句話不說,隻是一手攬住薄染,來回的撥弄她的發梢,指尖漫不經心的劃過她的頸項和鎖骨。
她心裏不痛快,需要一個發泄口,薄染越喝越急,終於不小心嗆了出來。
顧淮安皺了皺眉,適時的站起來:“不早了,你們繼續玩著,我先送她回去。”
春宵一刻值千金,大家也都是懂事兒的,自然送他們慢走。
到了外麵,冷風一吹,薄染才算醒過來。
正是黎明天將亮未亮的時候,她步子趔趄,靠在他車上,問:“接下來……去哪?”
他在她鼻子上擰了一把:“還能去哪?回家睡覺。”
“回家?”她愣了一下,已被他塞進車裏,暈頭轉向的往椅背上一靠,就睡著了。
顧淮安瞧她一眼,無奈的搖搖頭,幫她係上安全帶。
車開到高架岔路的時候,迷迷糊糊的薄染竟然坐起來,說了一句:“走左邊。”
“咦?”他回頭看了她一眼。
她的樣子很清醒,專心致誌的盯著前方路麵:“回我家,不是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