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從不給蘇炎涼承諾嗎?”裴錦年忽然反問。
饒起雲一怔,麵子上又掛不住,硬著頭皮說:“那是當然。爺的承諾,一諾值千金,那個女人,她值嗎?”
值不值,隻有自己心中清楚。
裴錦年下了句似是而非的論斷:“我看你們起碼還有十年要分隔兩地。”
饒起雲嗤之以鼻:“爺是不輕易承諾,爺要是許下一句諾言,那女人還不感動的一塌糊塗,乖乖跑回海城來了?”
裴錦年捂著茶杯隻是笑:“別的女人我還信,蘇小姐真不是那樣的人。能給的時候就盡量給,別等到她不稀罕你的諾言。”
就他目測,蘇炎涼或許現在就已經不稀罕了。
真正放不下的,反倒是饒起雲。嘴上不承認罷了,心卻不能不承認。
薄染在酒店又躺了一天,第二天早晨,已經能撐著下床。
那兩個知情的清潔工大概是怕她不聲不響的死了,第二天一早就來敲門,看過她沒事了才放心,還問要不要給她叫點早餐上來。
薄染試著動了動四肢,出了下腹還是有些墜痛,身子乏力,其他倒沒有別的不適了。
去洗手間衝了個淋浴,把身上的粘膩都洗幹淨,又換了套幹爽的衣服。
清潔工幫她叫的早餐也送到了。
蛋羹、沙拉,正好都是她愛吃的東西。
吃完飯她對著鏡子補了補妝,不管怎麼化,臉還是白得像鬼,扶著腰走出房間。
來到醫院時,是林銳在病房照顧小丫頭吃早餐。
小丫頭喝了兩天鮮榨果汁,今天終於能吃一點粥了。
念念看到薄染,就不要林銳喂了,嚷嚷著要薄染喂。可能男人終究是有些粗心。
薄染走過去,接過粥碗:“這幾天麻煩林特助了。”
“裴總交待的事,我哪敢怠慢,不像有些人,一消失就是一整天。”言語之下,對她昨天一天沒來醫院,頗有微詞。
薄染誠懇的道歉:“昨天是我不對,臨時有點急事,也沒打個電話通知。”
林銳看她認錯態度良好,也就沒多說了。
薄染坐到念念床邊:“來,念念張嘴。”
好不容易給小丫頭喂完早飯,薄染就體力不支的靠在沙發上。林銳在病房坐了一個多小時,見薄染去上了幾次洗手間,每次出來,臉色都變得更差。
不由站起來問:“你是不是生病了?有病就說,別瞞著。裴總讓我照看你,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跟裴總交待?”
薄染蒼白的笑笑:“林特助多心了。就是女人常見的大姨媽,特別容易累就是了。”
“……”林銳沒想到她說的這麼直接,不禁臉上一訕。這女人太不避諱了。
身為男人,他也不知道女人來那個時到底是個什麼狀態,都是從網上看到的一知半解,據說會肚子疼,容易累,還不能沾涼水。
趕緊推薄染:“那你還是回酒店休息吧,這兩天就別來醫院了。你要是落下病根,裴總回頭又要怪我。”
薄染笑笑,大姨媽哪有這麼嚴重。不過林銳這麼一說,她正好可以光明正大的回酒店再休息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