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再次轉向念念,淳淳善誘道:“你還記得被壞蛋抓走前,見過誰嗎?”
小丫頭想了想,直白的回答:“染染來接我放學,讓我在路口等一下,然後那群壞人就把我抓到一輛車上……”
裴錦年臉色一變,急忙攔住口沒遮攔的小丫頭:“住口——”
小丫頭被嚇愣住了,爸爸雖然平常也常沉著臉教訓她,但從沒這麼嚴肅厲聲,爸爸的臉色好嚇人啊……
忍不住小金豆就要流出眼眶,裴夫人一聽不樂意了:“你幹嘛凶孩子?”
裴錦年蹙著眉不作聲,慕雪政顯然對答案很滿意,也沒有要問的了。
現在疑惑的人變成裴夫人了:“等等,這麼說……是那小賤人把我孫女帶出去讓人綁架的?”
“媽,你別亂說。”
“我怎麼亂說了?我一開始就提醒過你,這女人接近你不安好心,你就是不信,現在女兒都差點被綁架了,你還護著他,你是鬼迷心竅了還是被豬油蒙心了?”
裴夫人這一席話,等於坐實了慕雪政之前認為薄染和裴錦年之間有私人恩怨的猜測。也為薄染和綁架案有關提供了犯罪動機。
這時,病房門被推開,薄染手裏拿著個小淘籮,她特地在洗手間吧草莓都洗好了才拿進來的。
卻沒想到還沒站穩,就被裴夫人一把推倒在地,小淘籮掉在地上,鮮豔欲滴的草莓灑了一地,薄染不知所措的看著屋裏的人。
“媽……”
“你還有臉叫我媽?我沒你這麼狠毒的媳婦兒!連我親孫女都想綁架,坐過牢的是不一樣,夠心狠手辣,就該把你抓回去,讓你一輩子蹲裏麵出不來!”
薄染坐在地上,觀察著屋裏所有人的神色,很快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慎重的問:“出了什麼事?為什麼說我……”綁架念念?
裴夫人冷然一笑:“你還有臉問出了什麼事?應該我問問你,做了什麼事!”說完,就指向屋裏唯一的外人,慕雪政,“您是警察吧,我告訴你,這個女人以前就因為潑情敵硫酸坐過牢,她爸,以前的薄市長,貪汙受賄,他們一家沒一個好人,是慣犯!警察先生,這麼惡毒的女人您一定要把她抓起來,不能讓她再出來禍害人。”
說完,還眼淚兮兮的抓起病床上的念念的小手:“我可憐的孫女啊,小小年紀,就遭這種罪……萬一讓她做了你後媽,還不知以後要怎麼受虐待?”
薄染有些氣喘,撐著身體要站起來,這時,麵前伸出一隻手,男人骨節分明的大手。
薄染抬起頭,看到裴錦年,他的臉色還是一樣平淡無波,黑眸深邃,倒映著她尷尬的模樣。
薄染咬了咬牙,把手放進他手心,借著他的力氣站起來。
裴錦年將她拉起後,便沒有再鬆手,順勢將她帶在身邊,大手緊緊的握住她的腰。
僅這一個動作,就令薄染沉重的心稍顯平靜,起碼,裴錦年是相信她的。
“媽,這些事都已經過去了,您對外人說有意思嗎?何況這中間有誤會,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裴錦年終於開口了,明顯對母親的表現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