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應該知道,有過前科的話,法官會重判的,你為什麼還敢跟我來?”
薄染挑眉,反問道:“慕警官,這也是口供的一部分嗎?”
慕雪政一愣,好心思縝密的女人。
搖搖頭:“隻是我私人的好奇。”
薄染笑了,這才回答他:“我沒有做過,為什麼要怕?”
慕雪政一走,病房裏的氣氛就變得凝重起來。
裴錦年倏的回頭,眼睛裏的碎冰浮動,還泛著血絲,紅紅的,遠看還以為哭過一樣。
從昨天接到念念被綁,他已經一天一夜沒闔過眼,緊接著就出了這樣的事。
就算親眼看過視頻,他也絕不相信會是薄染幹的。
小丫頭雖然還小,但從剛才的情形也察覺出什麼了,囁嚅的問:“爸爸,我是不是說錯話了?警察叔叔為什麼要帶染染走?”
裴錦年倏的一眼掃過去,嚇得小丫頭立刻往被子裏縮去,爸爸太嚇人了!
裴夫人一看就不樂意了:“你幹嘛老嚇孩子,我們念念也被嚇壞了好嗎?她才五歲,平常五歲孩子遭遇綁架,不被嚇破膽就不錯了。”
裴錦年也知道這件事不能怪孩子,孩子什麼都不懂,她隻是據實回答,可心裏亂糟糟的,像入魔了一樣。
半晌,他抓起桌上的打火機,猛的拉開門:“我出去抽包煙。”
黑色奔馳疾馳在高速公路上,兩側的車窗和天窗都開著,風灌入車廂,將煙味吹散。
他已經戒煙快兩個月了,這一下又抽起來,而且抽得又急又猛。
照片的事一波未平,又卷來念念被綁架的事……夢裏那個像薄染的女人,像薄染的女人?
戛——
車子還在高速公路上,他卻猛的踩了刹車,整個橋上回蕩著尖銳的輪胎摩擦聲。
後麵轎車的鳴笛聲此起彼伏,他卻置若罔聞,雙手緊攥著方向盤,努力的試圖抓住一絲半絲線索。
半晌,他猛的抓起身側的手機:“喂,莫大狀,我有事請你幫忙……”
薄染對審訊室的印象一直不好。
不分黑夜都亮的紮人的白熾燈,冰冷的房間,除了桌子椅子,再無其他。
慕雪政將她移交給負責這件案子的警員,大概是慕雪政格外交代過,這兩名警察對她還算客氣,幫她拉開了椅子。
薄染坐下,冰冷的椅子,刺眼的燈光,心理上產生一種抵抗。
大概是上次在這的經曆實在太不愉快了,衣料底下,她的皮膚很快起了密密的雞皮疙瘩,同時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
警察把校門口那段監控放了一遍,問:“你看看,這是你吧。”
薄染看著監控器,也愣了一下。
這是……二小門口?她什麼時候去過那了?
但是連她自己第一眼也以為看到了自己。
“這是……昨天念念被綁架前的錄像?我昨天明明在家的,沒有去過那裏……”
“那就是說不是你了?”
薄染單手支肘,又想了一下:“不對,昨天下午,我出去了一下。”
“你去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