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她包裏的手機響了起來,言清毫不避諱的在炎涼麵前接起:“喂,起雲。”
又是饒起雲。
炎涼下意識的把目光投向窗外。兩個人在電話裏一番甜蜜,炎涼聽得不甚清楚,但大概意思知道是讓她趕快回去,別耽誤人家律師做事。
言清對著電話裏嬌嗔了一句:“人家找蘇律師是有正事嘛。”
好不容易等兩人講完電話,炎涼見言清吃得也很少,便起身取皮夾:“言小姐吃飽了我們就走吧,事務所的午休時間也快結束了。”
言清搶在她前麵付賬:“這頓讓我來請吧。”
走出望江樓,看到王森的車已經停在門口。
見她們出來,王森跑下車,客氣的和炎涼打招呼:“蘇律師,一起走吧,送你回事務所。”
炎涼揮揮手:“不用,方向不同,我散散步,當消食了。”
言清這才上車,放下車窗向她揮手示意。王森也向炎涼點點頭,然後開車離去。
炎涼攤了攤手,驟然輕鬆了一截。
這才是上流社會的生活啊,出入有名車接送,每天要操心的事都跟他們不同,財產繼承權……哪像她,為了幾十萬的房款,差點沒跟夏天打起來。
沿著江邊走了一段路,電話再次響起。
炎涼拿起來一看,竟然是饒起雲打來的。
接通後便直接說:“王森剛才接言小姐回去了。”
過了兩分鍾,他才說:“我知道,我是找你。”
“哦……”
他開了頭,卻又不繼續說下去,閑聊一般的問:“言清沒給你添麻煩吧?我也不知道她會突然跑去找你。”
炎涼猶豫了一秒鍾,公式化的回答:“沒什麼,言小姐找我是谘詢法律上的事,具體內容涉及保密協議,我不方便透露。“
饒起雲也沒有問下去的意思,隻是笑了笑:“言清就是這樣,一旦認準了什麼,也不管別人的意願,就一頭熱的紮進去。她在國內沒什麼朋友,很少主動請人吃飯,我是怕她纏上你,給你帶來困擾。”
這一點炎涼倒沒感覺,也許是她壓根沒仔細研究過這位言小姐。
不過從饒起雲的語氣中,她倒是讀出了濃濃的寵溺和無奈。
炎涼有些黯然,話鋒一轉,問他:“饒先生打電話找我有什麼事?”
“是這樣的,今天慕警官打電話給我,說dna檢驗結果出來了。”
“那我陪你去一趟警局。”炎涼想也不想就回答。
“你不好奇孩子是不是我的嗎?”他問。
炎涼用和緩的口氣回答:“從我私人角度,我非常好奇,但作為一個律師,無論孩子是不是你的,我都會努力為你辯護。何況,馬上到警局我就能知道結果,何必多此一問呢?”
良久,他笑了:“蘇律師是個聰明人。”
“謝謝。”炎涼單純的當作一句讚賞。
“你還在外麵吧,半個小時後我去你們事務所接你。”他說完後就掛了電話。
炎涼回到事務所,把這幾天整理的案件資料裝訂起來,收進公事包,正等著他的電話,忽聽門口起了一陣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