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之而來的,不是悸動,卻是惡心!
炎涼狠狠的掙紮著,口出惡言:“你現在這樣上了法庭又會多一條把柄,和解期間騷擾當事人……”
夏天依舊擠壓著她,試圖把她的臉扭過來吻她:“炎涼,我們不離婚,不離婚了好不好?”
……
醫院門口是一條林蔭大道,路上行人很多。
偶爾有路過的人投來目光,也會裝作沒看見,大街上小情侶鬧矛盾,秀恩愛,見了多了。
唯有一人,在看到這一幕時,隻想殺人。
蕭瀟攥著手邊的樹幹,指甲幾乎要拗斷。
怪不得夏天那天對她大發雷霆,原來都是因為炎涼……蘇炎涼這個黃臉婆,到底使了什麼把戲?
……
炎涼跑到一處巷子口,憋在胸腔裏的一口氣才喘了出來。要不是她剛才情急之下甩了夏天一巴掌,把他給打懵了,也許現在還被他糾纏著。
夏天今天的舉動著實讓炎涼被惡心到了,如果他真的一根筋到頭,就那麼跟蕭瀟幸福甜蜜的生活下去,也許炎涼還不會那麼生氣。人渣就幹脆渣到底,半途而廢算什麼,連人渣都不如。
這一巴掌,也能讓他徹底地清醒過來,從今往後,他們便算結束了。
炎涼緩過氣來,突然發現手裏空空的,一直拿著的筆記本不見了——
一定是剛才被夏天抱著,掉了都沒察覺。
炎涼又氣又惱,想回去找,又怕夏天還待在那。正要打個電話給老媽,突然背後傳來紛遝的腳步聲,聽聲音像朝她這而來。
她直覺出不對勁,剛要回頭,突然一陣黑影迎麵壓下,炎涼隻看見兩個高大的身影,一個摁住她的肩,另一個則麻利的捂住了她的嘴巴。
手機落到了地上。
炎涼“嗚嗚”的叫了幾聲,可是鉗住她的手臂孔武有力,一股刺鼻的乙醚味道直竄她的神經,很快,炎涼就感到四肢無力,視線模糊,整個人癱到了那人的手臂上。
捂住她口鼻的手移去,一個人說:“悠著點,別弄死了。”
“知道,死了多沒意思。”另一個男人獰笑著,手指在炎涼的臉上摸了摸,滑膩的觸感似乎令他很滿意,“這小娘們穿得不咋樣,皮膚倒是很好,這單活不虧。”
“少說廢話,這裏人多眼雜,到了地點先辦事。”
炎涼的意識就一直這樣迷迷糊糊的,偶爾清醒時能聽見一點聲音,之後又陷入昏迷,四肢一直軟綿綿的,眼皮也睜不開。
她大概能意識到……自己被綁架了。可是誰會綁架她這種無名小卒?
傍晚,饒起雲站在酒店套房的落地窗前,搖晃著杯中紅酒,凝望著腳下的萬家燈火。
門鈴聲響,王森走進來,說:“四哥,機票已經改簽好了。”
饒起雲沒有回頭,隻淡淡“嗯”了聲:“送去醫院給蘇律師吧。”
王森正要轉身,忽然又聽他說:“算了,我親自去一趟。”
王森一愣,饒起雲已飲盡了杯中紅酒,向他走來。
王森不敢多問,乖乖的交出車鑰匙和機票,同時說:“白天您讓我找的東西我已經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