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白龍在學堂認了弟弟以後,南音發現她讓自己跑腿的次數也多了。無事獻殷勤,帶著吃瓜的期許,和……夜裏一些難以啟齒的威逼利誘,南音還是從了,誰叫是自個的親閨蜜呢。
於是,一個大吃貨提著籃子上街四處逛。
恰逢白家莊趕集,鎮子上人來人往。南音早早出門,四處逛,看上一款南瓜餅。她吃過的南瓜餅多是厚實、深褐色的,這款卻是澄黃的,看上去又薄又脆。噴香的南瓜味誘人流口水。
“你好,我想要買南瓜餅,這個南瓜餅要多少錢啊?”南音從不遏製自己的喜好,哪怕家境一般,還是遇到想買的東西就買了。
擺攤的是個十三四歲的模樣的姑娘。穿著洗的發白的藍布裙,麵龐幹淨。各種裝東西的木盒子也沒有發黑起黴。
南音想來做出的吃食也不錯。
“這真是巧,最後一塊南瓜餅了。我正想早點回家,兩塊南瓜餅三文錢,一塊賣你一文吧。”
“姑娘,南瓜餅賣給我家哥吧。他最喜歡你家的吃食了。”一身深藍色的粗布短打扮的男人笑著,手裏還牽著一個可愛的娃娃。他們走到攤邊,跟沒看到南音似的。
“大叔,先來後到。”南音側身強調事實本質。
“是這個理,這位姑娘先買下的。”
“我出兩倍的價格。”男人一臉慈靄,卻也不讓。
“大叔,下次趕集我特意留一些賣給您,還在這賣,成嗎?”
“我還,還這麼瘦,爹爹了我就是要多吃,才能快快長大。大姐姐你是不是。”男孩可憐地拉著男人的衣袖,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看著攤主。
可愛的孩子又讓攤主心生憐愛,一時半會,那姑娘包著南瓜餅的油紙不知該往哪遞。
“價高者得。”
一個穿墨綠長袍的少年緩緩走來,手裏搖著名貴檀木扇子,唇紅齒白,一雙狹長的桃花眼動人心魄,一路引得婦女顧盼。
但南音的視線隻在南瓜餅上。
“我出四文錢。”南音也不是非南瓜餅不行,但是,別人這樣欺負她就不行。
“二少爺。”陳叔雙手作揖。
“陳叔。”
“二哥,我好想吃南瓜餅。”男孩跑到少年懷裏撒嬌。
“好好好,這就給你買。這樣吧,一兩銀子,我買了。”
“一兩一文。”南音迫不及待地加價。略微抬起頭看了少年一眼,迎著陽光,看不清臉,肯定不好看。相由心生,壞心腸醜相貌。
“二兩。”少年平平淡淡地吐出兩個字。
“二兩一文。”有錢作妖,就加油作吧。
“……”
“……”
“十兩。”少年解下腰上的錦袋,取出一塊閃閃的銀錠子,霸氣地擺在桌子上。
“那好吧,我下次再來買。下次攤主還在這賣嗎?”南音假裝一臉沮喪。娘過不能跟傻子計較。要把他培養成更傻的傻子。
“在,我每次趕集都在這賣糕點。”那姑娘不好意思看南音,兀自低頭收拾東西。聽到南音沒有怪罪的意思,立馬高興地抬起頭來和南音話,還告訴她一些美味的吃在哪有賣。
兩人約好十五再來,南音就走了。在街上買了一籃子吃食,她熟門熟路地去找白龍。
白家後院。幾棵茂盛的柳樹的枝葉隨風飄揚,掩映著一扇木門。
“扣扣扣~扣扣”南音輕輕地拉起門環,敲五次門。
“下第一帥。”清脆的女聲傳到南音耳朵裏。
“京都魏越城。”
“快進來吧,我等你好久了。”紮著兩個辮子的粉衣女孩打開了門。。
“好啊——還是不了,我今還要去背書,怕夫子打人,明見吧。”南音把籃子遞給白龍,著就走了。
“等等,這個你愛吃的。”白龍拿了一袋落花生塞在她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