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些,卻需要自己離開他來換取。
手邊的手機屏上閃爍著駱少騰的名字,電話響了又停,停了又響,已經分不清多少次。她在夜幕降臨時才離開,驅車直接去了醫院。
她到的時候正趕上付清再次病發,走廊以及病房都是一片混亂。醫護人員在病房裏進進出出,駱少騰被擠到離床最遠的距離。他站在那裏什麼都不說,可是全副心神都在自己媽媽身上,挺拔的身影看上去消瘦了很多,臉色也不好。是啊,他可以別人冷硬,唯獨付清,她是生他、養他的親媽。
餘小西站在病房門口,眼前那些醫護人員的影子來來回回,她心思卻被抽離,醒過神來時那些醫護人員已經離開病房。付清依舊安靜地躺在那裏,駱少騰守在病床上,應該是搶救過來了。
她腳步動了下,駱少騰這時才分神看到了她,馬上從裏麵走出來,手握住她的手,目光從她身上掃過,擔心地問:“去哪了?我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接。”
“沒事,在忙著,手機放車裏忘帶了。”餘小西回答,目光下意識地去看病床上的付清。
駱少騰則看著她,知道她在說謊。她身邊那麼多的保鏢暗中保護,他聯絡不到她時自然擔心。他的人告訴他,她去了咖啡館,她見了餘呈義。
“情況怎麼樣?”餘小西問,自然是指付清。
駱少騰回神,提到母親的病情時,神色自然十分沉重,不過她沒有說話。
其實他不說話,餘小西也知道情況已經十分危急。不由自主地就再次想到了餘呈義給她的那份資料,心頭驟痛,唯有抱住他。
她不說話,那模樣仿佛是給他安慰,其實隻是尋求一份安全感。因為自己無法割舍,所以還不想他知道……
——分隔線——
那天之後,餘小西除了陪糖糖,大部分時間都耗在單位。雖然明知道付清的情況越來越嚴重,她卻極少去醫院。因為救她,自己與駱少騰就要分開。
這個代價對她來說太大了,隻要想到這種可能,她的心便會沉得很痛。她知道,駱少騰遲早會知道阮家可以救付清的事,或許已經知道。她甚至有時候在想,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如果他也假裝不知道,不跟自己提及,她可不可以一直這麼自私下去?
心思沉重,她這幾天睡的其實一點都不好,精神很差,卻又為了分散心神,每每故意在單位耗到很晚。這天時針又已經指向晚上11點,她這才關了燈,心不在焉地開著車回駱家。
前麵左拐便是那天見餘呈義的咖啡館,如今她的心在再次與駱少騰分別或救付清之間煎熬,被折磨的已經顧不得去恨那個父親。
這個選擇題,對她來說太難。
她握緊手裏的方向盤,拐角時眼前影子一晃,她突然回神下意識地踩了刹車,但還是因為收勢不及,車頭堪堪差點撞上一輛車子的副駕駛座。
身子前傾,差點撞上擋風玻璃。她驚魂未定,正欲解開安全帶本下車道歉,卻瞄到四五個身形魁梧的男人從車下來,並朝自己的車圍過來。這情景讓她暗叫一聲不好,立馬按下了車鎖,但發動引擎時發現車子已經打不著火。
彭地一聲,車窗玻璃接著被鐵棍掄暴,碎裂的玻璃四濺。
“下車,媽的,下車。”那些人拍著車子,嘴裏罵罵咧咧的,有人甚至手都伸進車窗裏去拉她。隻是還未碰到她的衣角,手便被刀子劃破。
“啊——”男人吃痛,殺豬般的尖叫劃破夜空。
餘小西定眼去看,駱家的保鏢已經圍上來。他們都是專業的,交起手來後,行凶的幾個叫聲慘絕人寰。轉眼,就已經全部被收服帶走。
“少奶奶,你沒事吧?”領頭保鏢問。
餘小西搖頭,隻是臉色仍然不好。
保鏢幫她將車門拉開,換乘了車輛護送她回到駱宅。
彼時糖糖已睡,她上樓後不久,駱少騰已經聞訊匆匆趕回來。
“怎麼樣?傷到哪裏沒有?”駱少騰問,轉過她的身子上下打量著。
餘小西卻沒有回答,目光隻是看著他眼裏的著急。
“餘小西?”駱少騰喊。
她突然抱住他,終於明白他總是不願意被自己窺探情緒的心情。
駱少騰以為她隻是嚇壞了,手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撫她:“沒事了,不要害怕。”
餘小西卻突然踮腳吻住他的唇,明知道自己這樣不對,可是她真的控製不住自己。
駱少騰被她纏的不行,兩人終於瘋狂地糾纏在一起。尤其今晚的她格外熱情,仿佛到了世界末日,非要散掉她身上最後一絲光熱。
許久,房間裏的激情才漸漸消退。她安靜地偎在他的懷裏,沒有人說話,空氣中陷入一種奇怪的氛圍。
駱少騰本來想哄她睡,讓她不要胡思亂想。偏偏這時他的手機響起,他看了眼是醫院的電話,便按了接通鍵。
餘小西還臥在他的懷裏,耳邊雖聽不清說了什麼,卻感覺到他的心跳驟然加速。接著她便被推開,說:“你先睡,我去醫院一趟。”,
他著急地穿著衣服便要走,襯衫剛剛套上手臂,就聽到她的聲音由身後傳來:“駱少騰,我們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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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早上6點,榴很不舒服,幾乎一夜未睡。本來想著趕出這一章,白天可以好好休息一下,卻突然接到家裏的電話,老公的奶奶過世了。老人90多了,消息來的很突然……榴要表達的是,我必須要在這個點回家奔喪,大概3至4天更沒有時間碼字,未來這幾天可能要斷更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