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子的衣裙果然又麻煩又繁雜,她穿著熱得緊,下意識舔了舔幹燥的唇。
半天,她‘嗯’了一聲。
他還圈著她,看了許久許久,她都不自在了,他才退開,把手裏的佩劍給她:“幫我拿著,待我狩獵回來再還我。”
三個時辰後,擂鼓聲響,狩獵時辰已過,圍場裏馬聲陣陣。
崇宗帝高坐在龍椅上,詢問主事官:“諸位皇兒可都回來了?”
主事的官員上前:“回陛下,曆親王尚且未歸。”
話剛落。
“陛下!”
遠處汗血寶馬跑近,是曆親王府的護衛回來了,他一身血汙,下馬跪在帝君麵前:“陛下,獵場有狼群,王爺被圍困當中,請陛下遣兵增援。”
崇宗帝猛地從龍椅上站起來。
帝君後麵的話,鶯沉一句也聽不進去,起了身。
父親拉住了她,搖頭。
“父親。”
父親壓低聲音:“別去。”
容曆是崇宗帝最疼愛的兒子,他出了事,整個禦林軍都會出動,千軍萬馬,的確不多她一個。
隻是——
她終是坐不住,亂了方寸,也忘了規矩,心不由己:“他出發前將佩劍給了我,父親,我要去歸還於他。”
父親還要勸:“阿禾——”
她拿了放在侍衛那裏的劍:“請父親放心,女兒定平安歸來。”說完,毅然決然地進了獵場。
老定西將軍隻是搖頭,歎氣:女兒長大了,有了意中人了。
獵場的東南區裏,血腥氣漫天,四麵八方都是狼群。
嗷嗚——
叫聲剛落,正前方一頭成年的狼張開血盆大口,猛地朝前撲去。
“王爺小心!”
容曆退了三步,尚未站穩,青色的一道影子便撞進了眼底,擋在了他前麵,鏗的一聲,劍光一閃,鋒利的刃將那頭狼的前蹄整個削下來。
血濺了三尺,青色的裙擺瞬間被染紅,他眼也紅了:“你來幹什麼?”不要命了!
她迅速蹲下,把長及曳地的裙擺撕了,往後扔了一把劍:“還你這個。”
那是他的佩劍。
除了天家王爺禦用的劍,百官們是不可以帶武器進獵場的。
容曆一把把她拉到身後:“胡鬧!”他一句都不多說,回頭命令王府的親兵,“立刻護送她離開!”
她頭上的珠花都在路上扔了,發有些亂,紋絲不動地站在他身邊:“你讓我穿裙子,你把佩劍給我,是不是早就知道今日會不太平?”
所以,他這麼千方百計地不讓她來。
容曆被她氣到了:“知道不太平你還闖進來!”他不敢耽擱了,對手下下令,“不用管本王,先把她帶出去。”
她沒理會,直接推開他的手,拔了劍便衝上了前。
容曆:“……”
都不知道怕嗎?
他又氣又急:“烏爾那佳·鶯沉!”
她一劍就斬殺了一頭狼,血濺在臉上,胭脂的紅終究被鮮紅的血覆蓋,回頭,即便宮裝著身,依舊英姿颯爽。
“說我做什麼,快殺啊,別拖我後腿。”
容曆:“……”
這麼野!
偏偏,他喜歡慘了。
不到半柱香時間,禦林軍便來了。
容曆護著她,自己受了一身的傷,讓她毫發無損。
這件事是和親王搞得鬼,崇宗帝和容曆都心知肚明,隻是沒有證據。和親王是皇貴妃之子,除容曆外,呼聲最高的儲君人選,隻是容曆處處壓他一頭,和親王到底沉不住氣了。
晚上。
夜深人靜之後,容曆又來了鶯沉的帳中。
“阿禾。”
他穿了一身侍衛的衣裳,偷偷過來的,一張漂亮的臉因為失血過多,呈病態的白。
她惱得不行:“都傷成這樣了,還不好好躺著。”
容曆被訓了還笑著湊上去:“今日為什麼要來尋我?”眼裏全是歡愉,竟有幾分得意洋洋的滿足。
她撇開臉,看著燭光,眸間光影搖晃,亂亂糟糟的:“給你送劍。”
他站到她麵前,擋住了燭光,伸手端著她的下巴,抬起來:“你是不是歡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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